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些子。”又云:“一人传虚,万人传实。”
  
  问:“古人有言,‘无言无说,直入不二法门。’文殊与摩道,还称得长老意无?”师云:“比拟理国,却令家破。”
  
  问:“灵山会上,法法相传。未审齐云将何付嘱于人?”云:“不可为汝一个荒却齐云山。”僧云:“莫便是亲付嘱也无?”师云:“莫令大众笑。”
  
  师一日见僧上来立次,竖起物问:“你道这个与那个别不别?”僧无对。师代云:“别则眼见山,不别则山见眼。”
  
  问:“‘向上一路,千圣不传。’未审是什摩人则能传得?”师云:“千圣也疑我。”僧云:“莫便是传底人无?”师云:“晋帝斩嵇康。”
  
  师上堂,偏立告云:“莫不要升此座摩?”云禅大师云:“人义道中。”自代云:“大众还体悉摩?”
  
  师初入龙华,上堂云:“宗门妙理,别时一论。若也大道玄网,包三界为一门,尽十方为正眼。世尊灵山说法之后,付嘱摩诃迦叶。祖祖相继,法法相传。自从南天竺国王太子舍荣出家,呼为达摩大师,传佛心印,特置十万八千里过来。告曰:‘吾本来此土,传教救迷情。’以经得二千来年贞风不替。我吴越国大祖世皇,崇敬佛法,当今殿下,敬重三宝,兴阐大乘,皆是灵山受佛付嘱来。大师令公迎请大士归朝,入内道场供善,兼宣下造寺功德。以当寺便是弥勒之内苑。宝塔安大士真身,又是令公兴建,地久天长,古今罕有。播在于四海,八方知闻。昨者伏蒙圣恩,宣赐当寺住持,许聚玄徒。敢不率以焚,修励一心而报答圣躬?许赐从容,有事近前。”
  
  时有学人问:“只如龙花之会,何异于灵山?”师云:“化城教一级。”僧云:“与摩则彼彼不相羡也。”师云:“前言终不虚施。”僧云:“未审当初灵山合谈何法?”师云:“不见道‘世尊不说说,迦叶不闻闻’?”僧云:“与摩则‘不睹王居殿,焉知天子尊’?”师云:“酌然,瞻敬则有分。”
  
  师问僧:“作什摩云‘扫佛身上尘’?”云:“既是佛,为什么却有尘?”僧无对。自代云:“不见道‘金屑虽贵’?”
  
  问:“古人有言:佛有正法眼,付嘱摩诃迦叶。如何是‘正法眼’?”师云:“金屑虽贵。”僧云:“‘正法眼’又作摩生?”师云:“也须知有龙花惜人。”
  
  有人问:“某甲下山去,忽有人问:‘龙花有什摩消息’,向他作摩生道?”师:“但向他道:‘马鸣龙树白槌下。’”
  
  问:“不二之言,请师道。”师云:“不遵摩竭令,谁谈毗耶理?”
  
  丽天和尚颂无著对文殊话。颂曰:
  
  清凉感现圣伽蓝,亲对文殊接话谈。
  
  言下不通好消息,回头只见翠山岩。
  
  师和颂曰:
  
  遍周沙界圣伽蓝,触处文殊共话谈。
  
  若有门上觅消息,谁能敢道翠山岩?
  
  问:“古人有言:‘粗中之细,细中之粗。’如何是‘粗中之细’?”师曰:“佛病最难治。”进曰:“师还治也无?”师云:“作摩不得?”僧曰:“如何治得?师曰:“吃茶吃饭。”
  
  祖堂卷十一 永福
  
  永福和尚嗣雪峰,在福州。师讳从徊,福州闽县人也,姓陈。于雪峰山出家。依年具戒,密契玄关。周游吴楚,却复瓯闽。初住漳南报恩,后居永福。闽王钦敬,赐紫号超证大师。
  
  师有时上堂,向绳床一边立云:“二尊不并化。”便归方丈。问:“教中有言:‘十方佛土中,唯有一乘法,无二亦无三。’如何是‘一乘法’?”师云:“汝道‘我在这里’,为个什摩?”僧云:“与摩则不知古人去也。”师云:“虽然如此,却不辜负汝。”问:“诸余则不敢问,省要处乞师垂慈。”师云:“不快礼拜,更待何时?”因举:“长庆上堂:‘尽法则无民。’永福则不然:若不尽法,争得有民?”
  
  有人问赵州:“古人道:‘至道无难,唯嫌拣择。’如何是不拣择底法?”赵州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僧云:“此犹是拣择底法。”州云:“田舍奴。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什摩处是拣择?”有人举问长庆:“如何是不拣择底法?”庆云:“还我有异底法来。”师闻举云:“此两人总在拣择中收。”僧便问:“如何是不拣择底法?”师云:“今日是几?”
  
  后长庆闻举云:“须道超证有亲疏不?无他与摩道。”
  
  祖堂卷十一 福清
  
  福清和尚嗣雪峰,在泉州,师讲玄讷,东国人也。
  
  泉州王太尉仰师道德,请转法轮,敬奏紫衣。问:“如何是人王?”师云:“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如何是法王?”师云:“无手指天,无手指地。”学曰:“人王与法王,相去几何?”师云:“汝自断看。”进云:“学人断不得。和请和尚断。”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