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人。每秒时中开快枪二十响,药弹即用格拉及勒培尔枪之子,子储炮架之内,计有二千八百八十个,只须一动炮架,其子即自入炮门。海部长欲令船中炮手熟悉习其法,故气五战埠各派人员,于去腊初一日来至巴黎。每水师船厂,各派正副炮弁二员,在水师总厂中学习马克习炮之动法、配法、拆法及收拾法。学成后给予专照,各归本职,即委其左军械所及战船上教授各炮手,以行新法。
  近数年来,各国于行海大加讲求,而以速率为尤重,商船固须借重速率,而兵船则尤以速率为第一关键。假使此国有兵船一队,为数不多而行驶颇速,彼国兵船虽多、器械亦利,而行驶迟缓,则此军即不必与彼交绥海上,而可径轰其海口。且兵船迟缓者,断不能阻碍敌人商务,缘商船皆有极大之速率故也。率速之蒸蒸日上,实足令人触目惊心。总之,船行之速率,实无止境,果能配合各国钢铅及他项材料,实得至轻之质、极大之力。以驯至于经久耐用,更深求水之阻力、机之进力、油汁代煤汽锅。布置之妙,其所造又安有穷朝乎!
  寓日之德国人云:曾至横须贺船坞,观日人拆卸丁汝昌所献之兵船,其船身尚坚固如常,惟机器多已锈坏。可见中国水师各将弁不知勤饬司机人用心揩擦,未免溺职素餐矣。究其弊,皆因管驾瞻徇情面,统领水师不能认真。
  所谓督办其事者,素未谙习,遇有变故,茫无头绪,惟有因特苟且了事。又恐大权为他人所得,故门户之见,尤牢不可破,必至强不知以为知,甘为小人蒙蔽,致偾国事而弗恤也。中日之战,可以为鉴矣。
  中国虽有二十三省之大,惜各督抚均存畛域之心,水陆兵官互不相顾,地虽大而势分,不若美与德之制度。盖美、德两国,皆有数十小国归其统属,政治虽有不同,而水师大小兵舰俱归一统领管辖,所有将官兵士亦归其黜陟,升降调度随时奏极,各属国不得掣肘。地虽分而势合,各国之水师亦皆如是。
  惟水师统领,非资格最深兼有财力者不能任。因与各国兵船水师提督时有宴会,费用甚多也。或恐水师尽归统领黜陟,兵权过重,不知所升之统领,多是年老、久于水师,而上、下院议员皆稔知其人品、学问。且各船发给兵饷药弹一切,另派有管理之员,所以从无苛扣及跋扈之人。我中国南、北洋水师,亦宜仿西法归一水师提督统领,免致临时疆吏互分畛域,各船借词规避,各不相救也。今中日息战,所订和约,不向日索还丁汝昌所献之兵舰,日本又不照公法,竟将旅顺船坞轰坏,此与泰西各国向来战例大相违背矣。
  兵轮既有铁甲,复有软甲,纵敌弹将软甲击坏,而本身之铁甲尚在。所以欧美各大国论国势旨弱,必视铁甲、软甲、鱼雷多寡、火器精粗、将才能否认为断。
  英国以水师称雄海上,故船坞最多,美、法、德亦不少,意大利招英商承办官船坞若干年后,买归意国。各国近复讲求快船,岁有所增,且将战船停置一处,只留数人看守,或预存造备战船材料,一遇战事,配合应用,欲省平日养兵诸费,法甚善也。又与邮船公司议定,嗣后公司所造轮船,须半仿兵船式,俾有事时借为攻战之用,平日仍航海装载货客。闻有快船廿五艘,每点钟可行海里廿二诺。
  遇有战事,每吨按月由国家偿费用银十六先令至廿二先令。向日往来之邮政快船,皆属于英。今美国亦新制快船两艘,国家于每诺按次津贴银四元。日本自得中国之赔款,多拨以增广学校、淤置铁舰,闻定造鱼晋船有百艘之多。可见各国讲求战船、人材、商务,立法良而用意深也。
  船政
  自曾文正、左文襄知船政之急,于是闽、沪设厂仿造轮船,华人渐能通西法造机器、充船主矣。创始之功甚伟,盖费千百万之帑金,积廿余年之功力,仅而有此,而议者犹谓机器可废,工厂可停,谬域!
  虽然,开其端矣,似未探原握要也。外国轮船近来用铁壳者十居其九,非特木料日少,木价日昂,且铁质坚而施功易也。中国造船,无论木、铁、钢、铜等料,无不购诸外洋,纵使价不居奇,而运载有费、行用有费、奸商之染指有费,其成本已视外国悬殊。况质之良窳难辨、应用何料,购自何厂,皆惟洋匠是听,去取迁就,安能保其无他?或购矣而未尽适用,或用矣而仅图饰观,非独糜费,更恐误事。况出样绘图、督造试验,无一不资于洋匠,艺未必皆精、工未必皆勤,而且俸动以数百金计。工料如此,无怪造船之费每昂于购船,而得力反逊于所购之船也。
  及今图之,亟宜筹开铁矿以裕钢铁之源,访雇精于F、深于化学之洋人,详加指示,而广选聪颖之子弟就而学之也。铁有三种,质纯者为熟铁,含炭者为生铁、钢铁。熟铁之性柔,生铁,钢铁之性硬,其法亦自不同。
  有斐斯迈法,有希门慈法。今中国欲合于造船之用,莫如用别色麻法。普国有一钢厂设别色麻炉二座,每座七吨半,每十二点钟为一工,能进料七百八十二次,第五十工能成钢铁块七千二百六十四吨,神速如此。法亦简便:先将炉座安置妥贴,以生铁置其中,鼓以空气,将异质烧去,历三十分时已成熟铁。再于熟铁内加炭质,数分便成坚钢。将钢倾于模中,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