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之,先年边外诸夷,年年抢掳尔内地城堡子女牲畜,土民不安。及朕出世,削平诸夷,朝廷边疆不动寸草尺土,岁岁修贡通市,和好不绝。而尔南朝听信我仇人北关诬言,自恃国大兵众,以为生杀由己,欲杀我公正无罪之人,因致天怪也。
又闻宋徽宗时,有孤升御坐,男人生子,女人生须,诏为女道士,时纳辽叛人张珏,金人屡索不与,遂致两国兵争,执徽、钦二帝,徙至白山五国城。死后,高宗求徽宗尸,还之,起衅生事于无事之国,遂致天怒,灾异屡见,身俘国破,此其八也。我奉公正之人,尔南朝欲平白杀之,所以苍天致怒,屡降灾异,岂能逃乎,终必应矣.
又观我国史书,金太祖三世熙宗皇帝时,夜大风雨,雷电震坏寝殿鸱尾,有火入寝内,烧帏幔。又大风坏民居官舍,瓦木人畜皆飘颺十数里,死伤数百人。屡降灾兆,竟为完颜亮所弑。熙宗初政亦善,后因改其初心,天降灾异身弑,此其九也。
又观我国史书,完颜亮在熙宗世,见太宗诸子粘没喝子孙俱强叠,及即位后,尽杀之,纳其宗妇于官。又使定哥杀其夫崇义节度史乌带,以定哥为贵妃。恣于淫泆,至于宗族侄女,无所忌耻,皆与之私。又召葛王乌禄妻乌林答氏,乌林答氏谓乌禄曰:“我不行,上必杀王,我当自勉,不以相累也。”行至良乡自杀。又与其臣张轲议,伐南宋和好之国,徒单太后谏之不从,弑之。于是携后官妃妾,率兵六十万,号称百万,伐宋。如此无道,众心不服,大兵去后,众臣共立葛王乌禄为帝。完颜亮兵进至瓜州,为其下所杀,逆乱天常,贪淫暴虐,以致天怪,身弑异城,此其十也。凡为人主不顾道理,任其私意妄行,天岂肯容之乎,尔南朝无天无地,自以为天,砍杀我无罪之人,天心怪之,受此祸乱也。
又观我国史书,世宗皇帝最为文明之主,明达政事,好贤纳谏,天下太平,家给人足,仓廪有余,□□□□□□□□号为小尧舜,善政懿行,上格皇天,下服臣庶,是以得为皇帝,扬名于千万世之后,此其十一也。
又观我国史书,章宗皇帝时,有孟古部长铁木真,忠顺进贡。见其状貌奇异,无故欲杀之,以致两国兵争,天下失于铁木真,铁木真遂称大无,天不论国之大小,只论事之是非公断,此其十二也。尔南朝岂不知之。尔南朝改变公正之心,天心怪之,故削大为小,减众为寡,尔尚不知觉悟,仍恃国大兵众,以太山自比,以鸡卵比我,妄言如太山压鸡卵,还是尔死数未尽,故由不得尔言也。辽东地方横十日,直十日,满山遍地白骨暴露,是尔太山压的卵壳耶,尔那时兵马岂少乎。论众岂如天众,论力岂如天力,天之所怪,众力难支,如将聚虫抹杀一样,有何难也.
又闻元顺宗皇帝时,秦州山崩地裂,又汴京雨血,人衣皆赤。又京师地震,鸡鸣山崩,地陷方百里成池,人多没死。天如此屡降灾异,不能改过自新,听信奸人,不用忠臣,干戈蜂起,遂失天下。天预示兆,终不能逃,以失天下,此其十三也,尔南朝岂不知之。辽阳城井中出血,辽阳即破,北京城两年玉河流血,大风刮倒各衙内老树及石牌楼,天示大灾。今尔南朝国大兵众,岂能违天而移之乎,终必应矣。
又闻南朝朱元龙者,幼失父母兄弟,孤身为僧,乞食至濠州,门军欲执而杀之,城主郭光卿释而收养之,后天命归之,遂为天子。天不论其贫贱孤独,惟论其德,默祐为帝,此其十四也。若依人心,元顺帝天下何以失,朱元龙乞食之人何以得天下,可见由天不由人也。
又观我国史书,自大金以后,虽未统诸国,而本国之中常为君长,有属部人贾胡者生子七人,俱有大力,能披甲连跳九中,恃其有力,将我祖之儿妇抢去,我祖怒之,发兵征剿,尽诛其宗族。贾胡氏侍其兄弟豪强有力,无故自起祸衅,天心怪之,一族尽死,此其十五也。
又属部人有兄弟九人者,皆猛烈好汉。时我祖宗室之女送嫁于夫家,彼恃其势强,要劫于途中而夺之。我祖大怒,率兵征剿,尽诛其宗族。自恃豪强,无故起衅,天心怪之,一族尽死,此其十六也。
又北关人说,我北关二城兼南关,兀刺,灰扒、孟古,国也多,君长也多,你建州那有君长?你一个身子,譬如衣服一个纽子断了一般,何难之有?因会合南关,兀剌、灰扒、孟古举兵共来,欲杀我无罪之人。天怪彼而祐我,遂将诸国赐我。天不论兵之众寡,只论事之是非公断,此其十七也。
时兀剌酋长卜占台者,我于阵间挈获养之,送归本国,仍以女嫁之,后为兀剌国王。忘我大恩,改心背叛,挟娶我已聘北关老女,我又将二女嫁之,卜占台还要娶北关老女,天怪其背恩,将他国赐我,卜占台逃归北关,为天所杀。不论善恶,天必鉴之,此其十八也。
朕虽屡获天祐,志气未骄,在人上不敢分毫生事。公正之人,尔南朝偏护边外他国,要杀之,方昭告皇天而起兵,不想天怪南朝而祐我。于是南朝又说我何敢举兵抗拒,中国发兵四十万,四路齐进,意欲剪灭除根。天又怪尔祐我。不在众寡,只在天意,此其十九也。躬耕大舜,亭长刘邦,乞食元龙,天命有归,尚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