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视之,则干而无光矣。笑而弃之。
古享礼,犹今前筵。古宴礼,犹今后筵。杜预曰:“享有礼貌,设几不猗,爵盈而不饮,肴干而不食。宴则折殂,相与共食。”
古之素积,即今之细摺布衫也。《荀子》云:“皮弁素积。”杨亻京注云:“素积为裳,用十五升布为之,蹙其腰中,故谓之素积。”一升八十缕,十五升千二百缕,盖细布也。
《玉藻》云:“士不衣织。”郑氏注云:“织,染丝织之。”释文云:“织(音志),今讹为注,遂称织丝为注丝。”志、注声相近也。或写为苎丝,则又转讹矣。
北方毛段细软者曰子。子,谓毛之细者。,温柔貌。《书 尧典》云:“鸟兽毛”是也。今讹为紫茸。
《豳诗》云:“无衣无褐,何以卒岁。”郑氏云:“褐,毛布也。贵者无衣,贱者无褐,何以卒岁。”愚按:《孟子》云:“视刺万乘之君,如刺褐夫。”以褐夫对万乘之君,亦言贵贱之殊耳。褐乃编拼侄桃拢不黄不皂,贱者之服,非毛布也。褐字从衣,庾执用,郑氏误以褐为猓遂云褐,毛布也。毛布乃今之斜猓价贵于苎麻多矣,此岂贱者之服?
今之蒙衫,即古之毳衣,蒙谓毛之细软貌,如《诗》所谓狐裘(蒙茸)之蒙,俗作<毛莫>,其实即是毛衫。毛讹为蒙,蒙又转而为<毛莫>。
毡之异名曰毛席,毯之异名曰毛褥,犹竹笠呼为竹巾。《东汉 西域传》注:“毡曰毛席。”张衡《四愁诗》云:“美人赠我毡氍毹。”服虔《通俗》又云:“织毛褥谓氍,细者谓之钅义。”钅义者,施大床之前,小蹋床之上,蹋而登床者。
漆器有所谓犀皮者,出西昆国,讹而为犀皮。桂浆者出浣国,讹为桂浆。以此推之,氍恐即是渠搜国名,音同而字不同耳。西毗亦即是织皮国名,讹而为西毗也。渠搜织皮,出《书 禹贡》。
幞头起于周武帝,以幅巾裹首,故曰幞头。幞字(音伏)与幞被之幞同,今讹为仆。
韩退之《元和圣德诗》云:“以红帕首。”盖以红绡转其头,即今之抹额也。帕首扑头,本只是一物,今分为二物。
唐人幞头,初以皂纱为之,后以其软,遂折桐木山子在前衬起,名曰举容头,以为起于鱼朝恩。五代相承用之,至宋乃易以藤织者,仍易以纱,后又易以漆纱。周武所制,不过如今之结巾,就垂两角。初无带,唐人添四带,以两角垂前,两角垂后;宋又横两角,以铁线张之,庶免朝见之时偶语。近时凉缁巾以竹丝为骨,如凉帽之状,而覆以皂纱,易脱易戴,夏月最便。以此见幞头之制;亦是展转番腾,故其样古今不同如此。
向见官妓舞柘枝,戴一红物,体长而头尖,俨如靴形,想即是今之罟姑也。《琐碎录》云:柘枝舞,本后魏拓拔之名。易拓为柘,易拔为枝。
琵琶又名鼙婆,唐诗琶字皆作入声,音弼。王昭君琵琶怀肆,胡人重造,而其形小。昭君笑曰“浑不似”,今讹为胡拨四。
淅醵字,《豳诗》、《说文》:渥鞅稀V旎掴衷唬后倮踉名悲栗,言其声悲壮也。悲、洹⒈希三声皆相。
张衡《四愁诗》云:“美人赠我金错刀。”古之错即今之磋也。磋(千个反),北人读错,作去声,南人读错,作入声,其实一也。
须眉,《荀子》作须麇。杨亻京注云:“麋与眉同,髭须亦作兹疏。”《荀子》曰:“龙兹。”刘向《列女传》云:“龙疏,火席名也。”杨亻京云:“兹与髭同,一作须。”龙兹即龙疏,疏须声相近也。
《郊特牲》云:“管簟之安,而蒲越藁鹾讨尚。”《左氏传》云:“天路越席,越户括反。”今钱塘市肆所卖蒲合,即越也。以越为合,声之讹耳。
弗,水车弗也,杨亻京以为连枷,枷乃打稻器,非弗也。
古之承ニ,以木为之,用行水,即今之承落也。
崔豹《古今注》云:“长安御沟谓之杨沟,谓植高杨于其上也。”又曰:“羊沟,谓羊喜抵触墙垣,为沟以隔之,故曰‘羊沟’。”愚谓今人以水沟在庭内不可见者,为阴沟,在庭外可见者,曰阳沟。
吴入指积薪曰柴。积(音祭)即《周礼 天官》委积之积,郑氏曰:“委积为牢米薪刍。”《释文》曰:“积(子赐反)。”今讹为祭,以委积停留日祭留。
《礼记》云:“天无二日”,《孟子》亦云:“天无二日”,乃若《春秋左氏传》云:“天有十日”,盖谓十干甲至癸也。《列子》乃云:“尧时十日并出”,《庄子》、《淮南子》又从而附益其说,虽皆寓言,不亦过乎?或者曰:“亦有两日并出而相斗者,载之信史,不可谓无也。”予曰:“不然。唐乾符六年十一月,两日并出而斗。此必日初出时,水中映日荡摇,上下不定,遂成两日之相摩。天安得有两日?”
二十八宿,有房日兔、毕月乌。丹书云:“乌月兔,盖谓日月之交也。”《易》以离为日,阳中有阴也;坎为月,阴中有阳也。
张横渠谓阴阳之精,互藏其宅是也。兔四足,汉张衡以为阴类,其数偶;鸟有三迹,阳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