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入胎、住胎、出胎、出家、成道、转法轮、入涅般等八相成佛,故云示显成佛当知八相成道,是报化非真。是故经云:“如来不出世,亦无有涅般。”以本愿力,故示显自在法,此经报化佛中指真佛也。又经云:“吾从成佛已来,经无量阿僧只劫。故知释迦如来,无量劫前,已成行满大觉,而为众生故。示显始成正觉,今此释迦,是贤劫千佛之中第四佛也。过去庄严劫中一千佛,现在贤劫中一千佛,未来星宿劫中一千佛。如是三劫中,一切诸佛出现于世,摄化群生,相传授记,分毫不错矣。观看教典,推寻古迹,通观一人成佛方样,应知三遍成佛耳。伏请欲磨佛位者,略看筌蹄,却自思惟。前佛后佛,皆同此路。如人行路,新旧同辙,故记而[而记]之也。
  
  师有时说三篇,于中有三意。第一《顿证实际笃》,第二《回渐证实际篇》,第三《渐证实际篇》。
  
  广野中有一仙人,名日该通。为大众说:“若有众生,无始已来,不悟性地,轮回三界,随缘受报。忽遇智者,演说真教。顿悟性地,便成正觉,不依渐次,故名为顿证实际。是故经云:‘雪山有草,名曰忍辱。牛若食者,即出醍醐。’是其意也。”
  
  众中有一隐士,名曰智通,启仙人曰:“信知群品自有性地,又一切智者,演说真教,不为一人。何以故?同闻真教,悟与不悟,各各不同?”仙人告隐士言:“众生虽有自性清净圆明之体,背本逐末,多劫多时,受别异身,根性利钝不等,故同闻真教,悟与不悟各各不同,不是智者说真教祸。故经云:‘犹如明净日,瞽者莫能见。’无有智慧心,终不能见。”隐士启仙人曰:“谛观高指,且寻来言,智者说法,不为一人。悟与不悟,唯在愚智。然则愚智本来各各不同。说法有何所用?”仙人告隐士言:“汝今谛听,吾为汝说。智人不是本悟,愚人不是长迷。愚人忽悟真说,智人不是外来。若也不用真教,愚争成智人?若也不用真教,何处辩得利钝?是故众生若是根钝者,再闻真教,不晓性地。众生若是利根者,忽闻真教,顿晓性地,便是智人也。何处愚智有隔?是故当知凡圣不隔,根有利钝。智者说法,亦不为一人,犹如母鸡抱卵,众卵皆发。赞窠不发,可即母鸡唯不爱众卵,爱赞[占]窠。是则发与不发,唯在卵性,不是母鸡抱卵之祸。一切智者,亦复如是。广为大众演说真教,根利者顿晓,根钝者不晓,可则智者唯爱利根,不爱钝根,是即晓与不晓唯在根性,不是智者说教之祸。是故经云:‘所有闻法,不由他悟。’然即知假方便,智者常说妙法,悟与不悟,此在学人,不在智者。”隐士问曰:“众生若是利根,忽闻真教,言下慧发,顿悟性地。此是何人?”仙人答曰:“此是智照文殊。”隐士问曰:“文殊智照在何处?”仙人答曰:“文殊智照是在性之隐士。”问曰:“照智与性地同异若何?”仙人答曰:“智照与性地不同不异。”隐士问曰:“智照与性地不同不异,其义如何?”仙人答曰:”智照是能证之人,性地是所证之法,故不无能所。是故古人云:‘以此无知之般苦,证被无相之真谛。’故智与性不同。又能证智照无知,所证性地无体,不有能所。是故古人云:‘智穷真际,能所两亡。’故智照与性地不异照。”隐士智通闻仙人说,奉契高指,顿决疑网也。
  
  于时该通仙人为大众说,先为智通已说见性,若论众行,不必如此。此众中有游子,名曰行通,启仙人曰:“见性如此,众行若何?”仙人告游子言:“若有众生,忽闻真教,顿见性地,不住此处,随缘行,自利利他悲智,故名为众行。”游子启仙人曰:“我等曾闻仙人演说法,忽闻真教,顿悟性地,名为智照文殊。今承仙人说,顿悟性地,不住此处。随缘行自利利他悲智,故名为众行。行此行者,此是何人?”仙人答曰:“行此行者,寄位普贤。”游子问曰:“普贤大士,寄何等位?”仙人答言:“寄因五位,乃至果位。虽寄此位,不住此位。”
  
  众行行时,三等普贤。游子问曰:“寄位于因位,乃至果位。何等名为三等普贤?”仙人答曰:“一者出缠普贤,二者入缠普贤,三者果后普贤。”游子问曰:“此三普贤,胜劣等级,其义如何?”仙人答言:“此三普贤,胜劣等级,其义不同。谓所言出缠普贤者,见性之后,行于众行。对前万境,不无瞥起之心。已达心源,不滞幻化之境。故古人云:‘不无所断之障,还有能断之智。’”游子问曰:“古人云:‘若发能证之智,全无所断之障。’其义如何?”仙人答曰:“‘若发能证之智,全无所断之障’者,此是文殊断惑。何以故?文殊当性之时,体中不有异相,故今言不无所断之障,还有能断之智。此是普贤断惑。何以故?普贤历位之时,不无断惑成德故。是故两人断惑成德不同,不会两人断惑成德,相诤断惑成德之义。”游子问曰:“已知文殊断惑如此,若论普贤断惑,断现行耶?断习气耶?”仙人答言:“若言普贤位中,全无现行烦恼,普贤寄位断惑,此是习气烦恼。”游子问:“现行与习气如何?普贤全无现行之惑,唯有习气之障。”仙人答言:“凡夫对境起心,不识前境后境作业,即是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