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上书者,别于通政司之守,定与未定之通制也。当其未定,语无取翔博,言无取成文典。苟便于事,跖之黏牡,越人之不龟手,方伛偻以承之;若其勿便,虽不愆于旧章,蜚蓬之问,三王所不宾。虽然,上书则新旧杂糅,而持新者制之;群议则新旧杂糅,而持旧者制之。故据乱则通封事,乱已定则置议院。二术。
  稷之善农,大费之善虞,咎繇之善李法,虽贤圣勿能以代官。因国之关道出乎总理,按察使出乎刑部,谟桃晕事守,而久更慢弛。其他之凌乱则旧矣!是故革故之政,相材而授之职。自治官、法吏、军帅、专对之使,帑臧之守,起自卒史,上至乎上卿,终身不出其曹。虽有大勋,止乎赐爵矣。三术。
  处战国者,以军队为国之大郛,其势则不得不右武。兵法既异,因国之文臣,虽握神雀刀,持遏必隆之匕首,不足以统驭士卒。八国比合,以陷宛平,其主跳走,督抚则先与密为誓盟。夫以疆圉抗诏,叛也;又逡遁多畏,而弗能自立为小国,虚设节镇也;孰用?后王废督抚而建师团,内受命于本兵,外有承宣布政使以长一部。四术。
  明制,监司长吏以下,皆避本省。宋政和制,则授官无过三十驿。议者善宋,以朱买臣、毕安敬、张汉周、范仲淹之守本郡为故。之二议者,其失则均也。必不用乡人.则瞢于风土,其举戾民;必专用邻比,而勿远取.僻陋之地风俗弗革,其民将老死不相往来。夫豪俊虽超轶于里\之士,其材性则大氐不出其里\。东方日本,有少连焉,(《礼记・杂记下》孔子曰:“少连、大连,善居丧,三日不怠,三月不解,期悲哀,三年忧,东夷之子也。”案:日本自神武天皇班功建德,胙土赐姓,于是有国造、县主之号。尔后氏族繁,贵贱ァ4天武天皇十三年,诏定八等之姓,曰真人,曰朝臣,曰宿祢,曰忌寸,曰道师,曰臣,曰连,曰稻置,以牢笼天下之姓氏。然则以官定姓,虽自天武始赐,实P于神武也。仲哀天皇,当汉献帝初平、兴平、建安间,始置大连之官,亦因于古。盖是等官族,皆自神武建德赐姓始。神武元年,当周惠王十七年。少连、大连.盖即其时人。故孔子得称之。《论语》少连与柳下惠并称,诓恢其何时何国。今观《杂记》“东夷之子”一语,又证以东方氏族,而知少连、大连之称,犹汉世大小夏侯、大小戴等以氏族箸者,乃始豁然确斯云)其民蹲夷不恭,故贤者犹侏张。西方秦,有子桑焉,(《论语》“子桑伯子”,《正义》曰:“郑以《左传》秦有公孙枝,字子桑,则以此为秦大夫。”案,郑盖以子桑、伯子为二人,与包氏异也)其民好稼穑,务本业,(汉《地理志》说秦俗如此)故贤者犹大简,不足以自拔也。今是秦、赵、燕、代、荆、楚、滇、蜀,陆行几万里。铁道未布,游者未能以遍至,赖远宦互革其俗,互增其见闻。必杜绝之,则民死其乡,吏死其牖下,川谷郡县鬲越而不达,风俗臭味窒阂而不流。若是,则其害于文明也最甚。故除吏者,无避本省,亦无远;人情有不通,则辅以三老、亭长。五术。
  贵贱之情,视其权不视其位;轻重之情,视其禄不视其阶。有位而无权,有阶而无禄,则将军之策命,或廑足以易觞豆。往者有理藩院,则鸿胪寺替矣;有总理通商之臣,则理藩院轻矣。大学士,宰臣也;提督,持斧之帅也。自军机处之设,则内阁无政;自金陵之陷,则提镇为仆妾。至于郎曹观政之士,而不肯与均茵伏,名违其实,权舛其秩,故赏不劝而黜不创。必核其权实,而升降其阶位。其尤冗散无事者,则废。六术。
  以是六术,规^其建置。若夫增损财益之凡目,则以时定也。
  章炳麟曰:若古官方之乱,莫泰元魏。县置三令长,郡置三大守,州置三刺史。刺史则皇室一人,异姓二人。守其泯棼,宜勿可以终一爨,然而犹曰“升平之世”。何也?其端未见也。见端而革,以其六典,上诸大旅,震来,无丧翼鬲,敷天之下,裒时之对,时周之命。

商鞅第三十五
  商鞅之中于谗诽也二千年,而今世为尤甚。其说以为,自汉以降,抑夺民权,使人君纵恣者,皆商鞅法家之说为之倡。乌乎!是惑于淫说也甚矣。
  法者,制度之大名。周之六官,官别其守,而陈其典,以扰V天下,是之谓法。故法家者流,则犹西方所谓政治家也,非胶于刑律而已。
  后世之有律,自萧何作《九章》始,(汉《地理志》“箕子作“乐浪朝鲜民犯禁八条”。李悝、高祖皆尝有作。然或行于小国,或草创未定之制。若汉唐及今变本加厉之法,则皆萌芽于何)远不本鞅,而近不本李斯。张汤、赵禹之徒起,踵武何说而文饰之,以媚人主,以震百辟,以束下民,于是乎废《小雅》。此其罪则公孙弘为之魁,而汤为之辅.于商鞅乎何与?
  鞅之作法也,尽九变以笼五官,核其宪度而为治本。民有不率,计画至无俚,则始济之以擢杀援噬。此以刑维其法,而非以刑为法之本也。故大史公称之曰:“行法十年,秦民大说,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今夫家给人足,而出于虔刘之政乎?功坚其心,纠其民于农牧,使谥游惰无所业者,转而傅井亩。是故盖臧有余,而赋税亦不至于缺乏。其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