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人不察,妄以人类当之,遂有云某人死而为城隍者,某人官某地而为某城隍者,殆失厥初之真意矣。又其甚者,复有谬造玉皇之说,而谓城隍诸神,俱听其命令。此尤虚诞之至者,是皆所宜深戒者也。”
答元行只有四,
一、元行只有四
鲁可徐问曰:“敝邦从古俱说五行,谓万物非五行则不成。而贵邦独说火气水土四行,乃加气而遗金木,何也?”
司铎曰:“天地间纯体,不藉他物而成者,谓之元行,火、气、水、土是也。若金木,则必藉火气水土而后成。乃落下一层,而非可与元行并论者。
二、以木为证
“即以木证之,今试取一指大之木,以火烧之。先两头出水,是水后即成烟是气,烧着是火,成灰是土。夫木化亦归四行。则其藉四行而成,尤可知也。
三、以人身为证
“再以观之人身,其暖者为火,呼吸为气,精血为水,骨肉为土,是合火气水土而成人。并不言金木二行者,是知元行只有四也。”
答风所从来,
一、气动则成风
是日飓风大作,鸣见请曰:“敢问风从何来?”
司铎曰:“气动则成风,微动为凉风,大动则为暴风矣。”
顷之,众归,独余及从绰侍。
二、土气腾则为风
余复请曰:“向云气动为风,其动也奚从乎?”
司铎曰:“格物穷理之学,谈风所由动,虽更仆未易竟也。约言之,大都水气腾则为雨,土气腾则为风。盖土气之上腾也,有所郁而不得升,旋返而下降。而后之复腾者,适与降者相触,遂震荡而成风耳。”
答地震,
一、地震的自然原因
从绰问曰:“地之震也,如之何?”
司铎曰:“地中多空,谓之地复。地复有风不得出,排击荡冲,而地为之震。如遇地薄之所,则冲突而出,而地裂矣。”
二、地震亦是上主降罚
余曰:“闻地之裂也,有城郭人民,俱遭沦没者。如以归之风,此亦势之不得不然者。乃以为灾异,何哉?”
司铎曰:“百物皆天主所命。地之震裂也,固势之必然。其有城郭人民俱沦没者,斯正上主降罚之意,殆恐惧修省之一助云。”
论天主示罚宜加修省,
初九日,飓风愈猛,毁瓦拔木。适翁允鉴至堂,偶谈寇陷始兴,并地能震裂、沦没人民之说。
司铎叹曰:“天主之于斯人也,无日不保存安养之,而人弗知德也。至偶有降罚,便致憾造物主之有偏。不思人日日受天主之赐,竟以无功恬然享之。及示罚之日,又不加恐惧修省,而怙恶日深。则天主之降灾,又安能免乎?”
答奉教之人终有依归,
一、奉教之人的德行
初十日,林文学过谒。
徐问司铎曰:“诸友之从圣教也,其竞竞确守者固多。然亦有一二不率者,岂其尽无遗行与?”
司铎曰:“大凡奉教之人,其大过恒少。即间有德行未纯者,尚亦惩改有方,蒙赦有路。
二、不奉教之人的德行
“若不闻道,则有过而未必知,知而未必改,改而未可得赦也。
三、行路的比喻
“譬之二人同欲北往,其一由正道,一反而南向。其由正道者,岂尽无颠踬之时,然更起而力行,终有依归之所;其反向者,且不必论安步与否,然终为迷途,曷能至善地乎?”
答星不能坠地并解流星之疑,
一、星不可能坠地
十一日,司铎与林君及坐论于堂,适余后至。
司铎谓余曰:“闻中邦有星坠之说,于理然否?”
余曰:“向闻斯说,终觉未安也。”
司铎曰:“如星能坠地,则从来谈星坠者多矣,宜天之星数,必加少焉。乃自古及今,并未有减也,夫何疑?”
二、流星是气燃烧
余曰:“师论诚是,然每见夏秋之交,有物圆明如星,飞空而灿烂者。俗云,‘流星过度’,未知然否?”
司铎曰:“此非星也,气也。时至夏秋之交,有油腻之气,其浮散空中者,受烈日所晒,遂着火而明。惟一着则俱着,故似有飞度之象耳。”
三、星度变化不主吉凶
君及问曰:“诸星之度数,亦主吉凶否?”
人的吉凶与星度无关
司铎曰:“否!人之吉凶,皆人自致之,无关星度也。
人的吉凶与善恶有关
“中邦经书有云:‘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又云:‘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可见人有吉凶,各随人之善恶,于星宿何与焉?
四、星度变化的影响
星度变化可以推测
“若诸星之宿离留逆,则俱有一定之准,可推步而知者。谓人之吉凶系焉,此必无之理也。
星度变化影响天气
“但星度所主,或有冷热寒暖之殊、旱潦歉丰之别,则理亦有之耳。”
答吉凶皆人自致无关星度,,凡三则
一、星主吉凶不可信
余曰:“人类吉凶,固不系乎星度。然敝邦史书所载,如帝王将相之属,皆上应列宿,故占候家必以定吉凶耳。”
中西对贯宿星看法不一
司铎曰:“帝星、将星,皆随人各立名色,原非通论也。即如贯宿一星,中邦以主牢狱,而西邦则称为冕旒。一极凶,一极吉。可见吉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