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则乞米,某甲则拾柴。”保福云:“与摩则片+斥布袋,造浴芡著?”
  
  师行脚时,到盐官。盐官有一日云:“色即是空,空义不成;空即是色,色义不成。”师出来问:“承和尚有言:‘色即是空,空义不成;空即是色,色义不成。’岂不是和尚与摩道?”盐官云:“是也。”师敲禅床云:“这个是色,阿那个是空?”盐官不对。
  
  师令八百来人到洪州见州主,州主手执越杖,便问师:“这个是什摩字?”师云:“欠一点。”便掴,州主便礼拜为师。
  
  裴相公有一日微微底不安,非久之间便死。师恰在宅里,不抛相公头边底,坐看相公。相公无限时却惺,惺后说冥中事:“某一入冥界,有脚不普行,有眼不曾见。行得十四五十里困了,忽然见一池水。某甲拟欲入池,有一个老和尚,不与某甲入池里,便喝。因此再见和尚。”师云:“若不遇老僧,相公洎合造龙。”
  
  师又时握拳云:“诸方老宿,性命总在这里,放也得,不放也得。”僧拈问招庆:“诸方老宿,性命总在这里,要放也得,不要放也得。如何是要放底事?”庆云:“恕你此问。”“如何是不要放底事?”招庆云“好与二十打。”
  
  自余未睹行录,敕谥断际禅师广业之塔。
  
  祖堂卷十六 西林操
  
  西林操和尚嗣百丈。
  
  师与大沩行次,忽然见驴吃草,师取驴吃底草,向大沩云:“底底。”大沩两手托地,便造驴声。师喝云:“这畜生。”大沩云:“适来见什摩?”师便掴。
  
  有人拈问龙花:“作摩生道,则免得操禅师掴?”花云:“洎一向。”
  
  自余不究化缘终始矣。
  
  祖堂卷十六 古灵
  
  古灵和尚嗣百丈,在福州。
  
  师自少于福州大中寺出家。及至为僧,游参百丈,盘泊数年,密契玄旨。后归省侍本师,思欲发悟以报其恩,别俟方便。偶因一日为师澡浴,去垢之次,抚师背曰:“好个佛殿,而佛不圣。”其师乍闻异语,回头看之。弟子曰:“佛虽不圣,且能放光。”师深疑而不能问。
  
  后得一日新糊窗,其日照窗陪明。师于窗下看经次,蝇子竞头打其窗,求觅出路。弟子侍立,云:“多少世界,如许多广阔,而不肯出头,撞故纸里,驴年解得出摩?”师闻此语,放下经卷,问:“汝行脚来见何人?得何事意?前后见汝发言盖不同常,汝子细向吾说看。”弟子见问,恰称本意,为说百丈大师指授《禅门心要》:灵光洞耀,迥脱根尘。体露真常,不拘文字。心性无染,本自圆明。离却妄缘,则如如佛。师于言下,万机顿息,叹曰:“不可思议!吾本闻佛,将谓独一,今始返照心源,有情皆尔。”因为同流,曰:“我弟子行脚,得上人法,我欲返答其恩,汝当佐助。”众为备筵敷法座毕,请弟子升座,略演百丈宗教。众闻所未闻,悉皆忻庆。师谓弟子曰:“吾为汝剃发之师,汝今为吾出世之师。吾今返礼汝,以答其恩耳。”弟子下座曰:“此乖世礼事,不可也。师若然者,当应面西遥礼百丈为师,即是同道不异也。”师则从之,遥礼百丈为师。
  
  弟子后住古灵山,因为古灵和尚焉。聚徒十数年间,临迁化时,剃发澡浴,焚香声钟,集众告云:“汝等诸人还识得无声三味不?”众曰:“不识,请师指示。”师曰:“汝等静思静虑,谛听谛听。”师乃端坐而告寂。
  
  祖堂卷十六 石霜
  
  石霜性空和尚嗣百丈,在吉州。
  
  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如人在百丈井中,不假寸绳。出得此人,我则为答西来意。”僧云:“与摩则湖南近日亦有暢和尚为师。”僧东话西话,师唤沙弥:“拽出这个死尸著。”
  
  自外未究终始矣。
  
  
  祖堂集卷第十七
  
  祖堂卷十七 大慈
  
  大慈和尚嗣百丈,在抚州。师讳寰中。
  
  有僧辞,师问:“什摩处去?”对云“江西去。”师云:“将取老僧去,得摩?”对云“非但和尚,更有过于和尚者,不能得将去。”后有人举似洞山,洞山云:“但道得。”
  
  师上堂云:“说取一丈,不如行取一尺;说取一尺,不如行取一寸。说取那行处,行取那说处。”有人举似洞山,洞山欢喜云:“大慈和尚,为物情切。”僧便问:“彼中则如此,此间还有也无?”洞山云:“有。”僧云:“若与摩则便请。”洞山云:“行取那说不得处,说取那行不得处。”洞山又云:“离此二途作摩生?”僧对云:“离此二途,请师不问。”洞山云:“海上功秀,又作摩生?”对云:“石人唱歌,幻人抚掌。”
  
  有人举似云居,云居云:“行时无说路,说时无行路。不说不行,合行什摩路?”有人举似乐浦,乐浦云:“行说俱到,本事[按:当作“本分事”]无。行说俱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