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戏,袁形势呼袒,掷必卢雉,二人齐叫,敌家顷刻失数百万也。」〔三〕
  【校文】
  「慊吝」景宋本作「嫌恪」。「慊」,沈本作「嫌」。
  注「少倜傥不羁,有异才」沈本作「少有异才,倜傥不羁」。
  【笺疏】
  〔一〕吴承仕曰:「投马之马,当即今所谓筹马欤?」
  〔二〕程炎震云:「晋书八十三耽传云:『其通脱若此。』」
  〔三〕嘉锡案:御览七百五十四引郭子曰:「桓公年少至贫,尝樗h,失数百斛米。齿既恶,意亦沮,自审不复振,乃请救于袁彦道。桓具以情告,袁欣然无忤,便即俱去门,云『我不但拔卿、要为卿破之,我必作快齿,卿但快唤』云云。」较此注所引,互有详略。
  王光禄云:「酒,正使人人自远。」光禄,王蕴也。续晋阳秋曰:「蕴素嗜酒,末年尤甚。及在会稽,略少醒日。」
  刘尹云:「孙承公狂士,每至一处,赏D累日,或回至半路却返。」中兴书曰:「承公少诞任不羁,家于会稽,性好山水。及求鄞县,遗心细务,纵意游肆,名阜盛川,靡不历览。」
  袁彦道有二妹:一适殷渊源,一适谢仁祖。袁氏谱曰:「耽大妹名女皇,适殷浩。小妹名女正,适谢尚。」语桓宣武云:「恨不更有一人配卿。」
  桓车骑在荆州,张玄为侍中,使至江陵,路经阳岐村〔一〕,村临江,去荆州二百里。俄见一人,持半小笼生鱼,径来造船云:「有鱼,欲寄作脍。」张乃维舟而纳之。问其姓字,称是刘遗民。〔二〕中兴书曰:「刘之,一字遗民。」已见。张素闻其名,大相忻待。刘既知张衔命,问:「谢安、王文度并佳不?」张甚欲话言,刘了无停意。既进脍,便去,云:「向得此鱼,观君船上当有脍具,是故来耳。」于是便去。张乃追至刘家,为设酒,殊不清旨。张高其人,不得已而饮之。方共对饮,刘便先起,云:「今正伐荻,不宜久废。」张亦无以留之。
  【校文】
  「无停意」「停」,渚宫旧事引作「留」。
  「方共对饮」「共」,渚宫旧事引作「欲」。
  【笺疏】
  〔一〕水经注三十五云:「江水又右径阳岐山北,山沈大江。」寰宇记一百四十六云:「阳岐山在石首县西一百步。」程炎震云:「旧唐书地理志:『石首县显庆元年移治阳岐山下。』御览四十九引荆南记云:『石首县阳岐山,山无所出,不足可书。本属南平界。』又引范元年记云:『故老相承云:胡伯始以本县境无山,此山上计偕簿。』按此山当有脱文,今姑仍之。」
  〔二〕李慈铭云:「案史通杂说上史记篇注云:『刘遗民、曹缵皆于檀氏春秋有传。』今晋书则了无其名。宋书周续之传言彭城刘遗民遁迹庐山,与续之及陶渊明称浔阳三隐。白居易宿西林寺诗注有柴桑令刘遗民。郎瑛七修类槁谓刘遗民名程之。据此注引何法盛书,则遗民是之别字,岂柴桑令又一人欤?今晋书刘之传,不言一字遗民。」嘉锡案:此条自「名程之」以上,皆孙志祖之说,见读书脞录卷三。渚宫旧事五作「问其姓氏,称刘道岷」。注云:「一云字道民。」案道民、遗民,自是两人。隋书经籍志云:「梁有老子玄谱一卷,晋柴桑令刘遗民撰,亡。」又云:「梁有柴桑令刘遗民集五卷,录一卷,亡。」经典释文序录有刘遗民玄谱一卷,注云:「字遗民,彭城人,东晋柴桑令。」广弘明集三十二有释慧远与隐士刘遗民等书,道宣注云:「彭城刘遗民,以晋太元中除宜昌、柴桑二县令。值庐山灵邃,足以往而不返。丁母忧,去职入山。于西林涧北,别立禅坊,养志闲处。在山一十五年,年五十七。」莲社高贤传云:「刘程之字仲思,彭城人。刘裕以其不屈,乃旌其号曰遗民。」据此,则其人虽与刘之同时,同号遗民,而其名字、里贯、仕履以及平生事迹,乃无一同者。其非一人,了然易见。栖逸篇注言之居阳岐,去道斥近。晋书之传亦言居于阳岐,在官道之侧。与此条张玄往江陵,而道经阳岐村者合。然则与玄遇者,自是之,与白莲社中之刘遗民固绝不相干也。御览五百四引晋中兴书曰:「刘之字子骥,一字道民。」与此注引作一字遗民者不同。考水经注四十引有刘道民诗。盖之自字道民,后人校世说者但知有庐山之刘遗民,遂妄改为「遗」耳。又案:莲社高贤传,乃宋大观间沙门怀语据陈舜俞本重修。舜俞原书,见宋本庐山记卷三,题为十八贤传。其刘遗民传云:「刘程之字仲思,彭城聚里人。解褐府参军。程之既慕远公名德,欲白首同社,乃录寻阳、柴桑,以为入山之资。岁满弃去,结庐西林,蔽以榛莽。义熙闲,公侯复辟之,皆不应。后易名遗民。义熙六年庚戌终,春秋五十七。」无刘裕以其不屈,旌其号曰遗民之说。高贤传之言,疑出傅会。佛祖通载八亦云:「司徒王谧、丞相桓玄、侍中谢混、太尉刘裕咸嘉其贤,欲相推荐。程之力辞。太尉亦以其志不屈,与群公议遗民之号旌焉。」与高贤传同一不可据。
  王子猷诣郗雍州,中兴书曰:「郗恢字道胤,高平人。父昙,北中郎将。恢长八尺,美溃风神魁梧。烈宗器之,以为蕃伯之望。自太子左率,擢为雍州刺史。」雍州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