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当位。”帝云:“其中事如何?”对云:“即心是佛。”皇帝便礼拜。皇帝又别问:“作摩生是诸大师道不得底事?”对云:“臣到这里,缄口则有分。”
  
  别日又于大安殿上,集百寮升殿,及两街僧录,名公大师。皇帝问:“诸佛还有师也无?”对云:“佛佛相传,作摩无师?”皇帝云:“如何是诸佛师?”云:“不过于此。”皇帝云:“大师佛法,亦无穷无尽。”对云:“湛湛亡言,法海之波澜浩瀚,有何穷尽?”皇帝遂礼拜。皇帝又问:“佛何不现?”对云:“佛身充满于法界,普现一切群生前,未尝不现。”时有两街首座,对御问师:“本自圆成,凝然湛寂。和尚对圣人,说个甚摩事?”师云:“汝更听看。”首座云:“那边事作摩生?”师云:“向那边来商量。”
  
  因师说文殊院是报慈主山,僧拈问:“和尚寻常道:‘祖佛向这里出头不得。’为什摩却以文殊为主?”师云:“为他善能按剑。且留与后来。”僧云:“未委按剑时,还存也无?”师云:“拽出著。”
  
  问:“古人道:‘因师故邪,为什摩宗承达摩?”师云:“若见达摩师,向什摩处出头?”因举《花严经》:“普眼菩萨,入三千三味门,觅普贤菩萨不见。”僧便问:“既是定观,为什摩不见?”师云:“只为妄想追求,未晓全真。”僧云:“只如退一步,还得见也无?”师云:“若于进前退后,则对面千里。”僧云:“既然如此,为甚摩举一念想,得见普贤?”师云:“不闻道‘繁兴大用,举必全真’?”
  
  因师看经次,僧便问:“主人道:佛教祖教,如似怨家。’和尚为什摩却看经?”师云:“见若不见,触事何妨?”“与摩则超毗卢去也。”师云:“亦是傍助插嘴。”僧云:“何妨之义,凭何致得?”师云:“为你与摩。”
  
  因僧辞,师问:“六根无用底人,还有行持佛法也无?”对云:“有。”师云:“既是六根无用,于佛法中,作摩生行持?”其僧叉手进前退后,师便喝出,云:“将为是作家,若与摩见知,更须行脚遇人去好。”别僧代良久,师肯之。
  
  祖堂卷十三 龙潭
  
  龙潭和尚嗣保福,在舒州,师号如新。福州福唐县人也。姓林,依灵握院出家。才具尸罗,志慕祖筵,而登保福之门,密契传心之旨。
  
  数年盘泊后,因一日辞保福,出闽,保福云:“汝出岭去,几时却来?”师云:“待世界平宁,则归省觐。”福云:“与摩则与汝个护身符子。”师云:“虽然如此,虑恐有人不肯。”保福深器之。自尔遍游淮海,檀信倾瞻,俯徇人天,匡于禅刹矣。
  
  师有时上堂,良久乃云:“礼烦则乱。”问:“如何是迦叶亲闻底事?”师云:“汝若领得,我则不怪。”学云:“与摩则不烦于师去也。”师云:“又须著棒,争得不烦?”问:“省要处,乞师指示。”师云:“不得说,也听他。”问:“古人道:‘横说竖说,犹未知有向上一关捩子。’如何是向上一关捩子?”师云:“赖遇娘生臂短。”僧问:“如何是祖师意?”师云:“要道有何难?”僧云:“便请师道。”师云:“将谓灵利,又却不先陀。”
  
  师问僧:“古人借君臣父子,汝还信也无?”对云:“今日劳倦,勿心情。”师云:“待明朝,还祗对也无?”对云:“入丛林久矣。”
  
  师癸巳之冬,甲午之春,丁卯之月二十一日,示诲遗诫诸徒,则以子时便当顺寂。住世四十一年,为僧二十五夏。
  
  祖堂卷十三 福先招庆
  
  福先招庆和尚嗣保福,在泉州。师讳省澄,泉州仙游县人也。俗姓阮氏,于彼龙花寺菩提院出家,依年具戒。
  
  先穷律部,精讲上生。酬因虽超于净方,达理宁固于广岸,因而谓云:“我闻禅宗最上,何必扃然而失大理?”遂乃拥毳参寻,初见鼓山、长庆、安国,未凑机缘;以登保福之门,顿息他游之路。
  
  后因一日,保福忽然入殿,见佛乃举手,师便问:“佛举手意作摩生?”保福举手而便掴,保福却问师:“汝道我意作摩生?”师云:“和尚也是横身。”保福云:“这一橛我自插取。”于时而[师]云:“和尚非唯是横身。”福深奇之。寻游吴楚,遍历水云,却旋招庆之筵,坚秘龙溪之旨。后以郡使钦仰,请转法轮,敬奏紫衣,师号净修禅师矣。
  
  师初开堂日,升座,顷间云:“大众向后到别处遇道伴,作摩生举似他?若有举得,试对众举看。若举得,免辜负上祖,亦免埋没后来。古人道:‘通心君子,文外相见’,还有这个摩?况是曹溪门下子孙,合作摩生理论?合作摩生提唱?若欲问,向宗乘中置问来。”时有人始云:“谘和尚。”师云:“白云千里万里。”学云:“承和尚有言:‘向宗乘中置问来’,请和尚答。”师云:“与摩也可在。”问:“昔日觉城东际,象王回旋,今日闽领南方,如何提接?”师云:“会摩?”僧云:“与摩则一机启处,四句难追。未委从上宗乘,成得什摩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