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如是我闻。”问:“寸丝不挂时如何?”师云:“不挂什摩?”僧云:“不挂寸丝。”师云:“大好不挂!”问:“迦叶上行衣,什摩人合得被?”师云:“七佛虚出世,道人都不知。”师问僧:“还曾到这里摩?”云:“曾到这里。”师云:“吃茶去。”师云:“还曾到这里摩?”对云:“不曾到这里。”师云:“吃茶去。”又问僧:“还曾到这里摩?”对云:“和尚问作什摩?”师云:“吃茶去。”师问僧:“你在这里得几年?”对云:“五六年。”师云:“还见老僧也无?”对云:“见。”“见何似生?”对云:“似一头驴。”师云:“什摩处见似一头驴?”对云:“入法界见。”师云:“去!未见老僧在!”有人举似洞山,洞山代云:“吃水吃草。”问:“朗月处空时人尽委,未审室内事如何?”师云:“自少出家,不作活计。”学曰:“与摩则不为今时去也。”师云:“老僧自疾不能救,争能救得诸人疾?”学曰:“与摩则来者无依。”师云:“依则榻著地,不依则一任东西。”师问僧:“从什摩处来?”对云:“从五台山来。”师云:“还见文殊也无?”对云:“文殊则不见,只见一头水牯牛。”师云:“水牯牛还有语也无?”对云:“有。”师曰:“道什摩?”对云:“孟春犹寒,伏惟和尚尊体起居万福。”
  
  师有一日向七岁兒子云:“老僧尽日来心造,与你相共论义。你若输,则买糊饼与老僧;老僧若输,则老僧买糊饼与你。”兒子云:“请师立义。”师云:“以劣为宗,不得静胜。老僧是一头驴。”兒子云:“某甲是驴粪。”师云:“是你与我买糊饼。”兒子云:“不得和尚,和尚须与某甲买糊饼始得。”师与弟子相争,断不得。师云:“者个事军国事一般,官家若判不得,须唤村公断。这里有三百来众,于中不可无人。大众与老僧断:宾主二家,阿那个是有路?”大众断不得。师云:“须是具眼禅师始得。”三日以后,沙弥觉察,买糊饼供养和尚矣。
  
  古时有官长教僧拜,马祖下朗瑞和尚不肯拜,官长便嗔,当时打杀。有人问师:“瑞和尚为什摩却被打杀?”师云:“为伊惜命。”龙花拈问僧:“惜个什摩命?”无对,龙花代云:“嗔我不得。”问:“正与摩时作摩生?”师云:“生公忍死十年,老僧一时不可过。”
  
  师唤沙弥,沙弥应喏,师云:“煎茶来。”沙弥云:“不辞煎茶,与什摩人吃?”师便动口,沙弥云:“大难得吃茶。”有人拈问漳南:“又须教伊煎茶,又须得吃茶,合作摩生道?”保福云:“虽然如此,何不学观音?”有人问老婆:“赵州路什摩处去?”婆云:“蓦底去。”僧云:“莫是西边去摩?”婆云:“不是。”僧云:“莫是东边去摩?”婆云:“也不是。”有人举似师,师云:“老僧自去勘破。”师自去,问:“赵州路什摩处去?”老婆云:“蓦底去。”师归院,向师僧云:“敢破了也。”
  
  院主请上堂,师升座唱如来梵,院主云:“比来请上堂,这个是如来梵。”师云:“佛弟子唱如来梵不得摩?”问:“开口是一句,如何是半句?”师便开口。三峰见师云:“上座何不住去?”师云:“什摩处住好?”三峰指面前山,师云:“此是和尚住处。”
  
  师为沙弥,扶南泉上胡梯,问:“古人以三道宝阶接人,未审和尚如何接?”南泉乃登梯云:“一二三四五。”师举似师伯,师伯云:“汝还会摩?”师云:“不会。”师伯云:“七八九十。”南泉指铜瓶问僧:“汝道内净外净?”僧云:“内外俱净。”却问师,师便剔却。师问南泉:“古人道:‘道非物外,物外非道’。如何是‘物外非道’?”泉便棒,师云:“莫错打。”南泉云:“龙蛇易弁,纳子难谩。”问:“如何是西来意?”师云:“仲冬严寒。”有人举似云居,便问:“只如赵州与摩道,意作摩生?”居云:“冬天则有,夏月则无。”僧举似师:“只如云居与摩道,意作摩生?”师因此便造偈曰:
  
  石桥南,赵州北,中有观音有弥勒,
  
  祖师留下一只履,直到如今觅不得。
  
  祖堂卷十八 紫胡
  
  紫胡和尚嗣南泉,在衢州。未睹实录,不决化缘始终。
  
  师因勘刘铁磨云:“见说有刘铁蘑,莫便是不?”尼云:“什摩处得这个消息来?”师云:“左转右转。”尼云:“莫颠倒。”师打之。南泉代云:“贯得此便。”师有时云:“从来事非物,方便名为佛。中下竞是非,上士始知屈。”又云:“三十年来住紫胡,二时斋粥气力粗。每日上山三五转,回头问汝会也无?”
  
  师于半夜时叫唤:“贼也,贼也!”大众皆走。师于僧堂后遇一僧,拦胸把住叫云:“捉得也,捉得也。唤维那来!”僧云:“不是贼,某甲。”师云:“你正是贼。只是你不肯承当。”
  
  有人拈问漳南:“紫胡捉贼意作摩生?”云:“还肯受王+羽摩波吒摩?”又拈问石门:“紫胡捉贼意作摩生?”云:“承当则骇汉,不承当则紫胡打汝。”
  
  祖堂卷十八 陆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