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虽造桥,未能径至。比五日中,吾取窦泰必矣。幸公等勿疑。”泰遂率骑六千还长安,声言欲往陇右。既而潜军东出晨兴,至小关。窦泰卒闻军至,惶惧,依山为阵,未及成列,泰乃纵兵击破之,斩泰,传首长安。高敖曹适陷洛州,闻泰死,焚辎重,弃城而走。
  
  后周隋公坚为丞相,益州总管王谦举兵反。坚命梁睿为元帅讨之,进至龙门。
  
  谦将赵俨拥众十万,据险为营,周亘三十里。睿令将军卸枚出自间道,四面奋击,破之。谦令高阿那环、达奚甚整顿,盛兵攻利州。闻睿将至,甚分兵据关。睿顾谓将士曰:“此虏寇欲过龙门,吾当出其不意,破之必矣。”遣一将赴剑阁,一将诣巴西,一将水军入嘉陵,及遣将分道进,自午及申,破之。甚奔于谦,睿进逼成都。谦令达奚甚守城,亲率精兵五万背城结阵。睿击之,谦不利,将入城,甚以城降,谦将麾下三十骑遁走。
  
  魏正光末,贼元伯圭西自崤潼,东至巩洛,屠陷坞壁,所在为患。孝武遣京畿都督匹娄昭讨之,昭请以五千人行,段永曰:“此贼无城栅,惟以寇钞为资,取之在速,不在众也。若星驰电发,出其不虞,精骑三百足矣。”帝然其计,于是命永代昭,以五百骑倍道兼进,遂平之。
  
  东魏北豫州剌史高仲密叛降魏,宇文泰以仲密所据辽远,难为应接。诸将皆惮此行,李达独曰:“北豫远在贼境,高欢又屯兵河上,以常理而论,实难救援。
  
  但不入兽穴,不得兽子。若奇兵出其不意,事或可济。脱有利钝,固是兵家之常。
  
  如其顾望不行,便无克定之日。”泰大喜曰:“李万岁所言差强人意。”乃授行台尚书,前驱东出。泰率大军继进,远乃潜师而往,拔仲密以归。
  
  唐贞观中,吐谷浑寇边,以李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统侯君集、任城王道宗等五总管征之。军次伏侯城,吐谷浑烧去野草以饿我师,退保大非川。诸将咸言春草未生,马已羸瘦,不可赴。惟靖决计而进,出其不意,深入敌境,遂逾积石山,前后战数十合,杀伤甚众,大破其国。
  
  唐光启中,秦宗权数为朱全忠所败,耻之,悉力以攻汴州。其将张髦镣陀诒苯迹秦贤屯于板桥,各有众数万,列三十六寨,连延二十余里。全忠谓诸将曰;“贼蓄锐休兵,方来击我。谓吾兵少畏惧,止于坚守而已。今出其不意,先击之。”乃亲引兵攻秦贤寨,将士踊跃争先,贼果不备,连拔四寨,斩首万余级,贼众以为神助。
  
  本朝初征伪蜀,蜀人退守剑门,断阁道。王全斌遣裨将分兵趋来苏小路,渡江出剑关南,因起浮桥于江上。蜀人见桥成,弃寨而遁。全斌等以锐兵击破剑关,生擒将王昭远、赵宗韬。
  
  ◎大阵动可败春秋时,吴伐越。勾践御之,阵于崂睢9醇患吴之整也,使死士再擒焉,不动(使敢死之士往辄为吴所擒,欲使吴师乱取之而吴不动)。使罪人三行,属剑于颈(以剑注颈)而辞曰:“二君有治(治,军政),臣奸旗鼓(犯军令),不敏于君之行前,不敢逃刑,敢归死。”遂自刭也。师属之日,越子因而伐之,大败之。
  
  蔡侯、吴子、唐侯伐楚,陈于柏举。阖庐之弟夫概王晨请于阖庐曰:“楚瓦不仁(瓦,子常名),其臣莫有死志。先伐之,其卒必奔,奔而后大师继之,必克。”弗许。夫概王曰:“所谓臣义而行,不待命者,此之谓也。今日我死,楚可入也。”以其属五千先击子常,子常之卒奔,楚师乱,吴师大败之。
  
  武后废中宗,徐敬业在扬州谋乱,以匡复为辞。旬日间得胜,兵十余万。太后遣将军李孝逸讨之。敬业屯高邮之下阿溪,勒兵拒守。孝逸战,数不利,欲引退,魏元忠固请决战。敬业置阵既久,士卒多疲倦,顾望,阵不能整。孝逸进击之,敬业大败。
  
  ◎击未成列春秋时,晋中行穆子败无终及群狄于太原(即太卤也,无终山戎也)。崇卒也(崇,众也),将战,魏舒曰:“彼徒我车,所遇又隘(地隘不便车),以什共车必克(更增十人以当一车之用)。困诸厄,又克(车每困于厄道,今去车,故为必克),请皆卒(去车为步卒),自我始。”乃毁车以为行(魏舒先自毁其属车为步阵),五乘为三伍(乘车者三人五乘十五人,今改去车,更以五人为伍,分为三分)。荀吴之嬖人不肯即卒,斩以殉(魏舒辄斩之,荀吴不恨,所以能立功)。为五阵以相离,两于前,伍于后。专为右角,参为左角,偏为前拒(皆临时处置之名),以诱之,翟人笑之(笑其失常),未陈而薄之,大败之。
  
  后魏侯莫、陈崇从贺拔岳力战破万俟丑奴,与轻骑遂北至州长坑,及之。贼未成列,崇单骑入贼中,于马上生擒丑奴,遂大破之。
  
  隋汉王谅作乱,遣其将綦母良自滏中徇黎阳塞、白马津,余公理自太行下河内。朝廷以史祥为行军总管讨之,于河阴久不得济,祥谓军吏曰:“余公理轻而无谋,又新得志,谓其众得恃,恃众必骄。且河谍北人先不习兵,所谓拥市人而战,不足图也。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