以自牧固辞兼领情所重违宜遂雅怀俾停剧务。
○宗室部 专政
夫并建周亲藩屏王室所以深根固本为不可拔者也。故《诗》曰:大宗维翰。又曰:怀德维宁是以内有骨肉之亲外有藩翼之卫强弱相制枝叶相持此周汉所以为德也。吴晋之後法制过差始以亲亲假其势位终以骄蹇颛乎!威福或本根之莫庇或干戈之日寻小者逾越法度大者倾败邦政斯所谓宠之盟以祸之也。得失之际可不鉴哉!是以著其始终盛衰之变以存历代之戒焉。
魏曹爽太祖族子真之子也。为大将军假节钺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封武安侯邑万二千户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丁谧画策使爽白天子发诏转宣王为太傅外以名号尊之内欲令尚书奏事先来由已得制其轻重也。
吴孙峻大帝末为侍中受遗辅政领武卫将军既诛诸葛恪迁吴丞相大将军督中外诸军事初群臣上奏共推峻为太尉议滕护为司徒时有媚峻者以为大统宜在公族。若滕胤为亚公声名素重众心所附不可贰也。乃表以峻为丞相。又不置御史大夫士人皆失望矣。
孙榉系凼弊云将军代孙峻为侍中武卫将军领中外诸军事知朝政景帝时橐幻盼搴罱缘浣兵权倾人主自吴国朝臣未尝有也。
晋赵王伦既诛贾后遂为使持节大都督中外诸军事相国侍中一依宣文辅魏故事百官总已听於伦齐王ぁ既诛赵王伦因留辅政坐拜百官符敕台府泾笞鸾静灰怀觐此狂恣不肃之容也。天下莫不高其功而虑其亡也。ぁ终弗改遂至夷灭。
成都王[A13C]为太尉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假节加黄钺录尚书事镇业及齐王ぁ之败[A13C]悬执朝政事无巨细皆就邺谘之。
东安王繇既诛杨骏後专断刑赏威震内外。
会稽王道子为录尚书都督中外诸军事世子元显时年十六为侍中心恶王恭请道子讨之乃拜元显为征虏将军其先卫府及徐州文武悉配之于时王恭威镇内外道子甚惧复引谯王尚之以为腹心尚之说道子曰:藩伯馐⒃紫嗳ㄇ崦芤耸髦靡宰苑卫道子深以为然乃以其司马王愉为江州刺史以备恭与尚之等日夜谋议以伺四方之隙王恭知之复举兵以讨尚之为名荆州刺史殷仲堪豫州刺史庾楷广州刺史桓玄并应之道子使人说楷曰:本情相与可谓断金往年帐中之饮结带之言宁可断邪卿今弃旧交结新援凶王恭畴昔陵侮之耻乎!。若乃欲委体而臣之。若恭得志以卿为反覆之人必不相信何富贵可保祸败亦旋及矣。楷怒曰:王恭昔赴山陵相王忧惧无计我知事急即勒兵而至去年之事亦俟命而奋我事相王无相负者既不距恭反杀国宝自尔已来谁复敢攘袂於君之事乎!庾楷实不能以百口助人屠灭当与天下同举诛Θ奸臣何忧府不开爵不至乎!时楷已应恭檄正徵士马信反朝廷忧惧,於是内外戒严元显攘袂慷慨谓道子曰:去年不讨王恭致有今役。若复从其欲则太宰之祸至矣。道子日饮醇酒而委事於元显元显虽年少而聪明多涉志气果锐以安危为己任尚之为之羽翼时相傅会者皆谓元显有明帝神武之风,於是以为征讨都督假节统前将军王绚左将军谢琰及将军桓之才毛泰高素等伐恭灭之既而杨科诨感殷仲堪等复至石头元显於竹里驰还京师遣丹阳尹王恺鄱阳太守桓放之新蔡内史何嗣颍川太守温详新安太守孙泰等发京邑士庶数万人据石头以拒之道子将出顿中堂忽有惊马蹂藉军中因而扰乱赴江而死者甚众仲堪既知王恭败死狼狈西走与桓玄屯于浔阳朝廷严兵相距内外骚然诏元显甲仗百人入殿寻加散骑常侍中书令。又领中领军持节都督如故会道子有疾加以昏醉元显知朝望去之谋夺其权讽天子解道子扬州司徒而道子不之觉元显自以少年顿居权重虑有讥议,於是以琅邪王领司徒元显自为扬州刺史既而道子酒醒方知去职,於是大怒而无如之何庐江太守号稽张法顺以刀笔之才为元显谋主交结朋援多树亲党自桓谦以下诸贵游皆敛衽请交元显性苛刻生杀自己法顺屡谏不纳。又发东土诸郡免奴为客者号曰:乐属移置京师以充兵役东土嚣然人不堪命天下苦之矣。既而孙恩乘[C260]作乱加道子黄钺元显为中军以讨之。又加元显录尚书事然道子更为长夜之饮政无大小一委元显时谓道子为东录元显为西录西府车骑填凑东第门下可设雀罗矣。元显无良师友正言弗闻讠舀誉日至,或以为一时英杰,或谓为风流名士由是自谓无敌天下故骄侈日增帝。又以元显有翼亮之功加其所生母刘氏为会稽王夫人金章紫绶会雒阳覆没道子以山陵幽辱上疏送章绶请归藩不许及太皇太后丧诏道子乘舆入殿元显因讽礼官下议称已德隆望重既录百揆内外群僚皆应尽敬,於是公卿皆拜于时军旅荐兴国用虚竭自司徒已下日廪七升而元显聚敛不已富过帝室及谢琰为孙恩所害元显求领徐州刺史加侍中後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都督十六州诸军事封其子彦璋为东海王寻以星变元显解录复加尚书令会孙恩至京口元显栅断石头率兵距战频不利道子无佗谋略唯日祷蒋侯庙为厌胜之术既而孙恩遁于北海桓玄复据上流致笺於道子曰:贼造近郊以风不得进以雨不致火食尽故去耳非力屈也。昔国宝卒後王恭不乘此威入统朝政足见其心非侮於明公也。而谓之非忠今之贵要腹心有时流清望者谁乎!,岂可云:无佳胜直是不能信之耳用理之人然後可以信义相期求利之徒,岂有所惜而更委信邪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