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然则改元为原,正未可议矣。

  ◎自呼其名鸟兽自呼其名,见于《山海经》者甚多,皆非世所常有。其见于他书者,禽则有贝、有鸦、有鹈、有脊令、有鹧鸪、有贝(即祝、有(即燕齐人呼为配,盖取其名自呼)、有鸭;虫则有蛤蚧、有庞蜂。原其始,人特因其鸣声而命以名,后遂以为能自呼其名。凡禽言如布谷、脱布裤等,皆若是也。

  ◎当邝湛若有《前当票序》、《后当票序》,全谢山《春明行箧当书》记述之,因谓《六经》、《三史》无有“当”字。按:《后汉书。刘虞传》:“虞所赉赏,典当胡夷。”注:“当,丁浪反。”是“当”字所自始也。

  ◎勺药椒勺药,香草也,而赠之于相谑之日。椒,芳物也,而贻之于嚷踔时。人汨其情,物亦违其用矣。世之治也,礼教隆而妇职修,草木皆得其所。《周南》所以次《采葛》,《召南》所以次《采蘩》也。

  ◎乩础洞呵铩罚骸盎噶年春正月,乩础!比传皆以为州公自曹来,惟胡传以“亍蔽州公之名,且推衍诸侯失地名之义,谓迫乎大国而失国者,非其罪也,可以诸侯之礼接之。若不能修道以正其国,自底灭亡,如蔡献舞、邾益、曹阳、州实之徒,则待之以初,乃礼之过也。以今考之,蔡献舞、邾益、曹阳之失国,传皆详载其事,独州公不书见灭于何国。且《左传》以为度其国危,故不复,则其为人,当犹能量力度德,而不至于恣肆妄为。似不当于无所证据之事,加以罪名,至与蔡献舞等同科也。

  ◎甲申十九忠臣甲申十九忠臣,附以孟章明为二十。南都又益以陈侍御纯德。世祖赐谥,独无纯德。黄梨洲征君以甲申之难,侍御在俘戮之列,而杂入之。意者以此不预乎?

  余按:《明史》本传不言俘戮,惟云:“都城陷,贼下令百官以某日入见,众摄纯德入。还邸恸哭,遂自经。”因考范文忠公以下二十人,皆闻变即时致命,而侍御独死于入见之后,此所以不得谥也欤。

  ◎申时行王锡爵赵用贤以苏、松、嘉、湖诸府财赋敌天下半,民生坐困,与进士袁黄商榷数十昼夜,条十四事上之。申时行、王锡爵以为吴人不当言吴事,调旨切责,寝不行。甚矣,其悖也!夫申、王亦吴人,为大臣者,道在泽民,况乡邦疾苦,尤当力为拯救,乃反加以谯让而沮之,是诚何心哉!二人之不得为良臣,即此可见。

  又吴中白粮为累,民承役辄破家。给事中张栋请令出赀助漕舟附载,申时行、王锡爵绌其议,见《李献可传》。

  ◎韩文公庙碑阳湖恽子居大令敬《潮州韩文公庙碑文》云:“公之辟佛,辟于极盛之时;宋人之辟佛,辟于既衰之后。宋人之辟佛,以千万人攻佛之一人;公之辟佛,以一人攻为佛之千万人,故不易也。”可为名言至论。

  ◎慎枢公先祖慎枢公讳琛,乌程庠生。居室在承寿堂南偏之楼,因号南楼。少秉异质,读书过目成诵,作诗文千言立就。尝与友人泛舟里中,自南栅浮澜桥至北栅白娘子桥,凡九里许。默识两岸人家招帖,归书于册,覆之,一字不讹,友大惊服。

  与本生先祖秋畦公为再从兄弟,友爱甚笃,卒年仅二十有九。秋畦公哭之恸,后遂以先君子嗣之。公诗稿甚多,惜皆散佚。今搜辑七首列于篇,其采人《两浙切录》、《湖州诗录》者不复载。《游飞来寺登峡山》云:“禅林开绝胜,山路转清阴。一径苍苔滑,千峰花雨深。梵声通鸟语,云气满衣襟。好向风泉侧,琮净写玉琴。”《清远早秋》云:“卷帘官阁惜淹留,风景萧闲及早秋。王粲生平最多感,无穷心事在登楼。”自赣州来,逆风寒雨,日行不过二十里,闷甚,作诗云:“高林纷落叶,密筱丛寒烟。赣江三百里,风雨滞归船。”《归兴》云:“薄晚林峦秀色,日斜村落微红。我与沙鸥有约,归舟又及秋风。”《晚过七姑祠》云:“夕阳江上七姑祠,肃肃灵风满桂旗。无限好山似云髻,苹花香外影离离。”“一样青山窈窕妆,不将眉黛嫁彭郎。到门几曲青溪路,落日清风桂馆凉。”

  衢州两岸人家皆种橘为业,丹黄万树,诗以赏之云:“秋林霜重熟黄柑,胜日行吟兴倍酣。满眼西风篁步镇,挂帆何异洞庭南。”“水缩烟寒橘柚村,千林金弹压柴门。两年灯火天涯梦,记劈新黄对酒尊。”(秀水高均儒填讳)

  ◎汪子黄秀水同年汪子黄孝廉焘,天才颖异,英气逼人,书法秀挺,诗亦清俊。道光壬辰秋试后,潜入贡院观填榜,见己名在十三,赋诗云:“广寒宫阙异人间,防卫森严昼掩关。亲见上真注名姓,居然身到列仙班。”癸巳会试,因其叔寅禾太史世樽分校,回避不与试,赋诗云:“五云缥渺阻仙津,书剑萧然客邸春。怕向黄金台下过,落花三月作归人。”乙未闱后,留寓都中,旋于丙申正月病卒。诗稿散失,今记忆所及者,惟此二首,急录之以拟吉光片羽。

  ◎鸳鸯湖棹歌吾乡自竹吞史赋《鸳鸯湖棹歌》后,继作者数十家,虽品格各殊,而风致皆可玩味。道光辛丑,南海罗萝村学使文俊试禾郡士,复以命题,所取佳作,亦有足步武前贤者:“裴公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