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右军,永和九年曲水会,用鼠须笔蚕茧纸为《兰亭记叙》,平生之札,最为得意。其后虽书数百本,无一得及者。太宗令御史萧翼密购得之,爵赏之外,别费亿万。太宗临崩,谓高宗曰:“以《兰亭》殉吾,孝也。”遂随梓宫入陵。
  汉张骞奉使大月氐,往返一亿三万里,得葡萄、涂林、安石榴,植之于中国。
  汉和忆为畿令,常有一虎害人,亿令设槛,得二虎。亿曰:“害人者低头。”一虎低头,亿杀之,其一虎放去。自是猛兽皆出境,吏人以为神君。
  后汉郑玄居山东,有疑,莫知所问,遂往入关诣马融。三年不得见。一日融大会,遂见之。登楼问其疑,数十段皆决。语毕,遂归。融谓门人曰:“玄既归,吾道东矣。”
  晋索楸ㄐ种仇,手杀四十人。
  鲁公仪休为相,归见其妻织,乃焚机而出,谓其妻曰:“吾为相食禄,今尔夺百姓之利,使民安归哉”
  韩康伯隐药肆,卖价无二。有二女子买药,不识康伯,乃酬酢之,康伯不移,女子曰:“君何若康伯无二价也!”康伯乃逃去,不知所在。
  高丽国王侍婢立王左右,一旦,有气自天而下,大如鸡子,入其口。十月孕一男,名曰“东明”,善射。王恐为国害,欲杀之。东明走,弯弓射水,鱼鳖浮出而为梁,以渡东明。
  魏武帝尝居铜雀台,及终,令妓乐登台望西陵而歌舞。
  郑子华之弟子臧,好聚鹬毛为冠,郑伯闻而恶甚,使盗诱杀之。君子曰:“服之不衷,身之灾,以其非法服也。”
  晋大医司马程据上武帝雉头裘。诏曰:“此裘非当服,损费功用。”遂命火,于殿前焚之。
  陶潜在家,每酒熟,即以头上葛巾漉酒,毕,复裹之。
  晋羊鲂悖字稚舒。家富豪,秋冬月造酒,令人抱瓮,须臾,易之,有顷便可熟。
  汉文帝俭约,常集谏书囊而为帐。所幸姬慎夫人,衣不曳地。
  晋庚衮,字叔褒。父在常戒衮以酒。及父殁,日饮不止。因责曰:“余废先人之戒,何以训人”乃携挺于墓前,自杖三十。
  晋明帝十余岁,未为太子,元帝坐之膝上,问曰:“日与长安孰近”答曰:“日近。”复问之:“何言日近”答曰:“举头见日,不见长安。”帝异之,明日对群臣,复问之,答曰:“日远,长安近。”元帝甚惊,问曰:“何以与昨日之对有异”复答曰:“只闻人从长安来,不闻人从日边来。”帝愈奇之,立为太子。
  管辂年七八岁时,与邻里小儿戏,画地为日月星辰之状,言动不常。父母禁之,答曰:“家鸡、野鹄尚知天时,况人乎哉!”
  舜父瞽瞍纳后妻谗言,尝笞舜。舜见小杖则受,大杖则走,故能保身于孝道。
  黄霸为颍川太守,召吏。方食于野亭,鸟攫食。霸见吏曰:“汝为鸟攫食耶”吏惊,以为霸尽知其行止,后不敢为非。
  秦败,豪杰之士争取金玉,唯任氏子独为仓窖贮粟。后谷石万钱,于是金玉宝货尽归任氏。
  何邵字敬祖。日供口食,计二万钱,而兼四方珍味,虽三日帝厨之膳,不及之也。
  《吕氏春秋》曰:以隋侯之珠弹千仞之雀,人笑其用重求所轻也。
  唐初张公艺九世同居,高宗东封过其家,问之:“何以致然”公艺执笔,唯书百余“忍”字,余无他言。遂旌表其门。
  汉高祖既入关,诸将劫珠玉宝货,唯萧何独收秦格式律令。卒为汉名相,功居第一。
  阮修,字宣子。居贫,年四十未有室。王敦等敛钱为婚,皆名士也。时慕之者求入一钱不得。
  隋刘君良累代义居,兄弟四人同气。大业末,天下饥馑,其妻欲劝分居,乃窃取庭树中鸟雏置诸窠中,令群鸟斗竞。举家怪之。其妻曰:“今天下大乱,战争之秋,禽鸟尚不相容,况人乎”君良知其计,中夜遂搅妻发,大呼曰:“此乃破家贼!”召诸兄弟,哭以告之,而弃其妻,居虽三院,而共一厨。
  唐中宗为天后废于房陵,仰天而叹,因抛一石于云中,心祝之曰:“我为帝,即此石不落。”遂为树枝阁之。至今犹存。又有人渡水拾薪,得一古镜,进之。中宗照面,其影中有人语曰:“即作天子,即作天子。未浃旬,践居帝位。
  荀奉倩与妻情厚,冬月,妇病热,奉倩出,露坐,候体冷,即入熨之。甚为世所饥。
  玄宗幸蜀,至利州吉伯渡,有一白鱼来御舟而过。
  河间王孝恭,才智识略时出于众。初受诏征蒲公┙,上有一器,倏然变成血,满坐惊畏,左右不测。孝恭自省无负神祗,此变应是公┙。时人服其先见。
  太公封于齐,宿于逆旅,主人晨起,有一人谓曰:“客寝甚甘,殆非就国者也。”太公蹶起即路。俄有追者至,以其出关,遂止。
  齐桓公与管仲谋伐莒,国人知之。桓公谓管仲曰:“寡人与仲父言,国人知之,何也?”管仲曰:“意者左右有圣人乎今东都牙安在”桓公顾曰:“在此。”管仲曰:“子何以知之”牙曰:“君子有三色,是以知之。”仲曰:“何谓三色”曰:“欢欣众悦,钟鼓之色;愁ヘ哀忧,衰局色;猛厉忠实,兵革之色。”仲曰:“何以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