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而还。
  隋文帝时,高炯献取陈之策,曰:‘江南土薄,舍多竹茅,所有储积,皆非地窖。密遣行人,因风纵火,待彼修葺,复更烧之。不出数年,自可财力俱尽。’帝行其策,由是陈人益弊。
  【火兵、火兽、火禽、火盗、火弩】[附]
  火兵:以骁骑夜衔枚,缚马口,人负束薪、束A,怀火直抵敌营,一时举火,营中惊乱,急而乘之;静而不乱,舍而勿攻。[凡火攻,皆因天时燥旱,营舍、茅竹、积刍、穗粮、军营于秸草宿莽之中,因风而焚之。]
  火兽:以艾荆塾谖史矗莼鹬闷爸校瓢开四孔,系瓢于野猪、獐鹿项上,针其尾端,向敌营而纵之,奔走入草,瓢败火发。
  火禽:以胡桃剖分,空中实艾火,开两孔,复合,系野鸡项下,针其尾而纵之,奔入草中,器败火发。
  火盗:遣人音、服与敌同者,夜窃号逐便怀火偷入营,焚其积聚,火发,乱而出。
  火弩:以擘张弩射及三百步者,以瓢盛火,冠矢端,以数百张中夜齐射敌营中刍草、积聚。
  【乘风取胜】
  后汉杨I为零陵太守。是时苍梧、桂阳猾贼相聚,攻郡县,贼众多而力强,吏人忧恐。I乃特制马车数十乘,以排[音败]囊盛石灰于车上,[排囊者,即今排袋。]系布索于马尾,又为兵车,专彀弓弩,克期会战。乃令马车居前,顺风鼓灰,贼不得视,因以火烧其布,布然马惊,奔突贼阵,因使后车弓弩乱发,钲鼓鸣震。群寇大骇破散,追逐伤斩无数,郡境以清。
  陈武帝有江东,梁将王琳率兵东下,陈遣大将侯等拒之。等以琳军威方盛,乃引军入芜湖避之。是时,西南风至急,琳谓得天时,将取扬州,侯等徐出芜湖,以蹑其后。比及兵交,西南风翻为用,琳兵放火燧以掷船者,皆反烧其船,琳兵溃乱,透水死者十二三,其余皆弃船上岸,为陈军所杀殆尽。
  孙子曰:‘以水佐攻者强。[水以为冲,故强。]水可以绝,而不可以夺。’[水但能绝其敌道,分敌军耳,不可以夺敌蓄积及计数也。]
  【水攻】
  汉王遣韩信已定齐临淄,遂东追齐王田广至高密。项羽使龙且将二十万,救齐。齐王田广、龙且并军与信战。未合,人或说龙且曰:‘汉兵远斗穷兵,其锋不可当。齐、楚自居其地战,兵易败散。不如深壁,令齐王使其信臣招所亡城。城闻其王在,楚来救,必反汉。汉兵二千里客居齐,齐城皆反之,其势无所得食,可无战而降也。’龙且曰:‘吾救齐,不战而降之,吾何功?今战而胜之,齐之半可得,何为止?’遂战,与信夹潍[音唯]水阵。韩信乃夜令人为万余囊,盛沙,壅水上流,引军半渡,击龙且。佯不胜,还走。龙且果喜曰:‘固知信怯也。’遂追信渡水。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龙且军太半不得渡,即急击,杀龙且。水东军遂败走。
  后汉董卓将兵三万讨先零羌,为羌胡所围,粮食乏绝,进退逼急。乃于所渡水中伪立鄢,[音堰。]以为捕鱼,而潜从鄢下过。比贼追之,决水已深,不得渡。时众军败退,唯卓全师而还。
  后汉末,曹公围吕布于下邳,引沂、泗二水灌城,克之。[具【兵机务速篇】。]
  陈闽中守陈宝应举兵反,据建安、晋安二郡界,水陆为栅。陈将章昭达讨之,据其上流,命军士伐木带枝叶为筏,施柏[音拍]于其上,缀以大索,相次列营,夹两岸。宝应数挑战,昭达按甲不动。俄而暴雨,江水大涨,昭达大放筏冲突水栅,尽破。又出兵攻其步军。宝应大溃,遂克定闽中。
  陈将欧阳纥据岭南反,陈将章昭达督众军讨之。纥乃出栅口,[音匡。]多聚沙石,以竹笼置于水栅之外,用遏舟舰。昭达居其上流,装舰造柏,以临贼栅。又令军人衔刀,潜行水中斫竹笼,笼篾皆解。因纵大舰随流突之,贼众大败,因而擒纥。
  大唐武德中,刘黑闼据河北背反,太宗率兵讨之。先遣堰乘上流,使浅,令黑闼得渡水。及战,遽令决堰,水至深丈余,贼徒既败,争渡水,溺死者数千人,咸以为神。黑闼与二百余骑奔于突厥,悉虏其兵众,河北悉平。
  武德中,李靖随河间王孝恭讨萧铣,属江水泛涨,诸将皆请停兵,以待水退。靖谓孝恭曰:‘兵者以速为神,机者时不可失。今若乘水涨之势,倏忽至其城下,可谓疾雷不及掩耳,兵家上策也。’孝恭从之,进兵次夷陵。铣将文士弘屯清江,靖与之决战,大破贼军。仍率所部,星驰进发,营于荆州城下。士弘既败,铣众莫不震。[之涉反。]靖又破其将杨君茂、郑文秀等,遂围城数重。其夜,铣遣使请降。靖即入据其城,号令严肃,军无私焉。
  【水平及水战具】[附]
  木槽长二尺四寸,两头及中间凿为三池,池横阔一寸八分,纵阔一寸,深一寸三分,池间相去一尺五分,间有通水渠,阔二分,深一寸三分。三池各置浮木,木阔狭微小于池,匡厚三分,上建立齿,高八分,阔一寸七分,厚一分。槽下为转关,脚高下与眼等。以水注之,三池浮木齐起,眇目视之,三齿齐平,则为天下准。或十步,或一里,乃至数十里,目力所及,置照版度竿,亦以白绳计其尺寸,则高下、丈尺、分寸可知,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