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能立勋也。
  〔三〕李慈铭云:「案仕当作左。李本作任更误。宋书傅亮传:少帝时,亮为中书监、尚书令。太祖登阼,加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本官悉如故。」
  王恭随父在会稽,〔一〕王大自都来拜墓。恭父蕴、王忱,并已见。恭暂往墓下看之,二人素善,遂十余日方还。父问恭:「何故多日?」对曰:「与阿大语,蝉连不得归。」因语之曰:「恐阿大非尔之友。」终乖爱好,果如其言。忱与恭为王绪所闲,终成怨隙。别见。〔二〕
  【笺疏】
  〔一〕程炎震云:「王蕴为会稽内史,当在太元四年以后,九年以前。」
  〔二〕程炎震云:「恭、忱之隙,别见忿狷篇「王大王恭俱在何仆射坐」条。据赏誉篇「王恭始与王建武甚有情」条注引晋安帝纪,则闲之者乃袁悦,非因王绪也。此注微误。」嘉锡案:袁悦即袁悦之,王国宝之党也。事迹附见晋书国宝传。考唐写本世说规箴篇「王绪、王国宝相为唇齿」条注引晋安帝纪,绪为会稽王从事中郎,以佞邪亲幸,闲王、王恭于王。而赏誉篇注亦引晋安帝纪,谓恭忧孝武及会稽王之不咸,欲忱谏王。忱令袁悦言之,悦乃于王坐责让恭妄生同异。此即所谓间恭于王,与离间忱、恭正是一事。然则袁悦之谋,实发踪指使于绪。孝标之言,自有所本。特于赏誉篇注未及王绪,以致前后不相照,是其偶疏耳。然参互观之,情事自可见也。程氏未见唐本,故以此注为误。
  车胤父作南平郡功曹,太守王胡之避司马无忌之难,〔一〕置郡于酆阴。是时胤十余岁,胡之每出,尝于篱中见而异焉。谓胤父曰:「此儿当致高名。」后游集,恒命之。胤长,又为桓宣武所知。清通于多士之世,官至选曹尚书。续晋阳秋曰:「胤字武子,南平人。父育,为郡主簿。太守王胡之有知人识,裁见,谓其父曰:『此儿当成卿门户,宜资令学问。』胤就业恭勤,博览不倦。家贫不常得油,夏月则练囊盛数十萤火以继日焉。〔二〕及长,风姿美劭,机悟敏率。桓温在荆州取为从事,一岁至治中。胤既博学多闻,又善于激赏,当时每有盛坐,胤必同之,皆云:『无车公不乐。』太傅谢公游集之日,开筵以待之。累迁丹阳尹、护军将军、吏部尚书。」
  【校文】
  「酆阴」「酆」,景宋本作「沣」。
  【笺疏】
  〔一〕程炎震云:「王敦使胡之父M杀谯王承,见仇隙篇『王大将军执司马愍王』条,无忌尝为南郡太守,盖与胡之同时,故胡之避之。」
  〔二〕康熙东华录卷一百七云:「六十年三月谕大学士等曰:『书册所载有不可尽信者,如云囊萤读书。朕曾于热河取萤数百,盛以大囊,照书字画,竟不能辨。此书之不可尽信者也。』」嘉锡案:萤火之光极微,又闪烁不定,而复隔练囊以照书,自不能辨点画,其理固可推而知之。桓道鸾之言,盖里巷之讹传,不免浮夸失实耳。
  王忱死,西镇未定,朝贵人人有望。时殷仲堪在门下,虽居机要,资名轻小,人情未以方岳相许。晋孝武欲拔亲近腹心,遂以殷为荆州。事定,诏未出。王问殷曰:〔一〕「陕西何故未有处分?」〔二〕殷曰:「已有人。」王历问公卿,咸云「非」。王自计才地必应在己,复问:「非我邪?」殷曰:「亦似非。」其夜诏出用殷。王语所亲曰:「岂有黄门郎而受如此任?仲堪此举乃是国之亡征。」〔三〕晋安帝纪曰:「孝武深为晏驾后计,擢仲堪代王忱为荆州。仲堪虽有美誉,议者未以方岳相许也。既受腹心之任,居上流之重,议者谓其殆矣。终为桓玄所败。」
  【笺疏】
  〔一〕程炎震云:「时为尚书左仆射。」
  〔二〕寰宇记百四十六引盛弘之荆州记云:「自晋室东迁,王居建业。则以荆、扬为京师根本之所寄。荆、楚为重镇,上流之所总,拟周之分陕,故有西陕之号焉。」
  〔三〕梁释宝唱比丘尼传一曰:「妙音,未详何许人也。晋孝武帝、太傅会稽王道子并相敬奉。每与帝及太傅中朝学士谈论属文。一时内外才义者,因之以自达。供肝耷睿富倾都邑,贵贱宗事,门有车马日百余乘。荆州刺史王忱死,烈宗意欲以王恭代之。时桓玄在江陵,为忱所折挫,闻恭应往,素又惮恭。殷仲堪时为黄门侍郎,玄知仲堪弱才,亦易制御,意欲得之。乃遣使凭妙音尼为堪图州。既而烈宗问妙音尼:『荆州缺,外闻云谁应作者?』答曰:『贫道出家人,岂容及俗中论议。如闻内外谈者,并云无过殷仲堪,以其意虑深远,荆、楚所须。』帝然之,遂以代忱。权倾一朝,威行内外。」嘉锡案:此事奇秘,非惟史册所不载,抑亦学者所未闻。考其纪叙曲折,与当时情事悉合。晋书王国宝传曰:「中书郎范宁,国宝舅也。疾其阿谀,劝孝武帝黜之。国宝乃使陈郡袁悦之因尼支妙音致书与太子母陈淑媛,说国宝忠谨,宜见亲信。帝知之,托以他罪杀悦之。国宝大惧。」又会稽王道子传曰:「于时孝武帝不亲万机,但与道子酣歌为务,媒姆尼僧尤为亲昵,并窃弄其权。左卫领营将军会稽许荣上疏曰:『僧尼乳母,竞进亲党,又受货赂,辄临官领众。』」传中亦及王国宝尼妙音事,与国宝传同。是妙音之干预朝政,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