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似韓盧逐塊來。
  浮山法遠禪師。暮年休於會聖巖。敘佛祖奧義。作九帶曰。佛正法眼帶。佛法藏帶。理貫帶。事貫帶。理事縱橫帶。屈曲垂帶。妙叶兼帶。金針雙鎻帶。平懷常實帶。學者既已傳誦。師曰。若據圓極法門。本具十數。今此九帶。已為諸人說了。更有一帶。還見得麼。若也見得親切分明。却請出來對眾說看。說得分明。許汝通前九帶圓明道眼。若見不親切。說不相應。唯依吾語而為。己解則名謗法。諸人到此如何。眾無語。師叱之而去。頌曰。
  沒坐地。沒坐地。五位九帶君須記。夜來風雨桃花落。處處相逢何處避。
  長水問瑯琊云。清淨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瑯琊亦曰。清淨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頌曰。
  嬰兒失怙久飄零。驀路相逢喚一聲。知得阿娘腸斷處。從教鐵漢淚須傾。
  陸亘大夫。舉肇論向南泉曰。肇公所謂萬物一體。天地同根。也甚奇特。泉指庭前牡丹曰。大夫時人。見此一枝花如夢相似。頌曰。
  龍出援毫豈是真。行雲施雨更謾人。夢中說夢知音少。花落庭前已過春。
  圓覺經。居一切時不起妄念。於諸妄心亦不息滅。住妄想境。不加了知。於無了知不辨真寔。頌曰。
  自家痛癢自家爬。爬重傷他莫怨嗟。翠竹黃花隨處有。江南江北路非賖。
  巖頭全奯禪師。值沙汰。於鄂渚湖邊。作渡子。兩岸各掛一板。有人過渡。打板一下。師曰。阿誰。或曰要過那邊去。師乃舞棹迎之。一日因一婆抱一孩兒來。乃曰。呈橈舞棹即不問。且道婆手中兒甚處得來。師便打婆曰。婆生七子。六箇不遇。知音。祇者一箇。也不消得。便拋向水中。頌曰。
  臭口纔開驀一橈。老婆無計血腥臊。便將赤子拋寒浪。惹得魚龍四海囂。
  世尊一日升座。大眾纔集定。文殊白槌云。諦觀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世尊便下坐。頌曰。
  瞿曇上座無奇特。下座須知便不同。就裏相逢能委悉。靈山誰是作家翁。
  又。
  聖凡雲集非無事。有事如何口不開。上座定知還下座。文殊椎破使人猜。
  又。
  虎踞深林不見蹤。爪牙纔露失威風。獵人弓矢尋常在。弦響須臾命已終。
  又。
  聖凡雲集事非常。據座緣何不舉揚。賴有文殊解收拾。上來下去兩頭光。
  秀州華亭。船子德誠禪師。印心於藥山。與道。吾雲巖為交洎離。藥山謂同志曰。予率性疎野。惟好山水。他後知我所止。遇伶俐座主指一人來。遂分擕至華亭。泛一小舟。隨緣度日。吾後到京口。遇夾山上堂。僧問如何是法身。曰法身無相。曰如何是法眼。曰法眼無瑕。吾失笑。山下座請問。某甲抵對這僧話。必有不是。致令失笑。望不吝慈悲。吾曰。和尚一等是出世。未有師在。山曰。甚處不是。曰某甲終不說。請往華亭船子處去。山曰。此人如何。曰此人上無片瓦。下無卓錐。若去。須易服而往。山乃散眾直造華亭。船子纔見即問。大德住甚麼寺。山曰。寺即不住。住即不似。師曰。不似似箇甚麼。山曰。不是目前。法師曰。甚處學得來。山曰。非耳目之所到。師曰。一句合頭語。萬劫繫驢橛。師又問。垂絲千尺。意在深潭。離鈎三寸。子何不道。山擬開口。師便打山。豁然大悟。乃點頭三下。師曰。竿頭絲線從君弄。不犯清波意自殊。山遂問。拋綸擲釣。師意如何。師曰。絲懸淥水。浮定有無之意。山曰。語帶玄而無路。舌頭談而不談。師曰。釣盡江波。錦鱗始遇。山乃掩耳。師曰。如是如是。遂囑曰。汝向去。直須藏身處沒踪跡。沒蹤跡處莫藏身。吾三十年在藥山。祇明斯事。汝今已得。他後莫住城隍聚落。但向深山。裏钁頭邊覓取一箇半箇接續。無令斷絕。山乃辭行。頻頻回顧。師遂喚闍黎。山乃回首。師竪起橈子曰。汝將謂別有。乃覆船入水而逝。頌曰。
  父子冤讐結最深。覆舟自盡孰知音。朱涇水月渾如舊。幾度空過未了心。
  又。
  一副肝腸剖不留。夾山猶自暗回頭。風恬浪靜船翻處。蘋蓼蕭蕭萬古愁。
  又。
  贈君十五棒。恨爾不知心。昨夜華亭月。朱涇何淺深。
  初祖菩提達磨大師。初過震旦。至金陵見梁武帝。帝問曰。如何是聖諦第一義。師曰廓然無聖。曰對朕者誰。師曰不識。帝不領悟。師遂折蘆渡江至魏。後武帝舉問誌公。公曰。陛下識此人否。曰不識誌曰。此是觀音大士傳佛心印。曰當遣使詔之。曰莫道陛下詔。盍國人去。他亦不回。頌曰。
  蕭公豈是等閒人。一見當頭便撒塵。直得老胡無措手。折蘆火速渡江津。
  文殊師利在靈山會上。諸佛集處。見一女子近佛坐。入於三昧。文殊白佛云。何此女得近佛坐。佛云。汝但覺此女令從三昧起。汝自問之。文殊繞女子三匝。鳴指一下。乃至托上梵天。盡其神力而不能出。佛云。假使百千文殊亦出此女定不得。下方過二十四恒沙國土。有罔明菩薩能出此女定。須臾罔明至佛所。佛敕出此女定。罔明即於女子前。鳴指一下。女子於是從定而出。頌曰。
  入定從他近佛休。陸行車馬水操舟。罔明逞俊輕彈指。也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