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上一回稱八兩。再稱恰重半斤來。定盤星在誰人手。爭著絲毫可怪哉。(白雲端)
  一回醉倒玉樓前。鬢亂釵橫語笑顛。最是惱人腸斷處。借婆衫子拜婆年。(皖山凝)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豁堂嵓)
  玄則開堂日。李王法眼俱在會。僧問。龍吟霧起。虎嘯風生。學人知是出世邊事。到此為甚麼不會。師曰會取好。僧舉頭看。師又看法眼。乃抽身入眾。眼與王當時失色。眼歸方丈。令侍僧喚問話僧至。眼曰。上座適來問底話。不妨許你具一隻眼。人天眾前何不禮拜葢覆。却便摵一坐具。其僧三日後吐光而終。
  神鼎揆云。者則公案盡道玄則順水推舟當陽落節。法眼憐兒不醜。暗處拔本。如斯話會。未識古人。神鼎不惜眉毛為伊點破。以拄杖卓一卓云。要識者僧麼。背負乾薪遭野火。要識法眼麼。復卓一卓云。雲雷相送化遊龍。玄則喏。放下拄杖云。水歸大海波濤靜。雲到蒼梧氣象閒。復頌。
  符靈肘後舞龍泉。掃盡狼烟奏凱旋。贏得威光輝宇宙。英名廊廟古今傳。

  杭州報恩寺慧明禪師(法眼益嗣)

  一日有新到參。師問近離甚處。曰城都。師曰上座離城都到此山。則城都少上座。此間賸上座。賸則心外有法。少則心法不周。說得道理即住。不會請出。僧無對。
  洞山瑩代云。某甲縱說得道理。終不似和尚好。 承天怡云。報恩雖說盡道理。自己也分疎不下。

  杭州永明寺開山道潛禪師(法眼益嗣)

  初參法眼。眼曰。子參請外。看什麼經。師曰華嚴。曰總別同異成壞六相是何門攝。師曰世出世間一切法皆具六相。曰空具六相否。師無對。曰何不問去。師却問空具六相否。曰空。師於是開悟。眼曰子作麼生會。師曰空。眼然之。
  空兮空兮無背面。拈起豁然成兩片。擔向南屏山脚頭。千古萬古少人見。要見麼。以拂子打圓相云。金烏飛上琉璃殿。(斷橋倫)
  永明因法眼問。律中道隔壁聞釵釧聲即名破戒。現覩金銀合雜朱紫駢闐。是破戒是不破戒。師曰好箇入路。眼曰汝向後有五百毳徒。為王侯所重在。
  天寧琦云。真箇入得。錦上鋪花。若入不得。眼中著屑。 光相得云。法眼欲從火裏拈出一莖眉毛。既不可得。而永明乃善於就窠打劫。固足稱善。雖然。祇解瞻前不能顧後。 祖鐙紹云。永明如香象渡河。截流而過是則好手。未免被法眼活埋。
  春光別貯一金壺。擬學江南唱鷓鴣。謾把花枝招石女。橫推不倒直須扶。幾多媸蠢幾多妍。覽遍名山又市廛。無奈家貧遭劫久。借婆衫子拜婆年。(石雨方)
  多為無心即便休。是金何用博真鍮。百花叢裏佳人面。一笑旁觀盡點頭。(天嶽晝)
  文君澹抹偶當罏。玉椀光浮琥珀波。公子風流雙眼雋。不嘗佳釀覰佳娥。(西遯超)
  洛陽才子慣春遊。柳陌花街總自由。更憶西湖橋上過。有錢何處不風流。(仁趾麐)

  杭州靈隱清聳禪師(法眼益嗣)

  問僧汝會佛法麼。曰不會。師曰汝端的不會。曰是。師曰且去待別時來。僧珍重。師曰不是者箇道理。
  玉人清貯一壺冰。雙手呈來瑩且凝。如意倒拈都擊碎。遲遲日影繞觚稜。(六雪誾)

  相州天平山從漪禪師(清溪進嗣)

  到西院常自曰。莫道會佛法。覓箇舉話底人也無。院聞而默之。師一日上法堂次。院召從漪。師舉首。院曰錯。師行三兩步。院又曰錯。師近前。院曰適來兩錯。是上座錯是思明老漢錯。師曰從漪錯。院曰錯錯。乃曰上座且在者裏過夏。共汝商量者兩錯。師不肯便去。住後每舉前話曰。我行脚時被惡風吹到汝州。有西院長老勘我。連下兩錯。更留我過夏。待共我商量。我不道恁時錯。發足向南方去時早知錯了也。
  首山念云。據天平作恁麼解會。未夢見西院在。何故。話在。 昭覺勤云。如今人聞它道未發足向南方時早知道錯了也。便去卜度道未行脚時自無許多佛法禪道。及至行脚被諸方熱瞞。不可未行脚時喚地作天喚山作水。幸無一星子事。若總恁麼作流俗見解。何不買一片帽大家戴。有甚麼用處。佛法不是者箇道理。 徑山杲云。天平似則似。是則未是。何故。貪程太速。當時纔見道且在此中過夏共汝商量者兩錯。便好擒住云。過夏即不辭。者兩錯作麼生商量。待伊擬議。掀倒禪牀便行。非惟慶快平生。亦乃坐斷天下人舌頭。 龍翔訢舉雪竇頌畢云。者則公案。叢林中商量者多決斷者少。中峰今日為諸人斷看。一人監主自盜。一人賣賊放賊。一人知而不首。各與三十拄杖。何也。速則易改。久則難追。 五祖岡云。假使九州之鐵。也難鑄此兩錯。 法林音云。當時西院待伊道是從漪錯。便與痛棒打出。免令者漢向葛藤裏絆倒一生。
  禪家流。愛輕薄。滿肚參來用不著。堪悲堪笑天平老。却謂當初悔行脚。錯錯。西院清風頓銷爍。復云。忽有箇衲僧出來道。錯。雪竇錯何似天平錯。(翠峰顯)
  把纜放船。膠柱調絃。遠水不救近火。短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