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也,“首”元也,“长”延也,“福”桃玻“二上”,二之上元也,“纪”

  年也。“三中逢己月满规”,“三中”,三月之中也。“逢己”是日逢己亥也。

  “月满规”,十五日也。由《元史。本纪》他月朔推之,三月己亥,当十五日。

  此二句言埋石之岁月日,谓在大元延淘年三月半,己亥十五日也。“增吉半下求我镇”,“增吉半下”谓周字。周字匡廓若吉字下半,而又加吉字焉,是周字也。言周姓人求我镇压。即其阳所刻之符,盖所以辟火者也。“木虎十转重则开”,“木虎”甲寅也。“十转”自延淘年,至今咸丰四年,适十转也。“则”夷则也,七月也,“重”再也,谓闰也。此句言,发石岁月谓当在第十甲寅之闰七月也。“九九城府敢言之。”九九八十一也,“城”郭也,府守也,“敢言之”敬也。《汉书》云:“百寮致敬于三公,丞相用奏记,称敢言之。”故以“敢言之”

  为敬也。考《元史》,此时精数学者,推郭守敬。其本传云:“延倘年卒,年八十三。则是年,年实八十一旬,言作符者姓名、年纪,谓八十一岁人郭守敬也。”

  “遇员益方人始知”,员之最著者为员半千,以员字当半千。半千,五百也。方,四也。俗呼四为方字。甲寅虽十转而其实只五百四十年。此句是结语,谓当五百四十年后,始有人知其事也。余谓觉轩所解甚当。特尚有数处未尽善者。以增吉半下当一周字,甚属牵强。愚意,当连上半句解之。三中逢己,是谓三月之半。

  日逢己亥,纪月日已尽,不必再添“月满规”三字。“月满规”者,是谓周字匡廓,既有匡廓,而后增吉字,非周字乎?俗呼周为圈吉,正同半下谓下字之半是卜字也。盖周姓人往卜云:“将遇火。”乃求郭守敬为符以镇之也。以敢言之当敬字,太觉典奥。且但叙年岁、姓名,而下更无辞,亦非也。愚意但以敢字当敬字,而言之二字是记事之辞。质言也。犹守此碑,及藏石发石,及求我镇,及开字,及人始知之属,皆质言而非隐语也。又末句“遇员益方”四字,如董解亦复太强。愚意当是人姓名,或诸城县中官吏姓氏,或倡议发石与动工起石人姓名,此不可悬揣者也。其事甚微,而能逆知五百四十一年之后,其碑必出,出时必如雷鸣,数学亦可谓精矣!由此而知蔡中郎之逆料孝女碑,王大令之逆计保母砖,皆异人术数之学也。

  圹中志石,必不可少。或棺前后,或两棺之间皆可。但须安放平正,不可使他日倾侧,致伤吾亲骨也。余葬先大夫,安于中左穴之中间墓,以半石椁为之,即俗所云半折衫者。底板上先结砖十余层,然后即砖上加横直石梁,梁上加盖板。

  安志石处,省去砖数层,留方空,大小与志石分寸不爽。其上横空处,用铁条二擎之。又于砖之下面,划凿二条厚薄广狭与铁条等,使铁与砖平,不致砖下突起也。将葬前一日,余亲指挥匠氏,先安志石。石上下及左右余隙,以水灰补之。

  而火之使燥。此灰不可加桐油,以油灰性黏,恐砖石胶成一片也。石阔砖狭安正后,视之中穴左旁,左穴右旁,各吐出志石寸余。既不碍下棺地步,又显然见是志石,此法可示后人。故详记之。

  志石二:一志文,一篆盖。两字相向而合之,此古人定法也。朱述之同知绪,曾为先大夫及先太夫人两志。文长凡二千数百言。而所具志石,一石长不过四尺有奇。余因以意省去篆盖,盖石亦写志文,亦两字相向,刻成后填丹而合之。虽与古法不同,实无违礼意者。

  道光十年,吾伯仲二兄,葬先大夫及先妣太李夫人于锡山之黄奥。一墓三穴,其右为吾母陈太夫人生圹。后二十年遭大故,往视,寿穴多土,不洁。于是拟补纳志石于生圹中。而别葬陈太夫人,乃以状寄杭州求朱同知作志。既而视已葬两穴亦有土,不洁。不得已始定改葬之议。镇海倪芑生公子沣,为定葬地。后旧墓数十步,乃营三穴合葬考及两妣。而同知志文寄到,则作两篇分志之。余复以意乞张米叔同年庆璜,联书两志,而补记改葬月日于后。凡此皆稍异古法者也。

  ●卷四墨家有节丧葬之法,本之禹教也。《吕览》取之为《节丧篇》。其云葬浅则狐狸扌日之,深则及于水泉。故凡葬必于高陵之上,以避狐狸之患、水泉之湿。

  余谓避狐狸之患,尚是易事。而欲避水泉,则南方地下多水,便非大易。于是乘风止水,而《葬经》之说起矣。郭璞《葬经》,伪书也,然犹是通人所为,故其言近理。后世诸书峦头理气各执一是,正如蛙鸣井中。即其名书,如曰《堪舆》、曰《地理》。堪舆、地理岂可属之形法耶?《锦绣万花谷》引《相冢书》,此必是古书,惜不传其名。亦较古雅。《相冢书》曰:“青乌子称山三重相连,名连伞山,葬之二千石。”此条见引后集中。

  吴时,长沙大饥,杀人无数。赵达告权,谓:“余干水口暴起一洲,形如鳖,食彼郡风气,可掘去之。”权因遣人断其背,饥遂止。今形家者,往往有治彼救此之举,亦常有验。

  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