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噍物者。其童曰:“此欲食猪大脏耳。”其先夫人贵家女,衾褥甚盛,方睡未起,以水沃其顶至踵,方食,以灰投食器中,遂感气疾,丧明而殁。其为侍讲日,时中与文矩子方过其居,值其濯足,闻客至,辍洗,迎笑而出。曰:“佳客至,正有佳味。”于卧内取四大桃置案上,以二桃洗于濯是水中,子方与时中人持一颗去。曰:“公洗者自享之,无二桃污三士也。”乃大笑而别。或谓其书似米元章,时中曰:“不唯其书似元章,其风有甚于元章者矣。”

  洞庭以种橘为业者,其利与农亩等。宋政和元年冬,大寒,积雪尺余,河水尽冰,凡橘皆冻死。明年,伐而为薪取给焉。叶少蕴作《橘薪》以志其异。

  天历二年冬,大雨雪,太湖冰厚数尺,人履冰上如平地,洞庭柑橘,冻死几尽。明年秋,水。又明年春,三吴之人饥疫,死者数十万。

  叶少蕴得陈州蔡宽夫书云,旋为d花作幔。

  虎邱有清远道士养鹤。

  王仲弓实,人物高胜,虽贵公子,超然不犯世故,居官数自免。博学多闻,尤长于医,及与前世娄昌言、常颖士、宋道友诸人游。

  郭茂茜,字德粲,太原人。通音律,善汉隶,尤精古乐府,有所纂《乐府诗集》行于代。

  世言李成惜墨如金。(叶少蕴)

  范阳张,字子伟。少不婚宦,居京口,得故刁约景纯之废圃,结茅斋居焉,啜菽饮水,啸傲长松修竹之下,十有余年。一日,闻江东湖湘山水之胜,杖策独行,登庐阜,泛彭蠡,绝洞庭,南至衡山,几年而后返,所过虽兔鸟道,入迹所不及,必皆穷搜极览,以尽其意,随辄疏录,名之曰《山水漫游记》。

  叶少蕴阅故书,得朱朴所为《日历》,自记其初得为相时事。昭宗拔于国子博士,以为相,不可谓无意。然所谓朱朴,观其言鄙浅险躁,妄庸人也。不知何以能遽取重如此?

  金华洞,有韩无咎诸人同游题云:“淳熙改元,七月既望,陈岩肖子象、陈良v天与黄镒佑唷⒄允α得言、韩元吉无咎观稼秋郊。自智者山,来谒双龙洞,篝灯蒲伏,遍阅乳石之状,寒气袭人,酌酒竹阴,支筇至中洞,饮泉乃归。”

  韩无咎《题北齐校书图诗》云:“高齐校仇谁作图,一时书亦名儒。网罗卷轴三千余,俗传非真类迂愚。雌黄是正定不无,虚文末学徒区区。岂识治道通唐虞,文林高馆希石渠。后来御览嗟何书,修文偃武事益诬。转头邺城已邱墟,峨冠广袖长眉须。丹青写此犹不渝,高鬟侍女曳红裾。两骓帕鞍立奚奴,罢琴涉笔倾酒壶。兰台供拟信乐欤,不知画手安用摹。无乃逞巧聊自娱,千年视之一欷[。君不见文皇学士十八人,谋猷事业皆功臣。瀛洲旧图应更真,请君寻观为拂尘。”复书其后云:“齐文宣太保七年,诏樊逊校定群书供皇太子。逊与诸群秀高乾和、马敬德、许散愁、韩同宝、傅怀德、古道子、李汉子、鲍长暄、景孙及梁王主簿王九元、水曹参军周子深等十一人,借邢子才、魏收诸家本,共刊定秘府纰缪。于是五经诸史,殆无遗缺,此图之所以作也。”黄太史所谓士大夫十二员,今范明州谓逸其半者皆是矣。至唐已隔周、隋二代,不知何自得其容貌仿佛耶?高氏起索虏,以兵力奋,然敦尚儒风,立石经,兴Z序,定《尚书》于凉风堂,质经义于春宫,意当时文士亦歆艳之。故相传于图画哉,流及后裔。文林之馆既兴,御览之书继作,无愁之声,已播于天下,不救其亡,故余感而赋之云。

  无咎有《朔日行记》。

  昔柳子厚记其先友六十七人于其父墓碑之阴,考之于传,卓然知名者盖二十人。子厚曰:“先君之所友,天下之善士举集焉。”

  袁高(恕子)、姜公辅、齐映、严郢、杜黄裳、杨凭(弟凝)、裴枢、穆赞(宁子)、李{、梁肃、韩愈、许孟容、袁滋、卢群、郑余庆、奚陟、卢景亮、杨于陵、高郢、柳登(芳子,弟冕)。

  谢师直谓刘贡父曰:“王介父之知人也,能知中人以上者,自中人以下,或不能知,由其性韵独高而言。”贡父曰:“子好奕棋,请以棋为喻。李重恩天下之善奕者也,与重恩敌者知之,过重恩者知之,下于重恩,或倍蓰,或什五,重恩有不知者乎?介父轻处人以颜子、孟轲,得其说者悦而服之。故谓介父善知人。”

  贡父所居,在宋门城下,胁有地可方尺余,去地一丈以上。每登以眺远,其子戏曰:“阊阖台”。

  田承君有庐在乱山中,前有竹,傍有溪,溪畔有大石,前后树以梨枣。日与二弟穿竹渡溪,倦则坐石上,或藉以草,葛巾草履,咏而归,足以遗老而忘忧。

  宋次道为修撰日,言馆阁四部书猥多舛驳,请以《汉・艺文志》目,购寻数本,委直官重复校正,然后取历代至唐录所载,第为数等,择其善者校留之,余置不用,则秘书得以完善也,苏子容撰志文。

  次道撰著,有《书闻集》十二卷,《后集》六卷,《西垣制集》十卷,《东观绝笔》二十卷,《大唐诏令》一百三十卷,《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