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有。三界不柰伊何。堪受人天供養。這一隊少叢林漢。總好與二十拄杖。喝一喝。下座。
  上堂。大眾。彼我雖殊。根塵有異。然則性自平等。無平等者。平等尚無。況有不平等者。驀拈拄杖云。情與無情共一體。處處皆同真法界。遂擲下云。撲落非他物。且道是什麼物。喝一喝。下座。
  隆慶長老來。上堂。大眾。教中道。佛滅度後。為善知識者。總是見佛來。然則其為善知識者。亦不可容易覩。善知識者。亦不可輕慢。隆慶禪師斯之謂也。老僧與知事.首座.大眾同增懽慶。乃喝一喝。云。虎溪宗派。龍山子孫。吉州隆慶。大啟禪門。古人所謂從門入者。不是家珍。驀拈起拄杖云。為是家珍。為是外物。大眾。却請隆慶禪師決斷。擲下拄杖。下座。
  因開福專使至。上堂。近有人從成都來。乃得潭州信。却說廬陵米價高。驀拈起拄杖云。風行草偃。擲下云。是什麼。喝一喝。下座。
  上堂。日往月來。大盡小盡。光陰已去。生死漸近。大眾總是祖師門下客。須知生死不相關。且道歸宗與麼說話。還有過也無。良久。云。父母不聽。不得出家。
  上堂。舉。昔日臺山路上有一婆子。凡有僧問。臺山路向什麼處去。婆云。驀直去。僧擬行。婆云。好箇阿師又恁麼去。 師云。遊臺山者。憧憧往來。莫知其數。未有一人不被伊瞞。唯趙州一日謂眾曰。臺山下婆子被老僧勘破了也。大眾。雖然不受伊瞞。若點檢來也。好喫婆手中棒。且道趙州過在什麼處。若知趙州過。方解不受人瞞。歸宗門下莫有不受人瞞底麼。喝一喝。下座。
  上堂。如來大師云。不能了自心。如何知正道。又寒山菩薩云。一念了自心。開佛之知見。大眾。是什麼。直下了取。拈拄杖云。何誰不見。阿誰不知。知見分明。又擊禪床云。阿誰不聞。阿誰不了。了心平等。若此觀者。名為正觀。若他觀者。名為邪觀。卓拄杖。下座。
  上堂。良久。云。船子下揚州。大地無寸土。蛇咬蝦蟇聲。更有眾生苦。驀拈拄杖擲下云。今朝二十五。喝一喝。下座。
  上堂。今朝六月旦。萬物隨時變。地肥茄子多。雨足甜瓜賤。紅桃大似拳。綠李圓如彈。誰識歸宗大道心。拈來一一人難辨。驀拈拄杖云。你有拄杖子。我與你拄杖子。你無拄杖子。我奪却你拄杖子又作麼生辨。若辨得出。不虗在歸宗過夏。若辨不出。禪床且替他喫棒。乃擊禪床。下座。
  上堂。大道不假雕鐫。人心何須造作。但知一切臨時。拈來無非妙藥。驀拈拄杖云。豈不是妙。又擲下云。拋來擲去。有什麼過。乃喝云。纔有是非。紛然失心。
  上堂。古人有大智慧。隨宜自在。無可不可。故僧問古德。如何是古佛心。答云。墻壁瓦礫是。僧云。墻壁瓦礫豈不是無情。德云。是。僧云。無情還解說法否。德云。常說。熾然說。無間歇。其僧於言下大悟。證無情說法。 師云。古佛身心如飲醍醐。渴心永寂。奇特甚奇特。安樂則不妨安樂。若是德山.臨濟烜赫兒孫。他亦不喫這般茶飯。何也。不是他所食之物。且道德山.臨濟兒孫所食何物。良久。乃噓噓。佛法門中。可謂刁刀莫辨。魚魯難分。下座。
  上堂。今朝六月二十五。莫問超佛及越祖。但祇粥飯飽便休。日月朝昏自回互。驀拈拄杖云。回互不回互。佛殿走出三門。僧堂趒過廚庫。拄杖子穿却諸人鼻孔。迴而更相涉。乃擲下。良久。云。不爾依位住。喝一喝。下座。
  上堂。一葉落。天下秋。廬山山北到江州。驀拈拄杖擲下云。若知撲落非他物。須信縱橫得自由。
  解夏日上堂。四月十五結夏。七月十五解夏。世俗諦中有秋有夏。有解有結。佛法門中無是無非。無得無失。莫非妙用。有時結也。九十日內。水泄不通。聖凡路絕。誰敢咳嗽。若咳嗽也。須是你解咳嗽始得。有時解也。十方通徹。去來自在。亦須知有路頭去處始得。且道不解不結又作麼生。良久。喝一喝。下座。
  上堂。欲識佛性義。當觀時節因緣。昨日撞鐘送法眼入塔。今朝擊鼓集禪眾陞堂。千般時節。萬種因緣。總不出這箇。大眾。且道這箇是什麼。乃喝云。異生見解。我執不同。又爭怪得老僧。
  上堂。今朝八月中秋。正是月圓當戶。所謂盲者不見。非日月之咎。故經云。是法平等。無有高下。迷者自迷。悟者自悟。大眾當知。不得莽鹵。
  上堂。一切眾生總一般妙明。日用更無偏。等閑却被邪師指。剛道西來別有禪。驀拈拄杖云。且道是西來。是妙明心地。復擲下云。試斷看。喝一喝。下座。
  上堂云。今朝九月一。夜來霜氣寒。當知門外路。一一透長安。喝一喝。下座。
  上堂。諸州丐士經年去。次第歸來復納疏。打鼓普請共證明。今朝九月二十五。大眾證明則不無。須知鉢盂飯。粒粒皆辛苦。鉢裏飯滋味大眾總知。歸宗道今朝九月二十五又且如何。良久。乃呼侍者。參退。請諸郡化主喫茶。喝一喝。下座。
  上堂。今朝十月一。天下煖爐開。衲僧頂門眼。依舊蒙塵埃。歲月既已往。死生還到來。床添新藁薦。一任雪成堆。遂拈袈裟角云。大眾。人人有分。須是頂門眼開始得。喝一喝。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