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五院等番,俱名巴礼。
分五项备用:如遇斗争,则以仙弊里氏往;遇施与,则以仙巴难丝索果往;遇讲和解纷,则以仙但耶往;至若教人文字,则阿牛实丁司之;而在仙多罗明,则专持其邪说、邪术,诱惑邻国,即今艾、利等所称天主教是也。
托名贸易而吞吕宋
嘉靖初年,此番潜入吕宋,与酋长阿牛胜诡借一地,托名贸易,渐诱吕宋土番各从其教,遂吞吕宋,皆以天主之说摇惑而并之也。
以邪术惑人
说既谬而又佐以邪术,凡国内之死者,皆埋巴礼院内。候五十年取其骨化火,加以妖术制为油水,分五院收贮。有入其院者,将油抹其额,人遂痴痴然顺之。今我华人不悟,而以为圣油、圣水乎。
借解罪以淫妇女
且不特其术之邪也,谋甚淫,而又济以酷法。凡吕宋土番之男女,巴礼绐之曰:“汝等有隐罪,寮氏弗宥,当日夜对寮氏解罪。”不论已嫁、未嫁,择其有姿色者,或罚在院内洒扫挑水,或罚在院内奉侍寮氏,则任巴礼淫之矣。
借解罪以虐男子
至若骗男人解罪,则用白布长衣,自头面罩至脚下,用小索五六条,其索尾系以铁钉,勒令人自打于背上,血出满地,押遍五院乃止。盖借虐男人之法,以吓妇人也。其淫酷盖如此哉。然使不从其教,何至彼吞占?何至彼荼毒耶?
四、西夷居心叵测
由是观之,彼所谓天主者,即寮氏也。寮氏乃其祖,而敢绐我中国曰天主,是欲加我无礼如吕宋也。术险机深,渐不可长。神宗圣上,弘柔远之量,命抚按驱之归国。不意只归我广岙,或藏匿诸奸细家中。旋即夤缘而起,或掌星历,或进钜铳,假此使得复开教于各省郡。今其党据鸡笼、淡水等处,其意何叵测也?奈之何尚有被其所饵、被其所惑者?岂部科诸公之疏参,海内绅士之辨驳,无有耳而目之者乎?孟夫子曰:“吾闻用夏变夷,未闻变于夷者也”。谨揭之以防猾夏之渐。

崇祯戊寅 孟夏


邪毒实据
苏及宇
邪毒实据题解
《邪毒实据》作于崇祯戊寅 ,作者苏及宇。苏及宇,号恬夫,福建霞漳人。
作者看到西夷驱之复来,夷毒日酿于国,而上下交口称赞,故作《邪毒实据》来揭露西夷邪毒异惨,以使中国人警醒。文章称西夷诈言遥远,实欲坏国吞邦;市忠以惑人,藏奸而乱纲常学脉;创书立教以惑士民,阳败国家而阴败道释;用邪术淫药迷惑妇女孩童,鸠杀生灵;伤风败俗,用毒法以治民;通过愚民而治民,夺取国家政教大权而亡中国。因此,号召士庶鸣鼓而合攻之。
该文中也有诸多不实之词,尤其是把“无为”、“奶奶”、“天母”、“圆顿”等中国民间宗教与天主教混为一谈,显然是出于无知。至于用邪术淫药迷惑妇女孩童,设保抽丁以治理百姓,更是无稽之谈。

霞漳苏及宇著(号恬夫,戊寅撰)
一、邪毒实据之序
西夷驱之复来
艾儒略等,夷人也,自万历间入我中国,有识者窥其立心诡异,行事变诈,已疏其不轨而驱之矣。今也胡为乎复来哉,其故可思矣。复来而天下不惟莫能详察其奸,并且前驱诸疏,亦几不得见。夷辈喜而相告曰:“我西士有四眼,日本人有三眼(两到日本开教被其两杀故云),中国人有两眼,吕宋人无一眼。”
夷毒日酿于国
于是多藉技艺,希投我圣天子之器,使胡公卿士大夫,相率诗咏之,文赞之,疏荐之,至于礼、乐、兵、刑、钱、谷、营、建,诸大权,皆让能于夷,欲夷司其事。由是夷势夷毒,日酿于其中而不可言。
夫复来而若此之久也,天下竟无一人忧之而维其变,将奈何?夫中邦而若此,又安得谓有两眼耶?
志士起而辟之
所赖志士端人,闻之心伤,见之痛哭,设破辟之计,起豪杰之章,贤士大夫有与之辟焉。嗟嗟!中邦人士,今也亦可以有两眼矣。
举邪毒以警中国人
然愚细玩之,道学先生,只辩真伪,文人才士,犹工典雅,而狡番之所以为毒,未昭其备也。政恐读者未便伤心痛哭,而寤寐不宁也,又将奈何?野人无知,天历之说,未暇置辨。盖但患人之不华,华之为夷,不患历之不修,修之无人也。今姑举邪毒异惨,一二亲见闻者,实而据之。
二、诈远以吞其国
一、此夷诈言九万里。夫诈远者,令人信其无异志,而不虞彼之我吞耳。不知此番机深谋巧,至一国必坏一国,皆即其国以攻其国,历吞已有三十余。(有荐疏云:彼西洋邻近三十余国奉行此教是也。)远者难稽其踪,最近而吕宋、而米索果、而三宝颜、而鸡笼、淡水,俱皆杀其主,夺其民。只须数人,便压一国,此其实实可据者欤。
三、藏奸为市忠
市忠以惑人
一、此夷藏奸为市忠,助铳令人喜其有微功,祈雨令人疑其有神术,自鸣钟、自鸣琴、远镜等物,令人眩其有奇巧。且也金多善结,礼深善诱。惑一人,转得数人;惑数人,转转数万,今也难计几千亿万。
藏奸为乱纲常
夫邪之浅者,难以举尽,最惨而毁圣斩像,破主灭祀,皆以藐我君师,绝我祖父,举我纲常学脉而扫尽者也。此又其实实可据者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