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也要知老僧拄杖頭。具一隻眼。
  百丈澄潭徹底。妙高峰湧洪波。溈山應不胡吹。飢飽莫令放過。
  舉教云。關閉一切諸惡趣門。而生五道。以現其身。
  拈云。且道。諸惡趣門。作麼生關閉。遂拈拄杖。卓一下云。無眼耳鼻舌身意。却放拄杖於原處云。且喜沒交涉。而生五道。以現其身。以手指畫云。這一道。亦不消得。更現什麼其身。
  一中解無量。無量中解一。三千大千眾。一箇也不識。啼笑成梵音。敲磕通消息。色空明暗中。摩訶般若力。
  舉百丈懷海禪師。馬祖上堂。大眾雲集。方升座良久。師乃捲却面前禮拜席。祖便下堂。師再參。馬祖見師來。取禪牀角頭拂子竪起。師云。即此用離此用。祖掛拂子於舊處。師良久。祖云。你已後開兩片皮。將何為人。師遂取拂子竪起。祖云。即此用離此用。師掛拂子於舊處。祖便喝。師直得三日耳聾。
  拈云。古人肯道。千里無來說法。升堂是何家具。百丈也是生鐵作肝心。馬大師又用渾金鑄額。大喝一聲三日聾。合口也道得得得。
  臨時舒卷事幽微。人天交集有誰知。用處無心非即離。一聲雷震動須彌。
  舉僧問馬祖。請和尚。離四句。絕百非。直指某甲西來意。祖云。我今日無心情。去問取智藏。其僧乃問。智藏云。汝何不問和尚。僧云。和尚令某甲。來問上座。藏以手摩頭云。今日頭痛。汝去問取海兄。其僧又去問海。海云。我到這裏。却不會。僧乃舉似馬祖。祖云。藏頭白海頭黑。
  拈云。大小馬大師。被這僧問。直得無言祗對。及乎問智藏。智藏不免以大慈悲。為這僧。摩頂授記。與佗同□智海。爭奈這僧。不肯承當。重申馬祖之前。不辨藏頭黑白。
  若不離四句。如何絕百非。直指西來意。西來意是。權教參智藏。黑白轉狐疑。妙得無非物。如如道不知。
  舉章敬惲禪師。有僧來。繞師三匝。振錫而立。師云。是是。其僧又到南泉。亦繞南泉三匝。振錫而立。南泉云。不是不是。此是風力所轉。始終成壞。僧云。章敬道是。和尚為什麼。道不是。南泉云。章敬則是。是汝不是。
  拈云。這僧用處無異。奈緣體理成虗。若不辨寶。爭識驪珠。章敬是即非是。南泉非即非。佛法真子。終始無疑。有人勘得這僧破。贈伊一顆摩尼珠。○収。
  通宗透說。魂飛識滅。呈見無體。如水中月。金毛師子。說無說說。若人不會。弄巧成拙。
  舉鵝湖大義禪師。唐憲宗皇帝。詔入麟德殿論義。有法師問。欲界無禪。禪居欲界。此土憑何而立禪。師云。法師只知欲界無禪。不知禪界無欲。法師云。如何是禪。師以手點空。法師無對。帝云。法師講無數經論。只這一點。尚不奈何。
  拈云。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是知禪律相論。名異體同。妙有妙無。禪宗第一。執有執無。律跳不出。以手點空。眼聾耳塞。更問如何。良久云。且看客。
  古鏡當堂不動光。自是揩磨不得方。一點□明含法眾。森羅萬象不能藏。
  舉鹽官齊安禪師。喚侍者。將犀牛扇子來。侍者云。扇子破也。師云。扇子破。還我犀牛兒來。侍者無對。投子代云。不辭將出。恐頭角不全。資福代作圓相。中心書牛字。石霜云。若還和尚。即無也。保福云。和尚年尊。別請人好。
  拈云。侍者當時。只好向佗道。和尚於什麼處。失却牛。何必就我覓。雖然恁麼。賴得侍者未見其牛。且喜沒交涉。投子資福石霜保福。一狀領過。良久云。勘破了也。
  團團如月畫難成。頭角完全鼻沒繩。非是學人藏隱物。雖然識破未通真。
  舉教云。當知虗空。生汝心內。猶如片雲。點太清裏。
  拈云。以手一點云。這箇假名太清。雲在什麼處。○咄。
  本自一身光大。妄認虗空揑怪。智者無欠無餘。愚者輪劫還債。
  舉鵝湖大義禪師。麟德殿說法次。問諸碩德曰。行住坐臥。畢竟以何為道。對曰。知者是道。師曰。不可以智知。不可以識識。安得知者是道乎。有對曰。無分別是道。師曰。善能分別諸法相。於第一義而不動。安得無分別是道乎。有對曰。四禪八定是道。師云。佛身無為。不墮諸數。安在四禪八定是道也。眾皆杜口。
  拈云。鵝湖同誇大義。只管與人寐語。直得三更眼不開。天曉大明猶瞌睡。普菴一切不問。只請問長老。只今是第幾義。願為分明演說。我今要如是聞。
  麟德殿光充六合。君臣和會少知音。老婆饒舌重重舉。杜口難開意氣深。
  舉芙蓉山大毓禪師。一日因行食。與龐居士。居士接食次。師云。生心受施。淨名早訶。去此一機。居士還甘否。居士云。當時善現。豈不作家。師云。非關佗事。居士云。食到口邊。被佗奪却。師乃下食。居士云。不消一句。
  拈云。芙蓉老人。因行食次。壓良為賤。賴遇龐公清露白。若不是龐老子時。愛佗一粒米。壞却十年粮。
  淨名也好喫棒。愛弄心肝五臟。除非到裏脫頑機。不消一句超無量。
  舉鹽官齊安禪師。僧問。如何是本身盧舍那。師云。與我將那箇淨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