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之”,则房乐宜有钟鼓矣。后初见君,《后魏书》有“后先拜后起,帝后拜先起”之文,因此以为夫妇之礼、人伦之本、承祖宗、主祭祀、请答拜。佑以为王者婚礼,不可与庶人同,请不答拜。又车服之制,互有矛盾,议久不决。后主令文安郡公徐游评其是非。时佑方宠用,游希旨奏佑为是。既而,游病疽。铉戏谓人曰:“周、孔亦有崇乎?”将纳采,后主先令校鹅代白雁,被以文绣,使御书侈靡不经,类如此。及亲迎,民庶观者,或登屋极,至有坠瓦而毙者。后自昭惠租,常在禁中,后主乐府词有:“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之类,多传于外,至纳后乃成礼而已。翌日,大宴群臣。韩熙载以下,皆为诗以讽焉,而后主不之谴。
归于京师,去号位,从夫之爵。太平兴国三年,陇西公薨,周氏亦薨。
后主保仪黄氏
后主保仪黄氏,世为江夏人。父守忠,遇乱流徙湘湖,事马氏为裨将。马希萼之难,守忠死之。边镐下湖南,得黄氏。甫数岁,奇其貌,内后宫。后主即位,选为保仪。容态幸鹿,冠绝当世。顾盼颦笑,无不妍姣。其书学技能,皆出于天性。后主虽属意,会小周专房,由是进御稀,而吕秩不加,第以掌墨宝而已。黄氏服勤,降体以事小周,故同时美女,率多遇害,而黄氏独不遭谴,以其事之尽也。
初元宗、后主皆妙于笔札,博收古书,有献者,厚赏之,宫中图籍万卷,尤多钟、王墨迹,皆系保仪所掌。都城将陷,后主谓黄氏曰:“此皆吾所保,惜哉!城若不守,即焚之,无使散逸。”及城陷,图籍皆炀,靡有遗者。黄氏随后主俘至京师卒。
女冠耿先生
耿先生,江表将校耿谦之女也,少而明慧,有姿色,颇好书,稍为诗句,往往有嘉者。而明于道术,能拘制鬼魅。通于黄白之术,变怪之事,奇伟恍惚,莫知其何从得也。保大中,江淮富盛。上好文雅,悦异常之事,召之人宫,盖观其术。不以贯鱼之列待,特处之别院,号曰“先生”。先生常被碧霞彼,见上精采卓逸,言词朗畅。手如鸟爪,不便于用,饮食皆仰于人。复不喜行宫中,常使人抱持之,每为诗句题于墙壁,自称“比大先生”,亦莫知其旨也。先生之术,不常的然发扬,于遇事则 应昭然而彰,上益以此重之也。
始入官,问以黄白之事,试之皆验,益复为之,而简易不烦。上尝因暇,顾谓先生曰:“此皆因火以成之。苟不须火,其能成乎?”先生曰:“试为之,殆亦可。”上乃取水银,以纸重复裹之,封题甚密,先生内于怀中。良久,忽若裂帛声,先生笑曰:“陛下常不信下妾之术,今日而观,可复不信耶?”将以呈上。上周视,题处如旧,发之,已为银矣,又尝大雪,上戏谓曰:“先生能以雪为银乎?”先生曰:“亦可。”乃取雪,削之为银锭状,先生自投于炽炭中,灰埃堂起,徐以炭周覆。过食顷,曰:“可矣。”乃持以出,赫然洞赤,置之于地,及冷烂然为银锭,而刀迹具在,反视其下,若垂酥滴乳之状,盖初为火之所融释也。于是,先生所作雪银甚多。上诞日,每作器用,献以为寿。
又多巧思,所作必过于人。南海尝贡奇物,有蔷薇水。龙脑浆。蔷薇水,香郁烈;龙脑浆,补男子。上实宝之。每以龙脑调酒服之,香气连日,不绝于口。亦以赐近臣。先生曰:“此未为佳也。”上曰:“先生岂能为之?”曰:“试为,应亦可。”乃取龙脑,以细绢袋悬于琉璃瓶中。上亲封题之,置酒于其侧,而观之。食顷,先生曰:“龙脑已浆矣。”上自起附耳听之,果闻滴沥声。且复饮。少选,又视之,见琉璃瓶中,湛然如勺水矣。明日发之,已半瓶,香气酷烈,逾于旧者远矣。
先生后有孕。一日谓上曰:“妾此夕当产神孙圣子,诚在此耳。请备生产所用之物。”上悉为设之,复令宫人宿于室中。夜半,烈风震雷,人皆悸怖。是夜,不复产。明旦,先生腹已消如常人。上惊问之,先生曰:“昨夜雷电中生子,已为神物持去,不可得矣。”
先生嗜酒,至于男女大欲,亦复同于常。后竟以疾终。古者,神仙多晦迹混俗,先生岂其人乎?余顷在江南,尝闻其事。而宫掖秘奥,说者多异同。及江南平,在京师尝与徐率更游,即义祖之孙也。宫中之事,悉能知之。因就质之,备为余言。
后主(凡二条)
李煜归朝后,郁郁不乐,见于词语。在赐第七夕,命故伎作乐闻于外,太宗怒,又传“小楼昨夜又东风”,并坐之,遂被祸。龙衮江南录云:“李国主小周后,随后主归朝,封郑国夫人。例随命妇入宫,每一入辄数日,出必大位,骂后主声闻于外,后主多宛转避之。又韩玉汝家,有李国主归朝后与金陵旧宫人书 云:此中日夕以眼泪洗面。
又,李煜在国征行娼家,遇一僧张席、惺遂为不速之客。僧酒令讴吟吹弹,莫不高了。见煜明俊蕴藉,契合相爱重。煜乘醉大书石壁曰:浅斟低唱,偎红倚翠,大师鸳鸯,寺主传持,风流教法。
久之,僧拥妓之屏帷。惺徐步而出,僧妓竟不知。煜尝密谕徐铉,铉因言于所亲焉。
大体双
刘昏纵角出,得波斯女,年破瓜,丰鹞而慧艳,善淫,曲尽其妙。嬖之,赐号“媚猪”。延方士求健阳法,久乃得,多多益办。好观人交,选恶少年配以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