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残杯余炙,遂疏为方回“十―可斩”之说,极可笑。[癸辛杂识案:《癸辛杂识》载方回败名隳节、行止卑污处尚多,兹截去秽亵语,连缀录之,已具见淫昏无耻矣]
     《芸窗词》,张榘作也。中多寿贾师宪词,称为壑相。
     ◎柳耆卿与孙相何为布衣交。孙知杭,门禁甚严。耆卿欲见之不得,作《望海潮》词,[词见前逸豫门,不复录]往诣名妓楚楚曰:“欲见孙相,恨无门路。若因府会,愿朱唇歌之。若问谁为此词,但说柳七。”值中秋夜会,楚楚宛转歌之,孙即席迎耆卿预坐。[词苑丛谈]
     《宫闱小名录》:柳七词“秀香家住桃花径”,秀香,妓也。
     《芥舟撮记》:柳永,字耆卿。死后家无余资,郡妓合金葬之,每春月上冢,谓之吊柳七。
     《避暑录话》:永终屯田员外郎,死旅,殡润州僧寺。王和甫为守时,求其后不得,乃为出钱葬之。
     《扬州府志》:仙人掌,地名,在仪真县之西,有柳耆卿墓。
     ◎陆游为韩作《南园记》,韩喜陆附己,至出所爱四夫人,擘阮琴起舞,索公为词,有“飞上锦捆红绉”之语。[四朝闻见录]
     《宋史・陆游传》:晚年再出,为韩腚凶《南园阅古泉记》,见讥清议。
     《词统》:陆放翁之出也,韩平原招致之。一夕,梦故人相语曰:“我为莲花博士,镜湖新置官也,我去矣。君能暂为之乎?月得酒千壶,亦不恶也。”遂以诗纪之云:“白首归修汗简书,每因囊粟叹侏儒。不知月给千壶酒,得以莲花博士无?”[此则录自《南宋杂事诗》注,未见原书,既载《词统》,疑必叙陆《鹊桥仙》词]
     《词苑丛谈》:陆放翁恃酒颓放,一夕梦故人语曰:“我为莲花博士,镜湖新置官也。”陆遂赋《鹊桥仙・感旧》词云:“华灯纵博,雕鞍驰射,谁记当年豪举?酒徒一一取封侯,独去作、江边渔父。/轻舟八尺,低篷三扇,占断O洲烟雨。镜湖原自属闲人,又何必、官家赐与!”
     《馀冬序录》:韩腚械惫,欲网罗四方知名士相羽翼。尝筑南园,属杨万里为之记,许以掖垣。万里曰:“官可弃,记不可作!”韩恚,改命他人。万里卧家十五年,皆其柄国日也。
     《诚斋集》:韩腚兄南园,属诚斋为记,许以掖垣。曰:“官可弃,记不可得!”腚腥ㄈ帐,遂忧愤成疾,家人不敢进邸报,适族子自外至,言腚薪状。万里痛哭,呼纸书曰:“奸臣专权,谋危社稷,吾头颅如许,报国无路,惟有孤愤!”别妻子,落笔而逝。
     《香祖笔记》:放翁晚节,以韩腚小赌显凹恰肺世口实。叶绍翁《四朝闻见录》云:“有郑д撸尝第进士,自作《南园记》,砻石以献。韩以陆记为重,仆郑石,瘗之地。韩败,Ь沟妹狻!比斯逃行也恍以眨
     《南宋杂事诗》,仁和赵昱有诗咏其事云:“掖垣清职弃如遗,片石休嗟瘗草时。不敌四夫人擘阮,锦P红绉索新词。”又,钱塘符曾诗云:“报国翻成去国哀,弃官肯许掖垣回。如何鉴水龟堂老,晚为南园撰记来!”[《南宋杂事诗》注:游常自称为龟堂老子]
     《庶斋老学丛谈》:《宋史》载韩腚杏檬率保其诞日,高似孙献诗九章,每章用一锡字。辛弃疾以词赞其用兵,则用司马昭假黄钺异姓真王故事,是诚何心哉?士大夫所守必正,可仕则仕,可止则止,斯不失为君子。如疏寮、稼轩,负大文名而有此作,悲夫!
     《直斋书录解题》:《疏寮集》三卷,高似孙撰。似孙少有俊声,不自爱重,为馆职,上韩腚猩日诗九首,每首皆暗用锡字,寓九锡之意,为时清议所不齿。
     《齐东野语》:傅伯寿为浙西宪,韩腚杏檬拢伯寿首以启贽之曰:“澄清方效于范滂,跋扈遽逢于梁冀。人无耻矣,咸依右相之山;我则异欤,独仰韩公之斗。首明趋向,愿出陶F。”由是擢用至佥书枢密院事。韩败,追三官,夺执政。
     《H史》:庆元间,有宿儒以文名入鳌掖为承旨,朝议谓且大用。会韩平原有归子曰,先钤吴门兵时,出妾方娠,鬻当湖巨室鲁氏得男焉,也。既贵,无他子,遂以重币请于鲁而归之。始至而平原适有恩制当降麻,偶不详知,遂于廷纶中用鲁公拜后事,意盖指忠献耳。有欲进者忌之,摘其语,谓含讥刺。平原读之,见其姓之偶符,大怒。不逾月遂去国,终其身不复用。当其下笔时,初不自觉转喉之触,谓祸福不可以智力胜,当于此乎占之。
     蝶访曰:一身之穷达当安命,不安命,则奔竞排轧,无所不至。不惟为造物所嗤,亦定为清议所耻,此士人当修身以俟时也。
     又曰:一朝蒙垢,千载遗羞。放翁晚年再出,竟不能坚其所守。前明湛甘泉尚书若水以理学名,而严分宜《钤山堂集序》献谀甚至,时甘泉年已八十余。士林鄙之。若不阿权势如诚斋者风骨铮然,洵不易得也。
     ◎胡大监旦知明州,道出维扬,时同年董给事俨知扬州,遇之特欢,截篙投橹以留之。一日,延入后馆,出姬侍,列肴M,其宴豆皆上方贵器。饮酣,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