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得恣其欲以横索。则晒扬之令、又不得不严之民。民不一一良也。豪者刁者顽者、相谓曰、吾业巳加增矣、柰何复令我晒扬、夫天下岂有不晒不扬之米、而可兑之军、输之 国乎。彼当时议加增者、意若曰、江南地湿、即晒扬之米、入仓后、势必复润、江楚水兑、即晒扬之米、入船后、势必复润、议单虽不载加增、而小患处补之、条有润米二字、是即加增之润米也。然则加增之米止以补其入食入船湿润之数。非谓不晒不扬而加增之也。此意不明而军与民竞。有司与卫所官竞。率由于此。予谓当申此例、以一众志、凡米未入仓船时、有司令民大加晒扬、无杂攀、无插青嫩、无和糠谷、无溷沙土、临兑时、盘验官复责令晒扬、违距者重绳之法、甚者更米、又其甚者迟误运期、驱粮长自运过淮过洪、又其甚者、米不上仓、私家ザ摇⒁啦荒汕锪咐问遣、而有司议罚议降、庶几漕事举乎、顾晒扬之具、未可卒办、芦席竹簟、所以晒也、风车、所以扬也、责令有司粮长置于仓场、复令军旗置于船、傥遇刁悍粮长、违令不办、则取之船、入之仓、此亦所以济晒扬之法也。
  李公玄白评曰漕米洒扬原是要务申饬有方漕事自举矣

  ○漕论 【七】

  夫疾风暴水、天之行也。漕艘相击、随触而裂、此亦时有也。议单云大江漂流者为大患、河道漂流者为小患、则淅河、直河、淮河、黄河、皆河道也、皆小患也、又云河道漂流者、责令本帮、补纳不敷、量动帮润米摊补、不得一⒆嗷硭谓润米即加增湿润之米也处补之法、亦云明备矣、运官不谙议单之例、往往申补、左支右吾、法不画一、夫润米处补、载在议单、无容议矣、倘失风船多。润米不足。则又不可不深为之虑者。近例十月月粮、四月安家、六月解淮、又止给两月、余四月仍存运官、此原寓济运之意、一可处也。旗甲回南每般给羡金四两、当失事时、虽未给领、先期那借、以羡余抵补、二可处也。每年十一月十二月、月粮⒋妗⒈靖未给、当失事时、先于淮帑、那借市米、行府严追抵补、三可处也。或于淮帑、那借市米、俟明年新运、于安家四月粮内解补、仍令领运官、再运一年以完前事、四可处也。夫一二舟覆、即以润米补之有余。万一舟覆数多。则于四可处之中。酌量处补。务求定数。此亦思患豫防之一策乎。武弁窭者十七。军旗窭者十九。一遇失事、窭不能补。计划无所复之。则自经自溺、往往而是、是恶可不预讲也。
  李公玄白曰议四可处法得自蒿目苦心

  ○漕论 【八】

  今之议漕者曰、海运乘风便矣。顾大洋之险、焚轮回飘。顷刻不戒。旋葬鱼腹是以舟试死也会通乘流安矣。顾黄河之徙、澎湃洌。一夕崩u。倏焉Q淤是以金填壑也于是竞为胶菜之说曰、是非不海运也。而在海干。可避洋之险是从淮而胶也不出淮口、无借河之流、起清江浦口、止丁字沽、总计千七百里、由海岸行者九百里、由河行者八百二十里、k无便于此河者、且开新河、不下三百里、内百里运道见存、百里地形可开、惟百里泥沙、颇费工凿、然马家壕、昔年王观察巳凿、可行舟矣、分水岭、近日刘司寇、旬日而成渠矣、听其言、岂不甚迅且便哉、徐而察之、微独其不可开也。即开而成渠、亦不可行。何以明其说也、吴越江楚之舟、从漕河直达燕都、每米四百石、费一舟耳、从胶莱运、则各省直之舟、止于淮安、不能入海、费舟一。淮安海舟运至麻湾口、不能入河、费舟二。河舟运至海沧口、不能出海、费舟三。海沧口海舟运至天津、费舟四。漕运一舟而达。胶莱四舟而达。一舟而达者、费舟十万金。四舟而达者、费舟四十万金。其费不訾。一难也。漕运冬兑米、历春夏而竣事。及秋而还、往来一年耳。胶莱河运、冬兑米、春而出海、河水春涸、至秋方盈、不得不运米上仓、待秋入河、至冬始得竣事、往来五季、明年谁复出运、其劳不訾。二难也。漕河旧迹易循。所讲者。不过补偏罕字方。胶河开凿伊始。所讲者。皆经营造之谋。河即成不敢废漕漕不废又欲浚河是两费也其力难兼。三难也。呜呼是岂可不为之长虑哉、如曰、兔有三窟、蚁非一孔、存其故道。以备缓急。则待 国家之积。如坻如京。以其余力。凿而疏之。可也。
  李公玄白评曰漕海难易辨若悬河群议可排居然石画

  ○海运

  会通逸矣。而黄河为。海运迅矣。而风涛叵测。高堰筑。则民陆而 陵水。高堰开。则 陵存而民\。夫天下未有两利而并存者、当权其重轻焉河必不可开。而风涛犹可避。未必岁岁皆飘溺也。 陵必不可迁。而民居犹可徙。未必处处皆汗下也
  张成倩曰利害关楗数言非少

  ○屯田

  古今论屯田者、皆以赵营平敦煌、诸葛忠武渭滨、二事为据、今细考之、俱未有成事。赵与汉庭、往复辨论不过以计愚羌人。谓吾久驻耳。赵传称诏罢兵、独留充国屯田、明年五月、充国奏羌亡者不过四千人、自诡必得请罢屯兵、奏可、充国振旅而还、云麓俪论充国屯田、自冬徂夏、不曾下种、其说诚然、诸葛传建兴十二年、亮每患粮不继、使巳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