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智当失坏,谓彼当沉没,无见不净中。」设若不欲谤毁一切,尔时便云,此一切法现前可得,云何为空,故无性义非是空义,是则谤空。若如是谤,则作匮乏正法之业,定堕恶趣。如《宝鬘论》云:「又若倒执此,愚者慢为智,谤法暴恶性,倒堕无间中。」
  设谓我若先许诸法,后见无者可成无见,然我从本未许彼有,有何可断而成断见。「若先有现无,是故应成断。」说如此者,乃为断见。《明显句论》云:「诸瑜伽师达世俗谛唯无,知生全无自性,达彼空性是胜义相,不堕二边。若法现在无,尔时更何有,如是诸法自性,先未获得后亦非见为无。」此不应理,若断见中皆须先许所断法者,则顺世等亦非先许前世后世及业果等,后乃谤无。本来不许彼等为有,亦应非断灭见故。「若先有现无,是故应成断」者,是实事师。若许诸法有自性者,决定当生常断二见,谓若许自性一切时中无转变者,应成常见。若许先有后时坏者,应成断见。故显自无先时有性执后时坏所成断见者,以自不许诸法有性如微尘许可成正因,非此能离一切断见。其余不同说无因果断见之理,《明显句论》广说,谓断见者,许无因果及无后世。中观论师许彼无性,是立宗之差别。又中观师由缘起因,说业果等皆无自性,诸无见者,不许业果等皆是缘起,故不以彼为因。是由未见现在有情,从其前世而来此世及从此世而往后世,以此因相说彼等无,故于因相差别极大。《明显句论》云:「有师难云,诸中观师与无见者全无差别。何以故,此说善不善业作者果报一切世间,皆自性空,诸无见者亦说彼无,故中观师与无见者全无差别。然非如是,诸中观师说有缘起,由缘起故说此世他世等一切无性。诸无见者非由如是,是缘起故,就性空门,达后世等是无实事。若尔云何,谓缘现世诸法行相自性,然未见彼从前世而来此世,及从此世而往他世,谤无余世,等同此世可缘之事。」
  若谓诸中观师与无见者,因虽不同,然达业果及前后世无性是同,此无性见则极相等。此亦不同,他许无性是毕竟无,于二谛中俱不许有。中观论师许世俗有业果等故。《明显句论》云:「若尔,彼等亦于诸法无性通达为无,由此见故,且有相等。答曰:非有。中观论师许世俗有,彼等不许,故非相等。」此即显示,若中观师于世俗中不许业果等,与顺世派见解相同。又与断见不同之理,论师未说彼有所许我无所许。又未曾说彼等许无,我不说无是许非有,而许是说无性及立为缘起因,并于世俗许诸建立。
  若谓业果等法皆无自性是极应理,然断见者亦说无彼,故许彼等无有自性,就无性分同中观师。此最不同。譬如于一窃财之贼,有人不知是彼所窃,妄说彼窃,有人见是彼贼所窃,云是彼窃。如其二人说彼窃财,贼虽实窃,然一是妄语,一是实语,故不相同。如《明显句论》云:「若云事同,设无实事虽如是同,然证者异,故不相同。譬同于一盗,有非实知由非爱故,覆意倒说是此所窃,余见彼窃正为破除。其事虽无异,然由觉者异故,应说前人是说妄语,余是实语。若审观察,前者恶称有罪,余则不尔。如是此中,诸如实知诸法自性,了解宣说,与无见者非如实知诸法自性,同时知说,皆不相等。」此亦善破,「有说了解无自性时,认为正理破业果等,遂于自宗不立因果,彼于世俗虽是邪行,然得无谬空品正见。」是故空者,非作用所空之空,虽无自性须可安立因果缘起。如《四百论释》云:「如是若有法,生时无所来,如是灭无去,于此定无性。若谓无性余更何有,答曰:若以染净为因,缘起为性,彼法则有。」此文明答「若无自性余更何有」。佛护论师亦明分辨有与有性差别而答。二十二品释云:「外曰,设若无时,亦无因果及缘和合,余更何有,是故汝是说断无者。我非说无,唯汝所执时等有性,非应正理,然有彼等依缘假立。」此说是破如实事师所许自性不应正理,然有缘起,依缘假立。
  若能如是分辨有无与有无性,能遮无边颠倒分别,则于破除有性正理,不致发生破有错误。中观诸师答诸实事智者,其主要者即彼四门,故略宣说。

  〔科〕亥二 显所设难皆非能破分四
       天一 观察堪不堪忍正理思择而为破除,然不能破
       天二 观察由量成不成立而为破除,然不能破
       天三 观察是否四句所生而为破除,然不能破
       天四 观察有事无事等四句而为破除,然不能破。

    今天一 观察堪不堪忍正理思择而为破除,然不能破
  若于实义如理观察色等诸法,为有为无生不生等,是名观察真实正理,及名观察究竟正理。我亦不许色等之生堪忍以彼正理观察,故无应成实事之过。
  若彼不堪正理观察,理所破义云何能有。此于不堪正理观察与理所破误为一事。有多人说,「观察实性正理虽破,然有生等。」此乃乱说,非我所许。堪不堪忍正理观察之义,谓以观察真实之理有得无得。如《四百论释》云:「我等观察,唯为寻求自性故。」是于色等,寻求有无生灭等性,即于色等寻求有无自性生灭,非以彼理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