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拾遗,市贾不豫贾,田渔皆让长,而斑白不负戴,非法之所能致也。(《淮南子泰族训》)
  C,叔孙氏所食邑。费,季氏所食邑。二大夫宰吏数叛,患之,以问孔子。孔子曰:“陪臣执国命,采长数叛者,坐邑有城池之固,家有甲兵之藏故也。”季氏说其言而堕之。(《公羊》定公十二年解诂)
  鲁有沈犹氏者,旦饮羊饱之,以欺市人,公慎氏有妻而淫;慎溃氏奢侈骄佚;鲁氏之鬻牛马者善豫贾。孔子将为鲁司寇,沈犹氏不敢朝饮其羊,公慎氏出其妻,慎溃氏逾境而徙,鲁之鬻马牛不豫贾,布正以待之者也。既为司寇,季孟堕C、费之城,齐人归所侵鲁之地,由积正之所致也。(《新序杂事一》)
  ──右孔子为吏自行其道。
  秋八月,公及齐侯、邾子盟于顾。齐人责稽首,因歌之曰:“鲁人之皋,数年不觉,使我高蹈。唯其儒书,以为二国忧。”(《左传》哀公二十一年)
  (当时称孔子书为“儒书”,如今曰称“佛书”、“道藏”,以教名之。鲁人皆从儒教,自尊,故齐人忧之。儒书之盛于当时,虽伪《左》亦传其说也。)
  鲁人有朝祥而莫歌者,子路笑之。夫子曰:“由,尔责于人终无已夫!三年之丧,亦已久矣夫。”(《礼记檀弓》)(孔子生时创制,鲁人已从其教,行三年之丧。)
  景公祭路寝,闻哭声,问梁邱据。对曰:“孔子其母死,服丧三年,哭泣甚哀。”(《墨子》佚文)
  宓子贱治父,恐鲁君之听谗人,而令己不得行其术也,将辞而行,请近吏二人于鲁君,与之俱至于父。邑吏皆朝,宓子贱令吏二人书。吏方将书,宓子贱从旁时掣摇其肘。吏书之不善,则宓子贱为之怒。吏甚患之,辞而请归。宓子贱曰:“子之书甚不善,子勉归矣。”二吏归报于君,曰:“宓子不得为书。”君曰:“何故?”吏对曰:“宓子使臣书,而时掣摇臣之肘,书恶而有甚怒。吏皆笑宓子,此臣所以辞而去也。”鲁君太息而叹曰:“宓子以此谏寡人之不肖也。寡人之乱子,而令宓子不得行其术,必数有之矣。微二人,寡人几过。”遂发所爱,而令之父,告宓子曰:“自今以来,父非寡人之有也,子之有也。有便于父者,子决为之矣,五岁而言其要。”宓子敬诺,乃得行其术于父。三年,巫马旗短褐,衣弊裘,而往观化于父。见夜渔者,得则舍之。巫马期问焉,曰:“渔为得也,今子得而舍之,何也?”对曰:“宓子不欲人之取小鱼也,所舍者小鱼也。”巫马旗归告孔子,曰:“宓子之德至矣,使民暗行,若有严刑于旁,敢问宓子何以至于此?”孔子曰:“丘尝与之言曰:诚乎此者刑乎彼。宓子必行此术于父也。”(《吕氏春秋具备》)
  (《王制》:“禽兽鱼鳖不中杀,不鬻于市。”《淮南子主术训》言“先王之法”,“鱼不长尺不得取”。《王制》者,孔子之制也;先王之法者,孔子之法也。宓子贱治父,渔者不取小鱼,其殆能行孔子之道也欤?)
  鲁国之法,鲁人为人妾于诸侯,有能赎之者,取金于府。(《淮南子道应训》)
  孔子葬鲁城北泗上,弟子皆服三年。三年心丧毕,相诀而去,则哭,各复尽哀,或复留。唯子贡庐于冢上,凡六年然后去。弟子及鲁人往从冢而家者,百有余室,因命曰孔里。鲁世世相传,以岁时奉祠孔子冢,而诸儒亦讲礼乡饮大射于孔子冢。孔子冢大一顷,故所居堂,弟子内,后世因庙藏孔子衣冠琴车书,至于汉,二百余年不绝。(《史记孔子世家》)
  庄子见鲁哀公。哀公曰:“鲁多儒士,少为先生方者。”庄子曰:“鲁少儒。”哀公曰:“举鲁国而儒服,何谓少乎?”(《庄子田子方》)
  适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史记孔子世家》)
  ──右鲁人尽服孔子之教。事效至先,盖道必行于乡,教必起于近。佛教先行于迦维释族,摩西先行于迦南、犹太,摩诃末先行于麦加,皆自然之理也。
  昔者,鲁缪公无人乎子思之侧,则不能安子思。(《孟子公孙丑》)缪公之于子思也,亟问,亟馈鼎肉。(《孟子万章》)
  缪公亟见于子思曰:“古千乘之国以友士,何如?”子思不悦,曰:“古之人有言曰事之云乎,岂曰友之云乎?”(同上)
  鲁缪公之时,公仪子为政,子柳、子思为臣。(《孟子告子》)公仪休者,鲁博士也,以高弟为鲁相。(《史记循吏列传》)
  南宫敬子问颜涿聚曰:“季孙养孔子之徒,所朝服与坐者以十数。”(《韩非子外储说左》)鲁欲使乐正子为政。(《孟子告子》)──右鲁能尊敬孔子之子孙弟子后学,加崇异礼。
  宋阳里华子,中年病忘,朝取而夕忘,夕与而朝忘,在涂则忘行,在室则忘坐,今不识先,后不识今,阖室毒之。谒史而卜之,弗占;谒巫而祷之,弗禁;谒医而攻之,弗已。鲁有儒生,自媒能治之。华子之妻子,以居产之半请其方。儒生曰,“此固非卦兆之所占,非祈请之所祷,非药石之所攻。吾试化其心,变其虑,庶几其瘳乎?”于是试露之而求衣,饥之而求食,幽之而求明。儒生欣然告其子曰:“疾可已也,然吾之方密传世,不以告人,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