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张奇,次乔易从,次王拱辰,次欧阳公?次又适拱辰。载公墓,文甚明。而诗话等书皆称欧阳公两为简肃公婿,未确。)
  刘贡父性滑稽,与王彦和汾同在馆中,汾病口吃,贡父为之赞曰:“恐是昌家,又疑非类,未闻雄名,只有艾气。”(周昌、韩非、扬雄、邓艾皆口吃者。)
  王彦和汾与刘贡父同趋朝,王戏刘曰:“内朝日日须呼汝。”盖常朝知班吏多云‘班班’谓之唤班。刘应声曰:“寒食年年必上公。”刘又尝戏王觌云:“公何故见卖王?”答曰:“卖公直甚分文?”
  治平初,濮安懿王原寝皆用红泥杂饰,刘贡父谓王汾曰:“顷闻王坟赐绯,得非子有银章之命耶?”刘贡父为中书舍人,一日朝会,幕次与三卫相邻,时诸帅两人出一水晶茶盂,传玩良久,一帅曰:“不知何物所成,莹洁如此?”贡父隔幕戏云:“诸公岂不识,此乃多年老冰耳。”(兵冰同音。)
  刘贡父为试官,出《临以教思无穷论》,举人上请曰:“此卦大象如何?”刘曰:“要见大象,当诣南御苑可也。”时马默为台官,弹奏燎岜。不当致在文馆。贡父叹曰:“既云马默,岂合驴鸣?”
  王中父(介)与刘贡父同考试,中父以举人卷子用“小畜”字,疑“畜”字与御名同音,贡父争以为非,中父不从,固以为御名。贡父曰:“此字非御讳,乃中父家之讳也。”因相诟骂。贡父坐罢,同判太常礼院罚铜归馆。有启谢执政云:“虚船独舟,忮心不怨。强弩射市,薄命何逃?”时雍子方为开封推官,戏曰:“据罪名当决臀杖十三。”贡父曰:“吾已入文字云:切见雍子方身材长大,臀腿丰肥,臣实不如举以自代。”
  沈存中适为内翰,刘贡父与从官数人同访之,始下马,典谒者报云:“内翰方就澡盆浴,可少待也。”贡父语同行曰:“存中死矣,待之何益?”众惊问故。贡父曰:“《孟子》云:‘死矣,盆盛括(适)’。”适闻之,亦大笑。
  刘贡父与王荆公素厚,荆公当国,刘屡谑之,荆公每为绝倒。荆公尝改杜诗“天开象纬逼”为“天阅象纬逼”,黄山谷对众极言其是,贡父闻之曰:“直是怕他。”
  王介甫多思而喜凿说,尝与刘贡父共食,介甫曰:“孔子不撤姜食何也?”贡父曰:“本草言:姜食多损智道。非明民,将以愚之。孔子以道教人,故不撤姜食,所以愚之。”介甫欣然而笑。久乃悟其为戏。
  熙宁始尚经术,说诗者竞为穿凿,如“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谓此为淫佚之会。必求其为士赠女乎?女赠士乎?刘贡父曰:“芍药能行血破胎气,此盖士赠女也;若‘视尔如{艹收},贻我握椒’,则女之赠士也,本草云:‘椒,性温、明日、暖水脏’故耳。”闻者绝倒。
  王介甫为相,大讲天下水利,有献策曰:“梁山泊决而涸之,可得良田万顷。”介甫喜甚,沉思曰:“然安得所贮许水乎?”刘贡父在坐中曰:“此甚不难。自其旁别穿一梁山泊,则足以贮此水矣。”介甫大笑而止。(一说:贡父谓:“此事杨蟠无齿。”介甫思其说而不得。贡父笑曰:“此易晓耳。杨蟠,杭人,善作诗,自号浩然居士。相公熟识之,今欲涸湖为田,此事浩然无涯也。”一时闻者绝倒。)
  王荆公谓刘贡父曰:“三代夏商周可对乎?”贡父即曰:“四诗风雅颂。”荆公拊髀曰:“天造地设也。”
  刘贡父与荆公论新法不便,出通判泰州,题馆中壁云:“壁门金阙倚天开,五见宫花落井槐。明日扁州沧海去,却从云气望蓬莱。”荆公见而讽咏之,仍书于扇。
  刘贡父通判泰州,东坡送以诗曰:“君不见,阮嗣宗,臧否不挂口。莫夸舌在牙齿中,是中惟可饮醇酒。读书不用多,作诗不须工。海边无事日日醉,梦魂不到蓬莱宫。秋风昨夜入庭树,莼丝未老君先去。君先去,几时回?刘郎应白发,桃花开不开?”
  东坡尝与刘贡父言:“某与舍弟习制科时,日享三白,食之甚美,不复信世间有八珍也。”贡父问三白之说,坡言,“是一撮盐,一碟生萝卜,一碗饭。”贡父大笑。久之,折简召坡吃阜埂F虏桓词∫洌谓人云:“贡父读书多,必有出处。”比至,见案上所设,惟芦菔、盐、饭而已,始悟贡父以三白为戏也。后数日,坡复召贡父食毳饭,贡父意必有毛物相苦,迨往,谈论至日晏并不设食,贡父馁甚,索饭再三,坡徐曰:“盐也毛,芦菔也毛,饭也毛,非毳而何?”贡父捧腹曰:“固知君必报东门之役,然虑不及此。”坡始命进食,抵暮乃去。(毛,去声,俗呼无曰毛。)
  刘贡父一日问苏子瞻:“‘老身倦马河堤永,踏尽黄榆绿槐影’,非阁下之诗乎?”子瞻曰:“然。”贡父曰:“是日影耶?月影耶?”子瞻曰:“‘竹影金锁碎’,又何尝说日月也?”二公大笑。
  刘贡父觞客,苏子瞻有事欲先起,刘以三果一药调之曰:“幸早里且从容。”苏答曰:“柰这事,须当归。”
  傅钦之作中丞,言刘仲冯。一日贡父逄之曰:“小侄何过,致起台章?”钦之惭云:“也只三平二满文字。”贡父熟视笑曰:“七上八下人材。”
  吕望之(问嘉)提举市易务,三司使曾希劾其违法,荆公惑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