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恤社稷,而使鲁及此。见范宣子,赋“鸿雁之卒”章。宣子曰:“在此。敢使鲁无鸠乎?”

  季武子如晋拜师,晋侯享之。范宣子为政,赋“黍苗”,季武子兴,再拜稽首曰:“小国之仰大国也,如百谷之仰膏雨。若常膏之,其天下辑睦。岂惟敝邑。”赋“六月”。

  齐及晋平,穆叔会范宣子于柯。穆叔见叔向,赋“载驰”之四章,叔向曰:“敢不承命。”

  齐侯郑伯为卫侯故如晋,晋侯兼享之。晋侯赋“嘉乐”,国景子相齐侯赋“蓼萧”。子展相郑伯赋“缁衣”,叔向命晋侯拜二君曰:“寡君敢拜齐君之安,我先君之宗祧也,敢拜郑君之不贰也。”国景子又使晏平仲私于叔向,叔向以告晋侯。晋侯言卫侯之罪,使叔向告二君。国子赋“辔之柔矣”,子展赋“将仲子兮”,晋侯乃许归卫侯。

  郑伯享赵孟于垂陇,子展、伯有、子西、子产、子太叔、二子石从。赵孟曰:“七子从君,以宠武也。请皆赋‘以卒君贶’,武亦以观七子之志。”子展赋“草虫”,赵孟曰:“善哉,民之主也。抑武也不足以当之。”伯有赋“鹑之贲贲”,赵孟曰:“床笫之言不俞阈,况在野乎?非使人之所得闻也。”子西赋“黍苗”之四章,赵孟曰:“寡君在,武何能焉?”子产赋“隰桑”,赵孟曰:“武请受其卒章。”子太叔赋“野有蔓草”,赵孟曰:“吾子之惠也。”印段赋“蟋蟀”,赵孟曰:“善哉,保家之主也,吾有望矣。”公孙段赋“桑扈”,赵孟曰:“匪交匪敖,福将焉往,若保是言也,欲辞福禄得乎?”卒享。文子告叔向曰:“伯有将为戮矣。诗以言志,志诬其上,而公怨之,以为宾荣,其能久乎?”叔向曰:“然已侈,所谓不及五稔者,夫子之谓矣。”文子曰:“其余皆数世之主也。”子展其后亡者也。在上不忘降,印氏其次也。乐而不荒,乐以安民,不淫以使之,后亡不亦可乎?楚令尹享赵孟,赋“大明”之首章,赵孟赋“小宛”之二章。享毕,谓叔向曰:“令尹自以为王矣”。

  赵孟叔孙豹曹大夫入于郑,郑伯兼享之。子皮戒赵孟,赵孟赋“匏叶”。子皮遂戒穆叔,且告之。穆叔曰:“赵孟欲一献,子其从之。”子皮曰:“敢乎?”穆叔曰:“夫人之所欲也,又何不敢。”及享,具五献之笾豆于幕下。赵孟辞,私于子产曰:“武请于冢宰矣,乃用一献。”赵孟为客,礼终乃宴。穆叔赋“鹊巢”,赵孟曰:“武不堪也。”又赋“采蘩”,曰:“小国为蘩,大国省穑而用之,其何实非命。”子皮赋“野有死”之卒章,赵孟赋“棠棣”,且曰:“吾兄弟比以安,庞也可使无吠。”穆叔子皮及曹大夫兴拜,举兕爵曰:“小国赖子,知免于戾矣。”饮酒乐,赵孟出,曰:“吾不复此矣。”

  韩宣子起为政,聘鲁,公享之。季武子赋“绵”之卒章,宣子赋“角弓”,武子拜曰:“敢拜子之弥缝敝邑。”武子赋“节”之卒章,既享。宴于季氏“有嘉树焉”,宣子誉之。武子曰:“宿敢不封殖此树,以无忘角弓。”遂赋“甘棠”,宣子曰:“起不堪也,无以及召公。”遂聘卫,卫侯享之。北宫文子赋“淇澳”,宣子赋“木瓜”,郑六卿饯韩宣子于郑。宣子曰:“二三君请皆赋,起亦以知郑志。”子赋“野有蔓草”,宣子曰:“孺子善哉,吾有望矣。”子产赋“羔裘”,宣子曰:“起不堪也。”子太叔赋“褰裳”,宣子曰:“起在此,敢勤子至于他人乎。”子太叔拜,宣子曰:“善哉,子之言是。不有是事,其能终乎?”子游赋“风雨”,子旗赋“有女同车”,子柳赋“兮”,宣子喜曰:“二三子以君贶起,赋不出郑志,皆昵燕好也。二三君子,皆数世之主也。可以无惧矣。”宣子皆献焉,而赋“我将”。

  小邾穆子朝鲁,公与之燕。季平子赋“采菽”,穆子赋“菁菁者莪”,昭子曰:“不有以国,其能久乎?”吴伐楚,申包胥如秦乞师,立依于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秦哀公为之赋“无衣”,包胥九顿首而坐,秦师乃出。

  《传》曰:九能可以为大夫。其一曰:登高能赋。当春秋时尚未有赋,亦未必人人作诗,即如前之所赋是也,盖但以明志而已。

  《春秋经》如公谷胡氏之传,特孔子书法之发明耳。若晋楚齐鲁郑卫之事,皆赖左氏作传,而孔子之经始有着落。故孔子称秦王,丘明称素臣,不虚也。虽其言诸侯之威仪言语,其徵应有若卜筮然,故韩子以浮夸病之。然孔子所谓其事则齐桓晋文,而齐桓晋文之事所以得传于后世者,皆左氏之功也,岂诸传可得而并哉?然汉初唯用公谷,至刘歆移书太常,而《左传》始列于学官。

  《礼记》一书,后人疑其出于汉儒附会,若“檀弓经”解诸篇是也。即“檀弓”所载,如孔子闻伯高之丧曰:“师,吾哭诸寝。朋友,吾哭诸寝门之外。所知,吾哭诸野。于野则已疏,于寝则已重,夫由赐也见我,吾哭之赐氏。”遂命子贡为之主而哭之,曰:“为尔哭也。”来者拜之,知伯高而来者勿拜也。又,子上之母死而不丧。门人问诸子思,子思曰:“为骋财拚撸是为白也母。不为骋财拚撸是不为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