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妄说邪,故好恶不足以导众。此三者路世之政,单事之教也。公曷为不察,声受而色悦之?”(《晏子春秋外篇》)
  (墨子引之,不知为《晏子》原文与否?然晏子豚肩不掩豆,浣衣以朝,与孔子盛礼乐,宗旨自不同。尼溪之沮,必是实事。晏攻儒,亦攻儒之礼乐、厚葬、久丧、立命。数者当是改制大义,故人皆得知而攻之。)
  始吾望儒而贵之,今吾望儒而疑之。(《晏子春秋外篇》)
  (淮南子谓晏子为孔子后学,故望儒而贵之。其后叛教自立,则疑之也。)
  晏子对曰:是乃孔子之所以不逮舜,孔子行一节者也。(《晏子春秋外篇》)
  (孔门后学,皆谓孔子贤于尧、舜,且推为生民未有。盖素王改制,以范围古今,百王受治也。观晏子之言,可知当时讥弹,无不与圣门针锋相对者。)
  仲尼之齐见景公。景公说之,欲封之以尔稽,以告晏子。晏子对曰:“不可。彼浩裾自顺,不可以教下;好乐缓于民,不可使亲治;立命而建事,不可守职;厚葬破民贫国,久丧道哀费日,不可使子民;行之难者在内,而传者无其外,故异于服,勉于容,不可以道众而驯百姓。自大贤之灭、周室之卑也,威仪加多,而民行滋薄,声乐繁充,而世德滋衰。今孔丘盛声乐以侈世,饰弦歌鼓舞以聚徒,繁登降之礼、趋翔之节以观众。博学不可以仪世,劳思不可以补民。兼寿不能殚其教,当年不能究其礼,积财不能赡其乐。繁饰邪术以营世君,盛为声乐以淫愚其民。其道也,不可以示世。其教也,不可以导民。今欲封之以移齐国之俗,非所以导众存民也。”公曰:“善。”于是厚其礼而留其封,敬见不问其道。仲尼乃行。(《晏子春秋外篇》)
  晏子对曰:“君其勿忧。彼鲁君,弱主也;孔子,圣相也。君不如阴重孔子,设以相齐。孔子强谏而不听,必骄鲁而有齐,君勿纳也。夫绝于鲁,无主于齐,孔子困矣。”居期年,孔子去鲁之齐,景公不纳,故困于陈、蔡之间。(同上)
  景公说,将欲以尼溪田封孔子。晏婴进曰:“夫儒者滑稽而不可轨法,倨傲自顺不可以为下,崇丧遂哀、破产厚葬不可以为俗,游说乞贷不可以为国。自大贤之息,周室既衰,礼乐缺有间。今孔子盛容饰,繁登降之礼,趋详之节,累世不能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君欲用之以易齐俗,非所以先细民也。”(《史记孔子世家》)
  昭王将以书社地七百里封孔子。楚令尹子西曰:“王之使使诸侯,有如子贡者乎?”曰:“无有。”“王之辅相有如颜回者乎?”曰:“无有。”“王之将率有如子路者乎?”曰:“无有。”“王之官尹有如宰予者乎?”曰:“无有。”“且楚之祖封于周,号为子男,五十里。今孔丘述三王之法,明周、召之业。王若用之,则楚安得世世堂堂方数千里者乎?夫文王在丰,武王在镐,百里之君卒王天下。今孔丘得据土壤,贤弟子为佐,非楚之福也。”(同上)
  孔子见子桑伯子,子桑伯子不衣冠而处。弟子曰:“夫子何为见此人乎?”曰:“其质美而无文,吾欲说而文之。”孔子去。子桑伯子门人不说,曰:“何为见孔子乎?”曰:“其质美而文繁,吾欲说而去其文。”(《说苑修文》)
  少正卯在鲁,与孔子并。孔子之门,三盈三虚。(《论衡讲瑞》)(少正卯在孔子时为一国大师,能与孔子争教,其才可想。)──右春秋时诸子攻儒。
  孔某之齐见景公。景公说,欲封之以尼溪,以告晏子。晏子曰:“不可。夫儒浩居而自顺者也,不可以教下;好乐而淫人,不可使亲治;立命而怠事,不可使守职;宗丧循哀,不可使慈民;机服勉容,不可使导众。孔丘盛容修饰以蛊世,弦歌鼓舞以聚徒,繁登降之礼以示仪,务趋翔之节以劝众。儒学不可使讥世,劳思不可以补民,累寿不能尽其学,当年不能行其礼,积财不能赡其乐,繁饰邪术以营世君,盛为声乐以淫愚民。其道不可以期世,其学不可以导众。今君封之,以利齐俗,非所以导国先众。”(《墨子非儒》)
  且夫繁饰礼以淫人,久丧伪哀以谩亲,立命缓贫而高浩居,倍本弃事而安怠傲,贪于饮酒,惰于作务,陷于饥寒,危于冻馁,无以违之。是若人气,E鼠藏,而羝羊视,贲彘起。君子笑之。怒曰:“散人!焉知良儒?”夫夏乞麦禾,五谷既收,大丧是随,子姓皆从,得厌饮食,毕治数丧,足以至矣。因人之家翠,以为,恃人之野以为尊。富人有丧,乃大说喜曰:“此衣食之端也。”(同上)(婚冠丧祭,相礼必以儒者,如佛之斋醮故事。盖礼为孔礼,舍孔门外无知之者也。亦可见诸儒行道之苦心矣。后世冠婚丧事,一以巫祝主之,而儒者又不知礼节,无怪孔教之日衰也。)
  其徒属弟子皆效孔丘。子贡、季路辅孔悝乱乎卫,阳虎乱乎齐,佛以中牟叛,黍雕刑残,莫大焉。夫为弟子后生,其师必修其言,法其行,力不足,知弗及,而后已。今孔丘之行如此,儒士则可以疑矣。(《墨子非儒》)
  (诸贤急于行道,如负礼器《诗》、《书》见陈涉之类耳。墨子有意攻之,故深文其言。)
  孔子见。景公曰:“先生素不见晏子乎?”对曰:“晏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