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等,命名皆从其职,无以空言立号者。以慎为三,周、秦、汉之通言,故董氏用之)夫慎者,三物之称;自上以下,积乘以三,故曰“庶慎”;僚佐辅殷,置自上官,故文王罔兼。此则官以三乘之义.明矣。
  先圣荀卿曰:后王之成名,“爵名从周”。(《正名》)明三百六十官者,其法为春秋所因。及夫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以成百二十官,如不契合。然百二十官,未及中下士也;三百六十官者,下逮是也。因元士八十一而参之,则二百四十二为中下士数,以增百二十官,则为三百六十有三。故董氏《爵国篇》曰:“八十一元士,二百四十三下士。”又曰:“天子分左右五等,三百六十三人。”而谓之“周制”,夫何不合之有乎?(案: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二百四十三中下士,皆谓其职名,非谓其员数也。如言以大夫为长官者,有二十七职;以元士为长官者,有八十一职。非谓大夫只有二十七人,元士只有八十一人也。《周礼》一官而有数大夫、数士者不少.然其官只三百六十耳。况乡遂都鄙之正长,同此一官,而其员以千百计,虽尽中下士之数,犹不足充乎!又案: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之说,《王制》及《尚书大传》皆同。郑君注《大传》曰:“自三公至元士,凡百二十,此夏时之官也。周之官三百六十。《礼志》曰:有虞氏官五十,夏后百,殷二百,周三百。近之,未得其实也。据夏、周推其差,则有虞之官六十,夏后氏百二十,殷二百四十,周三百六十,为有所法。”鄙意《明堂位》说似与此不相涉。《大传》又言:“舜摄时,三公、九卿、百执事,此尧之官也。故使百官事舜。”则又谓尧舜时已有百二十官,亦与《明堂位》官五十相戾。窃谓古制芒昧,学者多以周制说虞夏,或以虞夏制说周,纷如纠g。今从《考工记》“外有九室九卿朝焉”之文,定为周制。至所谓九卿者,即六卿与三孤,而三孤亦必兼六卿所属之官。如师氏、保氏,或言即是师保,殆其然欤?)
  自午以下,至亥六等,其数至于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是为胥史陪属,递统而相增。六等者,何也?士之所臣曰早,早臣舆,舆臣隶,隶臣僚,僚臣仆,仆臣台也。是在《春秋传》则比十日,今乃比于十二辰者,《传》有王、公、大夫、士,而大夫弗别于卿、士,又弗别元与中、下,是以为十;别之是以为十二,非其相舛整也。《周官》府史胥徒之制,不皆以三相乘,虽其上亦然。(如大夫,亦不止二十七职也)要之,道其较略而已。千里之路,不可扶以绳;万家之都,不可平以准。苟大意得,不以小缺为伤。必若引绳切墨,而以三制之者,虽、商高为政,固勿能也。且夫爵名则因于周,若春秋所为斟酌损益者,亿甚众矣。是故荀子有《序官》,(《王制》)其名或异《周礼》,然犹十取其七八,故曰文王之法云尔。
  及夫箕子所r言,则以五行为臬枳,斯大古夏殷之成宪。而周时毁弃久矣。荀子道桀纣之世曰:古者天子千官,诸侯百官。以是千官,令行于诸夏之国,谓之王;以是百官,令行于竟内,谓之君。(《正论》)夫其千官者,则《郑语》言“合十数以训百体,出千品,具万方”,《楚语》言“百姓,千品,万官,亿丑”是也。是皆以十相乘,然其本则在“以土与金木水火杂,以成百物”。(《郑语》)所谓五物之官,则《传》言“物有其官”,“故有五行之官”,“列受氏姓”,是已。(《左》昭二十九年传)
  古者计官,自士而止,不及早舆陪属。故以三乘者,其下虽尚有六等,而曰三百六十矣;以十乘者,其下虽有万官亿丑,而曰千官矣。千官之法,本于五行,是则、顼、夏、商所]置。(金氏《求古录》谓“周以前,皆五官。《甘誓》召六卿,郑谓即周之六卿。不知《周官》所云「军将皆命卿」者,谓选将而命之为卿,必非使大宰、司徒等六卿将之也。不可据此谓夏有六官”。其说最确。下《曲礼》:“天子建六官,先六大,曰大宰、大宗、大史、大祝、大士、大卜,典司六典。天子之五官.曰司徒、司马、司空、司士、司寇,典司五众。天子之六府,曰司土、司木、司水、司草、司器、司货,典司六职。天子之六工,曰土工、金工、石工、木工、兽工、草工.典制六材。”郑曰:“此盖殷时制也。周则大宰为天官,大宗曰宗伯。宗伯为春官,大史以下属焉。”“司士属司马。”府则“皆属司徒”,工则“皆属司空”。案:此为殷时五官之明证。周时始立六官,《通典》二十三云:“自宋、齐以来,多定为六曹,稍似《周礼》。至隋六部,其制益明。大唐武大后,遂以六部为天、地、春、夏、秋、冬六官。若参详古今,征考职任,则天官大宰当为尚书令,非吏部之任。今吏部之始,宜出夏官之司土。”杜君此说,精审绝伦。周代冢宰,实为三公之副,若汉时以御史大夫副丞相矣。故小宰注谓“若今御史中丞”,明大宰若御史大夫也。后汉以御史大夫为司空,则为论道之职,而众务悉归尚书,故冢宰又若后汉以来之尚书令也。杜君又谓算计之任,本出于天官之司会。案近世普鲁士有会计检察院,直隶国王,为特立官。古者则以直隶宰臣。汉初张苍善算,以列侯主计,居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