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或询其故。曰君不记山节藻税注乎。盖戏其姓也。

  王侯木
  歙有精于星学者。偶遗矢于野。忽闻地上作爆响声。视之。则土中迸出萌蘖。即以此时之千支推之。乃王侯命也。因留记为验。后里人建张睢阳公庙。以此木雕神像。果王侯云。

  歙令傅野倩
  崇正乙亥。义乌传野倩先生【岩。】以名进士来令吾邑。善政颇多。偶记其轶事数则。乡民有割肝疗其亲者。诸生以其孝。公举于庭。公笑谓之曰。此子既已割肝。又烦诸兄来。必复破肺矣。盖讥诸生之受赂也。试童子时。有方显者。以宦牍求前列。公见其名。笑云。方显得文章有用。童对云。益足征天地无私。公笑而取之。又有乡先生诣公庭言事。颇似枉法。公不听。乡先生望公纱帽戏云。老父母好高冠【官。】公曰。不是官高因发【法】重。盖公饶发因高其纱帽云。

  梦中语兆
  泰兴季因是先生【寓庸。】蓄女优数K。倩名师教授。必饮以痿阳之剂。乃听为师。一日女徒语其师云。我K作此等事。不审将来若何结果。师云。此非若辈所宜言。越年余。先生语优师云。吾梦中见一联。若使人人能结果。除非树树不开花。不知何所兆。优师无以对。先生有园。名树树园。一岁园中并无一花。优师忽忆梦中句。及女徒所询结果语。知主人当不久人间矣。未几先生果死。女优遂散。

  宋锦
  锦向以宋织为上。泰兴季先生。家藏淳化阁帖十帙。每帙悉以宋锦装其前后。锦之花纹二十种。各不相犯。先生殁后。家渐中落。欲货此帖。索价颇n。遂无受者。独有一人以厚赀得之。则魅∑浣醵十片。货于吴中机坊为样。竟获重利。其帖另装他。复货于人。此亦不龟手之智也。今锦纹愈出愈奇。可谓青出于蓝而青于蓝矣。

  胡默林定变
  胡默林先生【宗宪】家仆中。有有功啥二人。力万钧。人不能近。其一犯公令。欲斩之。禁狱中。其一自度苟杀彼。必且及我。遂谋s主。有知之者。密以语公。次日公适当生辰。诸子谓此贼必乘此行事。盍不受贺。公曰。此示怯也。其受贺如故。吾自可办贼。因密授诸将计。及期。帐下以次行酒。及此仆。公急语之曰。汝素有大功。吾前欲斩某。俟汝为请即释之。欲以为汝荣也。汝何久不言乎。仆闻此语。不觉感动泣下。拜曰某初不敢言。不谓主公厚我如此也。公曰。吾当为汝赦之。今吾生辰。汝K可痛饮。必大醉为乐。仆果大醉。乃并前仆斩之。公之不动声色。而定变于仓卒。类如此。

  焚牍获全
  胡默林以总制开府于浙。有幕客谓胡公。某受公惠久。无可报称。今严相国势且败。败则蔓延及其党。公必不免。今为公计。当以厚币伴函荐某于彼为记室。彼必重用某。某暇时。凡公有片纸只字。必为公匿而焚之。严虽败。公无患矣。胡公然之。如其计行。及严败。胡公果无累云。

  白水铜印
  歙邑西村名莘墟。有某之先世。微时来扬投其戚属。途拾一铜印。文为白水。至扬州戚属各助以赀。置质库中故衣。戏以铜印钤之。获息殊厚。未钤印者。初无人问也。亦以印钤之则售。经年贸易赀且数倍于所助。自后凡有所为。必以铜印从事。卒以盐k起家。号其业曰泉。盖合白水二字而为言也。迄今子姓仍以泉为号云。

  辞阎君酒
  明代有一善人死。阎君邀饮。至则见为筵者四。首为僧。次为道士。又次为善人。主席则阎君也。坐定。阎君举属僧饮。僧合掌念佛。不肯饮。阎君亦不之强也。次及道士。道士拱手亦不肯饮。次及善人。善人自念。彼二人皆不饮。吾宁敢独饮乎。亦辞之不饮。如是者三。阎君起立。拱手向三人请行。三人以次行至一处。如井状。阎君拱手向僧请下。僧趺坐而下。次及道士。道士立而下。次及善人。不觉首先入井。及下则已托生人间矣。自念奇异。秘而不言。长而求所谓僧道。杳不可得。后举进士。例为县令。往吏部掣签。见冢宰坐堂上。俨然冥中道士状也。熟视再四。冢宰忽呼曰。汝在此乎。曾忆冥间事否。曰忆之。特不敢言耳。问曾见同席僧乎。曰未之见也。冢宰曰。我若见之当以语汝。汝若相见。亦当语我。时某掣得河南某县令。到官后谒藩王。王固冥间同席僧也。一见即惊喜曰。汝来此乎。曾识我否。曰识之。王曰。曾见同席道士乎。曰。即今吏部书某也。观此则阎君之酒。乃俗所谓迷魂汤耳。

  八百丁
  歙邑南有村名北岸。某姓始祖欲葬其父。地师为示一地曰。葬此。子孙繁衍。但初年有损耳。留一语为验曰。半夜夫妻八百丁。葬后为子娶妇。合卺之夕。贺客皆散。新郎已就寝定情矣。迨半夜。忽闻有E门者。新郎疑为贺客复来。试启户视之。一虎突入。举室惊救。虎虽去而人则死矣。u年新妇生一子。此后子孙果繁衍云。

  犬子豺郎
  某给谏子。已娶妇。为诸生。每遇r试。t倩人代作。学使者以其要人子。必置前列。及给谏假归。有所闻。亲送其子入试。试后亦不许通宾客。试题为嫂溺不援六句。公子于题则书豺狼为才郎。权也为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