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和尚住此间来,还见作家也无?”师云:“作家则不见,两个石牛匽入海,直至如今不得回。”有人拈问龙花:“只如南泉与摩道,意作摩生?”龙花云:“谁敢向这里出头?”
  
  师持锡到韶州,刺史问:“十二种头陀,和尚是第几种?”师乃振锡一下。刺史再问,师云:“大钝生!”师敲绳床,谓众云:“大众共他语话。”对云:“却请和尚共他语话。”师云:“我不共他语话。”僧云:“为什摩不共他语话?”师云:“不辞共他语话,恐他不解语。”师又时曰:“若是文殊、普贤,昨夜三更各打二十棒,趁出院了也。”赵州对云:“和尚合吃多少棒?”师云:“王老师有什摩罪过?”赵州礼拜出去。
  
  师谓赵州云:“江西马大师道:‘即心即佛。’老僧这里则不与摩道。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与摩道还有过也无?”赵州礼拜出去。赵州在楼上打水,师从下过,赵州以手攀栏县脚,云:“乞师相救。”师踏道上云:“一二三四五。”赵州云:“谢师指示。”
  
  南泉山下有僧住庵,有人向他道:“此间有南泉,近日出世,何不往彼中礼拜去?”庵僧云:“任你千圣现,我终不疑得。”有僧举似师,师令赵州看他。赵州到庵,便礼拜,起来,从东边过,西边立,从西边过,东边立。此僧总不动。赵州又拔破帘,其僧亦不动。赵州归,举似师,师云:“我从来疑他。”
  
  师问黄檗:“笠子太小生?”黄檗云:“虽然小,三千大千世界总在里许。”师云:“王老师你?”黄檗无对。后有人举似长庆,长庆代云:“欺敌者亡。”保福代云:“洎不到和尚此间。”有人问曰:“三身中阿那个最尊?”师云:“三只投子掷下,失却一个。”有僧问:“古人道:‘摩尼珠,人不识,如来藏里亲收得。’如何是如来藏?”师云:“王老师共你与摩来去是藏。”进曰:“不来不去时如何?”师云:“亦是藏。”“如何是珠?”师唤僧,僧应喏,师云:“去,你不会。”
  
  有人到归宗,归宗问:“从什摩处来?”对云:“从南泉来。”归宗云:“有什摩佛法因缘?”对云:“和尚上堂,告众曰:‘夫沙门者,须行畜生行;若不行畜生,无有是处。’”归宗沉吟底,僧便问:“只如南泉意如何?”归宗云:“虽然畜生行,不受畜生报。”其僧却归,举似师。师云:“实与摩道摩?”僧云:“实也。”师云:“孟八郎又与摩去。”赵州问:“知有底人向什摩处休歇去?”师云:“向山下作一头水牯牛去。”赵州云:“谢和尚指示。”
  
  问:“如何是菩萨意旨?”师云:“黑如漆。”僧云:“眼在何处?”师云:“明如日。”僧辞时,问:“学人到山下,有人问著和尚近日如何,作摩生祗对?”师云:“但向他道:‘解相扑。’”僧云:“作摩生相扑?”师答云:“一拍双泯。”问:“父母未生时,鼻孔在什摩处?”云:“如今已生也,鼻孔在什摩处?”沩山别云:“则今阿那个是鼻孔?”
  
  有僧在师身边叉手立,师云:“太俗生。”僧又合掌,师云:“太僧生!”僧无对。问:“十二时中以何为境?”师云:“何不问王老师?”僧云:“问了也。”师云:“还曾与你为境摩?”师见院主,遂唤,院主便近前叉手而立。师云。“佛九十日在忉利天为母说法,优填王思佛,故教目连神通三转,摄匠人往彼雕得三十一相;唯有梵音相雕不得。”院主便问:“如何是梵音相?”师云:“赚杀人。”僧见雀兒啄生,问:“师为什摩得与摩忙?”师便脱鞋打地一下,僧云:“和尚打地作什摩?”师云:“趁雀兒。”师问院主:“忽有人问:‘王老师什摩处去?’你作摩生道?”院主无对。曹山代云:“但道作摩?”疏山代云:“待有去处则向和尚道。”问:“如何是涅盘?”师云:“清犹清,急犹急,浮沙何处停?”僧拈问:“如何是‘清犹清’?”师云:“混他一点不得。”“如何是‘急犹急’?”师云:“转目看不见。”“如何是‘浮沙何处停’?”师云:“金屑虽贵,眼里著不得。”师问黄檗:“定慧等学,明见佛性,此理如何?”黄檗云:“不依一物。”师云:“莫便是长老家风也无?”檗云:“不敢。”师云:“浆水钱则且置,草鞋钱教阿谁还?”师又问:“长老什摩年中受戒?”檗云:“威音王佛同时受戒。”师云:“威音王佛是我兒孙。”黄檗却问:“和尚什摩年中受戒?”师云:“这后生莫礼!”黄檗无对。师又问:“白银为地,黄金为壁,此是什摩人居止处?”檗云:“圣人居止处。”师曰:“更有一人居什摩处?”檗云:“我则道不得。”师云:“王老师都道得。”檗云:“便请道。”师云:“王老师罪过。”
  
  师共归宗行次,归宗先行,师落后。忽见大虫草里出,师怕,不敢行,便唤归宗。归宗转来一喝,大虫便入草。师问:“师兄见大虫似个什摩?”归宗云:“相似猫兒。”师云:“与王老师犹较一线道。”归宗却问:“师弟见大虫似个什摩?”师云:“相似大虫。”
  
  道吾到南泉,师问曰:“阇梨名什摩?”道吾对云:“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