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茎强盛,以合阴阳。见《外台秘要》引“素女方”。子求脊管高于顶,烛营指天。见《淮南子》“精神训”。高诱注曰,脊管,下窍也。烛,阴华,管,其窍也。烛营读曰括撮。《後汉书》“宦者传”,论曰:皆腐身熏子。注:古者腐刑必熏合之。
  《清异录》:“四方指南海为烟月作坊,以言风俗尚淫。今京师鬻色户将及万计,至于男子举体白货,进退恬然,遂成蜂窠巷陌,又不止烟月作坊也。”男风于时已竞。
  《敝帚斋馀谈》谓,明周汝砺好男色,无问妍媸,必求通体。盖引司马相如“琴歌”,“交情通体必和谐”语,谓媾合也。
  母猴月水,名申红,治干血痨。见《本草拾遗》。
  武则天以男子为妾。男妾之名,见李商隐撰《宜都内人传》。
  女爱不竭席,男欢不毕轮。见《鬼谷子》戒苏、张书。
  王世贞《史料後集》云,严世蕃常籍,有金溺器、象牙厢[按:疑应作镶]金触器之类。执政恐骇上闻,令销之,以金数报而已。按“触器”二字,“海陵王荒淫”(《京本小说》)亦有此说。俗所谓角先生,即从触字得偏旁取义。《聊斋志异》之“藤津伪器”,即橡皮之角先生也。
  《朝野佥载》:真腊国行房不欲令人见。交合曰行房,唐世已然。
  陈姥姥,巾帕之别名也。《读古存说》,诗无感我兮,内则注,妇人拭物之巾。尝以自洁之用也。古者女子嫁,则母结而戒之,盖以用于秽亵处,而呼其名曰“陈姥姥”,即严世蕃家所用“淫筹”也。故徐太室谓“野有死”为淫诗。
  咏卵脬词(金缕曲)云:假作P眉样,问先生可知人事,n然形状。貌似雍容文皱皱,只合居中暄。枉自大空夸皮相。进退两难门外汉,湿馀浆了却风流帐。真作孽,孽成障。形如桃核双仁酿,在登徒脐间胯下,犹能放浪。索性宫刑遭阉割,也便不关痛痒。有多少貂[王富]无恙。最是鳏鱼情最酷,赘如旒到处难安放。泡弄影,气空涨。
  蹇安戏作“赠T中隐者”诗曰,见说松林路,长为隐q居。渊潜同蠖屈,冥涨待鲸怼F以昂藏异,才缘笃实储。终须三顾力,一奋出茅庐。
  又咏门曰,见设蚕丛险,今看鸟道通。袖边推董相,花底忆秦宫。木耳能填壑,金锄解凿空。前鱼如欲泣,不竞笑南风。
  非非雨起中阿,白鸟双双戏爱河。花坞迷离春并蒂,茅峰溪涧夜生波。金莲吐舌如亲吻,玉i齐[按:原作龋┭互切磋。从此掀开风月案,摩登新样舞天魔。此咏磨镜诗也。
  玉钩斜畔苔花碧,鸳鸯半蚀馀芗泽。匿笑背银G,羞人大体双。郎心应所爱,故故教侬佩。密M小红兜,防他阿妹搜。“菩萨蛮”咏秘戏钱。钱藏李石孙手。
  咏女阴诗最脍炙人口,以写景之笔,掩鄙亵之形,诚绝唱也。诗曰:曲径通幽处,双峰夹小溪。檐前雨滴滴,户外草萋萋。有水鱼难养,无林鸟自栖。可怜方寸地,多少世人迷。古今从无一首咏及男阳,余戏仿之,亦作五律曰:天与风流具,从兹色可渔。诨名曾唤鸟,行货可夸驴。妓女贪阳道(亦作伟),禅师感牝虚。祸根多在此,濮[按:原作W)上有狂且。
  或以唐诗二句斗房,即“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按:原作令]始为君开”,可谓妙手自得。“细草春香小洞幽”,射女阴亦佳。昔有八股截搭题,“君夫人阳货欲,”妙绝谑极。
  昔乡试时有同舍生素相狎者,夜睡熟即锉牙。某以诗嘲之,有句云,“何处响咨嗟,闻君夜锉牙(下忘)。有鬼魂皆落,无人肉不麻。”生亦以诗答之曰,“越舔越希奇,居然舐过脐。全凭三寸舌,卷入两重皮。味在酸咸外,声闻吮咂时。较之呵卵者,犹觉讨便宜。”刺其隐事也。
  “瘦宽肥紧麻多粪,白[按:原作自,据文意改]湿黄干黑有油。”此掏粪坑者(即狎顽童)之秘诀也。
  [按:下段突兀而出,疑有阙文]
  此画宽以尺许,长约咫馀。缣素似斗方之形,装潢成分叶之式。左页乌丝直格,凡十二行,不著一字,以俟题咏。右页为画,神采生动,楼阁中虚,若可提足。花木生香,不觉扪历。每页小印钤红,作葫芦样。篆文十洲。末页有“仇英实夫制”五字。
  或谓明季武英殿供奉时所为,确为真品。或疑清初如意馆画士所作,进呈之物也。三千春色,如窥镜殿之私,廿四番风,恰符画屏之数。袭以锦箧,护以缥缃,丹青不渝,用笔柔美,纵其赝鼎,亦复可珍。余从太邱长裔,假观三日,因作画记,题曰[按:原作日]“嬉春”。
  第一幅绘美女,紫貂抹额,薄施朱粉。着蜀缬袍,z衣嫣红,掩映领袖。腰支秀削,束以石青合欢之带,双趺[按:原作跌)隐月色倒顿中。坐麋绿竹椅上,左臂阁椅背,临窗支颐而坐,面内顾,若有所思。右手拔玉钗,拟置于案,似夜深兀坐,倦欲卸妆者。面前横石长案,上有一瓶一盂,书两函,壶一具。金狻猊喷薄沉水香,曲项台燃红烛,犹未及跋。泥窗以冰纹碧纱,故窗外青石玲珑,黄叶萧瑟,皆了了可见也。足下蹑盘龙彩色地衣,背後障有髹漆屏风,高倍于人,其宽约高之半。心绘花鸟,栩栩如生。屏前置秀墩一,狸奴去似未移时。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