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其辞绝楚,故姑听之,此圣朝柔远之法,自应如是,初未尝一念作兴而崇奉之也。
明诏逐归
玛窦既死,当事者尚恐不测,上疏促归,又奉明诏,尽行遣回该国。夷辈又乞止留一人守视夷冢,上必不许。及夫秩宗疏逐,复奉旨诏狱考掠矣。
西夷蔑旨私通
今更横行,岂知国法?夫不召而来,不遣而入,是谓私通;诏逐不遵,屡除潜蔓,是谓蔑旨。且以收玛窦为尊玛窦,而号于人曰“尝为圣天子所尊礼,择地祭葬”,则文王之泽枯骨亦尊枯骨乎?欺天罔俗,至此极矣。
四、西夷蔑天子以自圣
自天自圣
且孔子之称圣学,乃帝王圣之,孔子不自圣也。独此邪徒,不但称圣,而直称天;又不但称天,且称天主。至于一切愚世之物,并以圣名。伏思汉光武中兴令主也,尚敕祝史不得称圣、称天,彼何夷斯而敢自天、自圣?
蔑历朝天子
又据其《骈述词》云:“天子之议礼制度,无过人为,惟有彼国教化皇,是为真主。”又云“生也不逢其主,语焉谁得其真?所慨中邦,尤嗟末代”等语。既蔑历朝天子,且敢指斥乘舆,此其心何等无将?而为士大夫者或左袒之,又何其全不知利害耶?
五、西夷当驱逐
依祖训当绝夷
伏读《皇明祖训》,于诸夷之曾通贡者,稍有叵测,尚严绝之,何况祖训所不载,而可使逼处?
依国法当屏夷
若我中国士民,有非圣侮君者,法尚必屏四夷,何况夷民而可容之中国?
六、党夷者弗若夷狄
尝闻党夷者之说,曰:“若辈初欲服我之服,以便化我而不敢擅也。必走九万里奏彼之教化皇而后行,其信义如此。”余则曰:“一往一返,是十八万里,何人谐之而何从核之耶?”此不根之论,而以是为信义,不愚甚哉!就令果尔,彼一衣冠之细,尚不擅更,岂我天朝主臣内外之防,移风易俗之钜,而偏不凛天威于咫尺,曾夷狄之弗若矣,真可浩叹。”

二辟诬天
一、天道人性辨
圣学之天非天主
董子曰:“道之大原出于天。”子思子曰:“天命之谓性。”圣学何尝不言天,然实非夷之所谓天也。
天教善恶质疑
彼籍曰:“善皆天主使为,恶皆尔之自为。”若是则人性皆恶,为天主者,何从得此恶种以蔓之人人?而人之为善,反成妖妄,彼天主者,又何苦自为而自赏之哉?
尊天实为亵天
且从古有敬天,无媚天。夷不用敬,而用媚。迹其昼夜翘勤似乎苦行,然其种子无非欲得妖妄之欢心,全不肯依素位之正愿,所谓尊天,实亵天耳。
维皇降衷正解
若以“上帝临汝”、“维皇降衷”之典为藉口,此又帝王诰辞。宗子家法,天止一子,恐不可以尽人而僭为天子也。
二、天主辨
天主不如乾元
且彼籍又曰:“天之与地,及与天神,皆彼天主以六日六夜内自虚空中造成。”如是则不如乾元多矣。乾以不疾而速,彼劳六日六夜,优劣何如也。
以天主矫诬上天
又曰:“今之玉皇上帝,特是天主初造三十六神内之一神,以其知谄天主,故不次而擢居此职。”是上帝又不足尊矣。《书》曰:“矫诬上天,”正此之谓。
捏天主以制天子
又按,天尊之说,道家专称,吾儒何尝觅天于征应?桓文挟天子,儒者犹非之,兹且捏天主以制天,挟天以制天子矣,于情于理,不知安否?
三、天堂地狱辨
宋儒之天堂地狱观
宋儒亦曰:“天堂无则已,有则君子登;地狱无则已,有则小人入。”古之圣贤,宁其舍修德之外,别有修福之法哉。况夷所指之善不善,与圣贤所指正相反。如宋君有人君之言,三荧惑退舍,何尝为其谄天。又如虞公飨祀修洁,无救危亡,何尝为其不谄?
天教之天堂地狱观
而夷籍乃曰:“若尔毕世为善,而不媚天主,为善无益;若终身为恶,而一息媚天,恶即全消。”若是,则为天主者之着我着情、自私自利也,且百千万倍于尝人矣。又何以生天生地以为天之主哉?而谬欲以此为邀福免祸之陋计也。
四、“知我其天”辨
夷又曰:如《易》称“范围”,《中庸》称“参配”,犹非至当之语。惟孔子所谓“知我其天”,及“获罪于天”之“天”,即彼天主之明证。嗟乎!彼认性外有天,故讥“范围”、“参配”,其浅陋固不必辨。若使“知我其天”之“天”,果属夷所妄立之天主,是不胜其畔援歆羡,其为怨尤特甚,宁成不怨不尤?审如是,只宜曰“但奉天”,不宜曰:“不怨天”,又不宜以天人平论矣。又使折贾之天,不指得天统之人君,而别推执我见之天主,是夫子教贾之精于媚,而岂尊君之本意哉?通文理者,请于语脉思之。

三辟裂性
一、三教性理说
儒教不言生前死后
《性理》不言生前死后
文皇帝颁《性理》于学宫,其于天地之间亦备矣,独于生前死后略而不言。
孔子以不言言
孔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曰:“未知生,焉知死。”是以不言言。
《易》言其不言
至系《易》之辞曰:“精气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