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府济宁一带皆然。

  ◎鸡异辛巳秋,苏、松一带有鸡异者甚多。一鸡两翅上俱生爪,到处皆然。前人谓之鸡距,有五爪者皆飞上天。又常熟东河下有鸡生子,中有小蛇一条如蚯蚓而动。

  又余居之南顾家湾有雌鸡变雄,作高声啼。又徐市农家有雄鸡变雌,生子不已。

  更可异者,江阴有一家雄鸡一只重五六斤,忽不鸣不食,若有病者。其家杀之以佐盘飧,剖腹,中有小人一个,长二三寸许,头面手足皆具。

  ◎南方丙丁北方壬癸道光二年九月十八日,广东省太平门外大灾,焚烧一万五千余户,洋行十一家,以及各洋夷馆与夷人货物,约计值银四千余万两,俱为煨烬。先是四、五月间,苏州有谣言不用洋钱,销毁至数百万枚。此或其先声耶?是年直隶、山东发水,被灾者八十余州县。北方壬癸,南方丙丁,似有定数云。

  ◎巨蟒道光壬午五月十七日午刻,上海县城内忽狂风拔木,白昼晦冥,大雨霹雳轰然而来,满城人无不惊骇。是时学宫左右风雨尤甚,有魁星阁最高,屋梁瓦石皆飞上天。见火龙一条从阁下蜿蜒而起,斗入云中,拖坍民房、楼观、寺庙数千余间,直至城外,向东南入海而去。是日黄浦客商渔户等船四百余号,漂没者三十余只。亦见有黑龙四条追逐火龙,逾时而没。后闻学中老门斗言,魁星阁下向有大蟒一头,其长数丈。每于春夏之交,蟠据阁之绝顶,仰天吸露,已有年矣。此火龙者,或即其化身耶?

  ◎环云丁亥九月初六日,天日晴和。交未刻,忽见日傍有晕一重,须臾,晕左右又加两重如连环然。须臾,连环上又加一小重,日在三环之中,而外又加一大环环之。其光如火焰有五色,正贯于日之正中。千百条白气俱向东北,未起酉止。是年十月十三午刻亦如之,日光之外又生两晕,亦如连环然。日之正中,大环贯之,直圈于两连环之外,其向亦在东北。其大环四角有耳,如小月状,两明两暗,至酉而散。不知是何祥也。

  ●丛话十五。鬼神◎张抚军退鬼张清恪公伯行抚苏时,值江宁乡试,公为监临。故例,将点名,先召恩仇二鬼进。公大怒,正色而言曰:“进场考试者,皆沐浴圣化、束身骤抵士,尔辈平日何以不报,乃正当国家取士大典一切关防严肃时,岂许纷纷鬼祟进场沙扰耶?”

  是科南闱无一病者。

  ◎邹二痴邹公履,名德基,工于书法,出入平原、北海之间。而性情孤峭,如醉如痴,至今吾邑中人尚称邹二丽,为名笔也。其父迪光,中万历甲戌进士,为湖广提学副使。积资巨万,俱为公履造园。园有炼石阁,公履所居也。忽一夕为群盗所杀,官捕数年不得。至国朝康熙初,有捕役高姓者,婪贿无数,丰衣足食。常夏月避暑,设一榻,张纱帱,卧于阁上,怡然适也。时月色甚明,似有人缘梯而上,带乌纱巾,著红道袍,徘徊大步。高惧,心知为邹公子,乃下床,叩首不止。公子曰:“汝何等人,敢据吾阁邪!”以足蹴之,遂堕楼下。从人惊起,高自言如此。

  天未明,遂气绝,人传而快之。初,公履死,索盗无踪。有女巫能召亡者,焚符毕,巫忽起,行如邹公子状,唤家奴取杖,痛责之曰:“巫者至贱,安得令彼召我!”家奴言:“因主人被害,实为不平,求主人明示。”巫言:“以人杀人,事甚平常,安问盗!”言讫,巫仆而醒。

  ◎绯衣神康熙十一年八月廿六日夜,太仓、嘉定、宝山一带大雷电。空中有二灯前导,中有一绯衣者,乘白龙,甲士数十,亦持灯随其后。远近乡民尽见之,其灯忽高忽低。明晨视,灯光低处,花禾悉坏。

  ◎鬼戏康熙中,常熟有包振玉者,系梨园中吹笛手。一日,忽有人来定戏,云在北门王姓,以银十锭,期于某日。至期而往,则巍然大第,堂中设宴。主人出,谓振玉曰:“今日系周岁,不可大闹,以官人幼不任惊吓也。”遂点《西厢记》,减去“惠明寄书”及“杀退孙飞虎”两出,乃定席开场。众方演唱,振玉独执笛旁坐,暗窥坐中宾客,凡饮酒,俱呷入鼻中;其往来男女侍从人等,俱足不帖地而行。心甚异之,以私语其众,众曰:“彼不欲闹,岂所畏在此乎?”于是忽将大锣鼓一响,倏无所睹,乃在昏黑中,则一古墓,惟听松风谡谡而已。通班大惊,振玉遂得疾,不数日死。

  ◎钱莲仙康熙甲子,嘉定陈涵源授徒于龙江里。一夕,月下忽有女子来,自道其姓名曰钱莲仙,系元季钱鹤皋之女(按,《太仓州志》:鹤皋,上海人。元李吴元年,太仓知州张某以城降张士诫而鹤皋不从。结诸邑弟子数千人为变,入嘉定。俱送松江狱,胁以兵刃。当时有集仙宫道士杨仁实救之,即其人也)。言与陈有文墨缘,晨夕相聚。钱才调隽绝,命题无不立就。已而渐闻于人,陈亦不以为讳。至丁卯岁,形迹渐疏,一去杳然。陈著《仙姝传》述其事,并录其送别诗云:“整顿簪环泣送君,依依难向小桥分。他年不断情缘处,把酒还浇陇上云。”而陈故无恙也。

  ◎乩仙奏对岩宫谕家有乩仙,适吴令君伯成至,知其召仙,必欲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