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也。而曷为其鲁史也。然则孔子曷为不自名之。而仍以春秋也。曰此孔子不避阳货于涂。微服过宋之深意也。春秋之褒贬。乱贼之惧也。惧而祸福我。亦孔子之惧也。世有知春秋者。吾得以伸其说于天下。脱乱贼怒而罪我。而祸福我。将必有解之者。曰此鲁史之旧。孔子不过笔削之耳。班固曰、仲尼与丘明作春秋、有所贬损、事形于传、惧???隹?世难、固隐其书、斯言得之矣、况孔子鲁人也书作于鲁。年系于鲁。故不曰取之乘。取之杌。而直曰春秋也。后之儒者泥于述而不作之文、谓春秋非孔子作、而不知孔子巳自取义、孟子巳实云作矣、至谓孔子不得巳、而予鲁以天子之权尤非也春秋凡鲁僭礼、如三望、如郊E、俱备书不贷。曷为其以天子之权假鲁也。且夫子非天子、安得以天子之权假人。夫子方禁人窃天子之权。而安得以私鲁也。然则孟子所云春秋天子之事也、夫子不以假鲁而自假乎曰亦非也春秋尊王室、抑诸侯、明天子之事也非行天子之事也知我者、忠臣孝子、谓其同然。罪我者、乱臣贼子、恶其害巳。皆春秋也。若谓夫子假天子之权以褒贬人。业巳自僭窃。曷以讨僭窃乎。呜呼、孔子作春秋明天子之事上之则周书下之则孔子之书。予故曰非鲁史也。而不得不名以鲁史之旧名也。不得巳也。
  张成倩曰辩春秋非鲁史送难莹疑曲折中T

  ○春秋论 【下】

  孔子老而作春秋洙泗之间、身通六艺者七十子彬彬矣乃游夏号文学之隽不能赞一词而独与左丘明何也。岂丘明之史才、贤于游夏邪。夫作史不独以其才也。其心行贵直。直则不隐。其好恶贵公。公则不私。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其好恶同其心行同与之共议而书往其不隐不私当必有当于圣心者游夏二家、即门人洒扫应对一节互相诋讹、各立门户、与之分曹而陈。故彼二家之是非、笼聒纷竞、日自哓哓不暇。而何以定二百四十年之是非乎。此夫子所以与左不与游夏也曰夫子与子夏言诗、喜子游以礼乐治武城、诗与礼春秋并列圣经深于诗礼者顾于春秋乎夫诗书礼、子所雅言也、而易春秋不言、非秘之也、易以顺性命之理。而春秋为尽性之书。春秋推见至隐。易本隐以之显。不可得而言也。雅言者二三子皆可与闻、其隐者非其人莫之与也、当时惟颜子庶几乎此、故用舍行藏、我尔有是、不善必知、知不复行、不远之复、无祗于悔与颜子以易也夏时殷辂周冕虞乐放郑远佞以颜子与春秋也夫子五十学易、七十作春秋、而颜子死矣故春秋之笔独委之丘明而左传中论易筮者、繇辞最多岂并得闻易之旨于夫子邪孔子曰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经、于是授春秋于丘明、授孝经于曾子、史记云孔子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次春秋、七十子之徒口授其旨、传所刺讥褒讳之文、不可以书见也、鲁君子左丘明、惧弟子人各异端、失其真意、故因孔氏史记、具论其语、成左氏春秋、由是言之丘明固颜曾之流而轶于七十子之上也岂曰游夏巳哉、予独惜秦火之后、传左氏者、始则鲁国桓公赵国贯公、胶东庸生、无所大发明、继则刘歆贾逵杜预之徒、未能深明作者之意、而猥以文义称隽、而后之儒者、遂从而诬之艳之、甚则非之也、呜呼、明月夜光。处窭人子之囊。而市珠者。至诋以鱼目。非珠之罪。藏珠者之罪也左氏不幸为刘歆贾杜辈藏也。
  张成倩曰素王独以春秋与左左其素臣哉郭司空且得两圣贤素心矣

  ○终始论

  或问季路问死子曰未知生焉知死解之者曰原始而知所以生则反终而知所以死何始何终何原何反、郭子曰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说在易、而论终始之详亦莫辨于易、孔子曰、大哉干元万物资始乃统天此宇宙间一大始也而吾人资之为始原者原此而巳。干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贞此宇宙间一大终也而吾人得之为终反者反此而巳。干元者始而亨者也、君子原之而体仁。而嘉会。在孔子其志学而立不惑之境乎。颜子之不迁不贰。曾子之仁为巳任。孟子之存心养性。皆是境也。命之曰立本。本者原也。利贞者性情也、君子反之。而利物。而贞固。在孔子其知命耳顺不喻矩之境乎。颜子之三月不违。曾子之启手足。孟子之|寿不二。皆是境也。命之曰归根。归者反也。此之谓大明终始。此之谓朝闻道即夕死有何不可、或曰兹死也无忝于所生、生顺死安无复遗憾矣、既死之后何如哉曰善乎而之问也曾子曰死而后巳。未可巳也。维天之命、于穆不巳。维文之文、纯亦不巳。师文王而配天。未可遽言巳也。谓孔孟至今存。人或难信、孔孟之子孙、则至今存矣。孔子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孟子曰苟为善后世子孙必有王者、数千年后、绳绳不爽、虽然此犹其迹也、非所以存也。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或曰即不论而何以存、曰孔子亦微论之矣、终万物、始万物、莫成乎艮此宇宙间之始终生死也继之曰、神也者妙万物而为言者也则谓之无始无终无生无死可也。兹其所以存乎。而要之未可深论也。
  李克生曰大明终始有味其言

  ○仁圣论

  或问仁圣有别乎、郭子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夫子既别之矣、三月不违仁、颜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