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纂落数举,方悟。万计莫能雪之。

  裴筠婚萧楚公女,言定未几,便擢进士。罗隐以一绝刺之,略曰:“细看月轮还有意,信青桂近嫦娥。”

  杨篆员外,乾符中佐永宁刘丞相淮南幕,因游江失足坠水,待遣人归宅取衣,久之而不至。公闻之,命以衣授篆。少顷衣至,甚华靡,问之,乃护戎所赐。公闻之无言。后除起居舍人,为同列谮,改授驾部员外郎,由是一生坎坷。

  ○好己恶及第

  邵安石,连州人也。高湘侍郎南迁归阙,途次连江,安石以所业投献遇,遂挈至辇下。湘主文,安石擢第,诗人章碣,《赋东都望幸刺》诗曰:“懒修珠翠上高台,眉月连娟恨不开;纵使东巡也无益,君王自领美人来。”

  郑隐者,其先闽人,徙居循阳,因而耕焉。少为律赋,辞格固寻常。咸康末,小魏公沆自阙下黜州佐,于时循人稀可与言者;隐贽谒之,沆一见甚慰意,自是日与之游。隐年少懒于事,因傲循官寮,由是犯众怒,故责其逋租,系之非所。沆闻大怒,以钱代隐输官,复延之上席。未几,沆以普恩还京,命隐偕行。隐禀性趑趄,沆之门吏家仆靡不恶之,往往呼为“乞索儿”,沆待之如一。行次江陵,隐狎游多不馆宿,左右争告,沆召隐微辩,隐以实对,沆又资以财帛,左右尤不测也。行至商颜,诏沆贡举。时在京骨肉,闻沆携隐,皆以书止之;沆不能舍,遂令就策试,然与诸亲约止于此耳。暨榜除之夕,沆巡廊自呼隐者三四,矍然顿气而言曰:“郑隐,崔沆不与了,却更有何人肯与之!”一举及第。然隐远人,素无关外名,足不迹先达之门,既及第而益孤。上过关宴,策蹇出京,磐桓淮浙间,中和末,郑续镇南海,辟为臼拢诸同舍皆以无素,闻隐自谓有科第志,无复答。既赴辟,同舍皆不睦,续不得已,致隐于外邑。居岁余,又不为宰君所礼。会续欲贡士,以幕内无名人,迎隐尸之;其宰君谓隐恨且久,仇之必矣。遂于饯送筵置鸩,隐大醉,吐血而卒。

  崔元翰,为杨崖州炎所,欲奏补阙,恳曰:“愿进士。”由此独步场中,然不晓呈试,先求题目为地。崔敖之,旭日都堂始开,盛气白侍郎曰:“白云起封中赋,敖请退。”主司于帘中卒愕换之,是岁二崔俱捷。

  ○好及第恶登科

  许孟容进士及第,学究登科,时号“锦子上着莎衣”。蔡京与孟容同。

  论曰:人举事之所难者,大则赴汤火,次则临深履薄;李少卿又曰“操空拳,冒白刃”,闻者靡不胆寒发竖,永为子孙之戒。噫,危矣!彼之得因我也;失亦因我也;殊不三百年来,科第之设,草泽望之起家,簪绂望之继世;孤寒失之,其族馁矣;世禄失之,其族绝矣;愧彼为裘之义,腼乎析薪之喻,方之汤、火、深、薄,空拳、冒刃,危在彼矣。是瓜李之嫌,薏苡之谤,斯不可忘。若邵、郑二子,单进求名之志先其类,虽顺坂之势可惜,而揠苗之戒难忘。名既靡扬,得之不求。崔公胁制,仁者所不为也。许,蔡二公所取者,道也;非为名也。莎锦之譬,谑浪而已。

  ○敕赐及第

  韦保V,咸通中以兄在相位,应举不得,特敕赐及第。擢入内庭。

  永宁刘相邺,字汉藩,咸通中自长春宫判官,召入内庭,特敕赐及第。中外贺缄极众,惟郓州李尚书种一章最著,乃福建韦尚书岫之辞也。于是韦佐郓幕,略曰:“用敕代榜,由官入名;仰温树之烟,何人折桂?氵斥甘泉之水,独我登龙。禁门而便是龙门,圣主而永为座主。”又曰:“三十浮名,每年皆有;九重己,旷代所无。”相国深所慊郁,盖指斥太中的也。

  杜升,父宣猷终宛陵,升有词藻,广明岁,苏导给事刺剑州,升为军y;驾幸西蜀,例得召见,特敕赐绯导入内。韦中令自翰长拜主文,升时已拜小谏,抗表乞就试,局。登第数日,有敕复前官,并服色。议者荣之。

  秦韬玉,出入大阉田令孜之门。车驾幸蜀,韬玉已拜丞郎,判鹾;及小归公主文,韬玉准敕放及第,仍编入其年榜中。韬玉置书谢新人呼“同年”,略曰:“三条烛下,虽阻文闱,数仞墙边,幸同恩地。”

  王彦昌,太原人,家世簪冕,推于鼎甲。广明岁,驾幸西蜀,恩赐及第,后为嗣薛王柔判官。昭宗幸石门,时宰臣与学士不及随驾,柔以京尹判鹾,权中书,事属近辅,表章继至,切于批答。柔以彦昌名闻,遂命权学士,居半载,出拜京尹。又左常侍、大理卿,为本寺人吏所累,南迁。

  ○表荐及第

  乾宁中,驾幸三峰。殷文圭者,携梁王表荐及第,仍列于榜内。时杨令公镇维扬,奄有宣浙,杨汴榛梗久矣。文圭家池州之青阳,辞亲间道至行在,无何随榜为吏部侍郎裴枢宣谕判官,至大梁以身事叩梁王,王乃上表荐之。文圭复拟饰非,遍投启事于公卿间,略曰:“于菟猎食,非求尺璧之珍;避风,不望洪钟之乐。”既擢第,由宋汴驰过,俄为多言者所发;梁王大怒,亟遣追捕,已不及矣。然是屡言措大率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