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师果然是下来乞钱,赵州便出来把驻云:“久响投子。莫只这个便是也无?”师才闻此语,便侧身退。师又拈起笊篱云:“乞取盐钱些子。”赵州走入里头,师便归山。赵州落后到投子,便问:“死中得活时如何?”师云:“不许夜行,投明须到。”赵州便下来一直走,师教沙弥:“你去问他我意作摩生。”沙弥便去唤赵州,赵州回头,沙弥便问:“和尚与摩道意作摩生?”赵州云。“遇著个太伯。”沙弥归举似,师便大笑。有僧举似雪峰,便问:“只如古人与摩道意作摩生?”雪峰曰:“将为我胡伯,更有胡伯在。”僧问黄龙:“古人道:‘不许夜行,投明须到’,意作摩生?”黄龙曰:“嚼饭喂鲁伯。”又问:“未见四祖时如何?”师曰:“在。”“见后如何?”师曰:“在。”师问僧:“从什摩处来?”对曰:“雪居来。”师曰:“何似此间地?”僧无对。却归举似云居,云居云:“南有雪峰,北有赵州。”
  
  师又才开门了,便东觑西觑。大众一时走上,师便关却门。有囗问石门:“投子关门意作摩生?”门云:“关门尚不囗,不关门你向什摩处会?”
  
  师有时云:“你诸人囗囗闲处,脱不可得相应,亦无量劫来,向一切处囗心著急自己事,却是闲事,所以难得相称。莫因修各自办事,莫待临脱衣时方始慌忙不及也。老僧此间无巧言囗囗,囗囗人咬嚼。只是随汝问处只对。汝若不问囗,囗囗向什摩处道则得?若更向汝道向上向下,囗囗囗事尽是走作。你无了时,你但莫逐名囗囗囗囗囗走作,则了事边亦收管你不著。却囗囗囗囗囗及诸过患,虽然如此,包罗天地,含囗囗囗囗囗囗囗,不同于量万,囗囗不差殊,直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取囗囗囗囗囗囗示简要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曰锄地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不依一法。问:“便请和尚直指!”师嘎。价曰:“即这个,别更有也无?”师曰:“莫闲言语!”
  
  师于甲戊岁四月六日跏趺端坐,俄然顺化。春秋九十六,僧夏七十六矣。
  
  祖堂卷六 草堂
  
   
  
  磁州如禅师嗣荷泽,益州惟忠和尚嗣慈州如,达州圆禅师嗣惟忠,草堂和尚嗣圆禅师。师讳宗密,未睹行录,不叙终始。师内外谚瞻,朝野钦敬。制数本《大乘经论疏钞》,《禅诠》百卷、《礼忏》等见传域内。臣相裴休深加礼重,为制碑文,询奂射人,颇彰时誉。敕谥定慧禅师青莲之塔。
  
  有时史山人十问草堂和尚。第一问曰:“云何是道?何以修之?为复必须修成,为复不假用功?”禅师答曰:“无碍是道,觉妄是修。道虽本圆,妄起为累。妄念都尽,即是修成。”
  
  第二问曰:“道若因修而成,即是造作,便同世间法,虚伪不实。成而复坏,何名出世?”师答曰:“造作虽是结业,名虚伪世间;无作是修行,即真实出世。”
  
  第三问曰:“其所修者,为顿为渐?渐则忘前失后,何以集合而成?顿即万行多方,岂得一时圆满?”师答曰:“真理即悟而顿圆,妄情息之而渐尽。顿圆如初生孩子,一日而肢体已全;渐修如长养成人,多年而志气方立。”
  
  第四问曰:“凡修心地之法,为当悟心即了,为当别有行门?若别有行门,何名南宗顿旨?若悟即同诸佛,何不发神通光明?”师答曰:“识冰池而全水,藉阳气而熔融,悟凡夫而即真,资法力而修习。冰消则水流润,方呈溉涤之功;妄尽即心灵通,始发通光之应。修心之外,无别行门。”
  
  第五问曰:“若但修心而得佛者,何故诸经复说必须庄严佛土、教化众生方名成道?”师答曰:“镜明而影像千差,心静而神通万应。影像类庄严佛国,神通即教化众生。庄严而即非庄严,影像亦色而非色。”
  
  第六问曰:“诸经皆说度脱众生,且众生即非众生。何故更劳度脱?”师答曰:“众生若是实,度之即为劳。既自云即非众生,何不例度而无度?”
  
  第七问曰:“诸经说佛常住,或说佛灭度,常即不灭,灭即非常,岂不相违?”师答曰:“离一切相即名诸佛,何有出世入灭之实乎?见出没者在乎机缘,机缘应即菩提树下而出现。机缘尽即娑罗林间而涅盘。其犹净水无心,无像不现,像非我有,盖外质之去来相非佛身,岂如来之出没?”
  
  第八问曰:“云何佛比所生?吾如彼生,佛既无生,生是何义?若言心生法生,心灭法灭,何以得无生法忍耶?”师答曰:“既云如化,化即是空,空即是无生,何诘生义?生灭灭已,寂灭为真,忍可此法无生,名曰无生法忍。”
  
  第九问曰:“诸佛成道说法,只为度脱众生。众生既有六道,佛何但住在人中现化?又佛灭后付法于迦叶,以心传心,乃至此方七祖。每代只传一人。既云于一切众生皆得一子之地,何以传授不普?”师答:“日月丽天,六合俱照,而盲者不见,盆下不知。非日月不普,是障隔之咎也。度与不度,义类如斯,非局人天,拣于鬼畜,但人道能结集。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