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叔孙先。非不忠也。汉人单称生。亦尊辞也。颜师古曰。生。犹言先生也。如贾生董生伏生之类是也。宋人称先生加老焉。尤尊辞也。如刘元城称司马温公是也。其笔之于书。亦自元城语录始也。

  为善望报
  吕叔简曰。一里人事专利己。屡为训说不从。后颇作善。好施贫救难。余喜之。称曰君近日作事。每每在天理上留心。何所感悟而然。答曰。近日读司马温公语。有云。不如积阴德于冥冥之中。以为子孙长久之计。余笑曰。君依旧是利心。子孙安得受福。

  激祸
  历代缙绅之祸。多肇千语言文字之微。是故诽谤激坑儒之祸。清议激党锢之祸。清流激曰马之祸。台谏激新法之祸。东林激逆阉之祸。祸生于激。何代不然。其始也。一人倡之。群众从而和之。不求是非之归。而狂到底。牢不可破。其卒也不可收拾。则所伤多矣。

  书劝门人
  丁清惠公【宾。】最厚。有一门生好以刻薄谋产。公贻书戒之口。产业将贻之子孙。须得之光明。待之仁厚。斯可垂之永久。若以产业为冤业。非惟为子孙作马牛。直为子孙作蛇蝎耳。戒之戒之。又以扇写古诗云。一派青山景色幽。前人田土后人收。后人收得休欢喜。还有收人在后头门生大惭不敢复横

  刘时卿语
  刘时卿曰。近世讲学者。开口便教人抛叶功名富贵。此大害事。古之圣贤。于功名富贵。何尝生一重心。亦何尝生一轻心。惟以无心应之。时而我用也。累P列鼎不为侈。时而我舍也。枕流嗽石不为枯。如是而已耳。

  汤东谷语
  挥麈谈。汤东谷语人曰。学者居中等屋。衣下等衣。食上等食。何者。茅茨土阶。非今所宜。瓦屋八九间。仅藏图书足矣。故曰中等屋。衣不必绫罗锦绣。得夏葛冬裘。仅适寒暑足矣。故曰下等衣。至于饮食。则当远求名胜之物。山珍海错。名茶法酒。物物皆备。庶不为凡流俗士。故曰上等食。

  苏黄门语
  V黄门曰。人生逐日胸次。须出一好议论。若饱食暖衣。惟利欲是念。何以自别于禽兽。余归蜀。当杜门著书。不令废日。只效温公通鉴样作议论。略古人。岁久成书。自足垂世也。

  伍蓉庵语
  林居漫录。缙绅之家。婢妾多。足以渔色。而不足以养寿命之源。仆隶多。足以张威。而不足以贻安静之福。田宅多。足以示侈。而不足以杜势家侵夺子孙倾覆之祸。是故武候之丑妇。荆公之蹇驴。萧相国之不治垣屋。质诸前哲。无非轨仪。凡百君子。何莫由斯。 又云。古训茄蕴袄。而王子晋独言贪祸。但言求福。而孟子兼言求祸。人即至愚。祸岂有爱焉。而贪之求之。曰彼倚冰向火。蝇趋蚁附之K。利方在门。兵已在颈。非贪之求之耶。 又云。人有恒言。皆曰义利。利紧跟义。则是义能生利也。又皆曰利害。害紧跟利。则是利能为害也。知义之在先。害之在后。则熙熙攘攘。亦可以少息矣。 又言王少湖先生【敬臣】云。有一先K。髑ё治亩句于壁。而各加注焉。罔谈彼短之下。注。我亦有短。靡恃己长之下。注。人各有长。此语吾人皆当书之座右。 又云。地上有门曰祸门。而作恶者自投之。地下有门曰鬼门。而好色者自趋之。此二门者。皆一入而不可出。可无惧哉。故人能谨身守法。则祸门常杜。能清心寡欲。则鬼门永塞。 又云。杨东里。丘琼山。李西涯。虽云博学。皆不识字。东里不识节义二字。琼山不识止足二字。西涯不识端方二字。

  荒政
  嘉靖中。广东佥事林希元。荒政丛言。救荒有二难。曰得人难。审户难。有三便。曰极贫民。便赈米。次贫民。便赈钱。稍贫民。便赈货。有五急。曰垂死贫民急粥饭。疾病贫民急医药。既死贫民急瘗埋。遗弃小儿急收养。轻重系囚急恤。有三权。曰借官钱以粜籴。兴工作以助赈。贷牛种以通变。有六禁。曰禁侵渔。禁攘盗。禁遏粜。禁抑价。禁宰牛。禁度僧。有三戒。曰戒迟缓。戒拘文。戒遣使。

  治本
  方逊志云。贫国有四。而荒凶不与焉。聚敛之臣贵。则国贫。肫萑问隆T蚬贫。上好征伐。则国贫。贿赂行于下。则国贫。富国有四。而理财不与焉。政平。刑简。民乐。地辟。上下相亲。昭俭德。此富国之本。

  祝由科
  黄帝素问。移精变气论。有祝由科。谓人病不用针石药饵。可祝而愈。南史。刘宋时薛伯宗善徙痈疽。公孙泰患背疽。薛为气封之。徒置斋前柳树。背疽遂消。树便起一瘤如拳。二十余日。瘤长脓烂。出汁斗余。树遂痿损。又夷坚志。载溧阳巫能治骨鲠。长巷村人王四。食鹅遭鲠。三日不能食。且死。遣子诣巫。巫于灶内取灰。筛布地上。灶香焚纸钱。诵咒召神。结印。次以苇筒作小雷础8灰中。云骨甚劲。凡一至再。筒中忽微有声。亟倾注冰D中。乃鹅翅骨也。巫所居距长巷四十里。王子至家。父已平复半日。此即上古祝由之术也。世之巫觋。运神摄气。书符馑。劾召鬼神。自有此理。天地间何往而非一气之流行。一心之运用哉。

  燕二十八宿
  明高皇欲燕二十八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