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一切皆如。”师云:“未是未是。”师云:“经作此说,那得不是?”师云:“法师如不?”对云:“如。”师云:“木石如不?”对曰:“如。”师又云:“汝木石如不?”对曰:“无二如。”师云:“与摩则大德共草木何别?”法师无对。乃叹曰:“此上人极难酬对。”
  
  时有俗官问:“法师何故不信禅法?”师云:“名相易解,至理难见。”有行者问:“即心即佛,那个是佛?”师云:“汝疑那个不是?指出看。”行者无对。师云:“达则遍境是,不悟则永乖疏。”
  
  华严座主数人问:“禅师何不许‘青青翠竹是法身,郁郁黄花是般若’?”师曰:“法身无像,对翠竹以成形;般若无知,对黄花而现相。非彼黄花翠竹,而有般若法身乎?经云:‘佛真法身犹若虚空,应物现形,如水中月。黄花若是般若,般若则同无情。翠竹若是法身,翠竹还同应物不?”大德数人,杜口无言。
  
  祖堂卷十四 百丈政
  
  百丈政和尚嗣马大师,在江西。未睹行录,不决化缘始终。
  
  师向僧道:“汝与我开田了,为汝说大义。”僧云:“开田了,请师说大义。”师乃展开两手。
  
  有老清见日影透过窗,问:“为复窗就日,为复日就窗?”师云:“长老房内有客,且归去好。”
  
  祖堂卷十四 杉山
  
  杉山和尚嗣马大师,在池州。师讳智坚,未睹实录,不决化缘始终。
  
  云岩见月,问师:“太好月。”师云:“还照也无?”云岩低却头。
  
  师在南泉,造第一座。南泉收生次,云:“生。”师云:“无生。”泉云:“无生犹是末。”南泉行五六步,师召云:“长老。”南泉回头云:“作摩?”师云:“莫道是末。”
  
  后有人拈问顺德:“南泉道‘生’意作摩生?”顺德云:“急水行舟。”杉山道:“无生意作摩生?”德云:“风若不来,树亦不动。”“无生犹是末意作摩生?”德云:“磨锋捺刃,汝且作摩生回避?”“唤南泉意作摩生?”德云:“要举胜今。”“别旋行持,南泉回头意作摩生?”德云:“象王回旋,师子曩呻。”“莫道是未意作摩生?”德云:“妙个出身,古今罕有。”
  
  安国拈问明上座:“古人当无生,不当无生?”对曰:“不当无生。”安国云:“杉山意作摩生?”明上座无对。明真大师代云:“汝试举看。”
  
  师与南泉向火次,南泉问师:“不用指东指西,本分事直下道将来。”师便把火箸放下。南泉云:“饶你与摩,犹较王老师一线道。”南泉又问赵州,赵州以手作圆相,中心一点。泉云:“饶你与摩,犹较王老师一线道。”
  
  云门闻举云:“南泉只是步步登高,不解空里放下。”问:“如何是本来身?”师云:“举世不相似。”师提起蕨菜,问南泉:“这个太好供善。”南泉云:“非但这个,百味珍羞,他亦不顾。”师云:“虽然如此,个个总须偿[尝]他始得。”
  
  祖堂卷十四 茗溪
  
  茗溪和尚嗣马大师。未睹行录,不决化缘始终。
  
  问:“如何是修行路?”师云:“好个阿师,莫作客。”僧云:“毕竟如何?”师云:“安置则不敢。”
  
  师有时云:“吾有大病,非世所医。”有人问先曹山:“古人有言:‘吾有大病,非世所医。’未审唤作什摩病?”曹山云:“攒簇不得底病。”僧云:“一切众生,还有此病也无?”曹山云:“人人尽有。”僧云:“一切众生,为什摩不病?”山云:“众生若病,则非众生。”僧云:“和尚还有此病也无?”山云:“正觅起处不可得。”僧云:“未审诸佛还有此病也无?”山云:“有。”进曰:“既有,为什摩不病?”山云:“为伊惺惺。”
  
  问:“如何是正修行路?”师云:“涅盘后有。”僧云:“如何是涅盘后有?”师云:“无洗面。”僧云:“学人不会。”师云:“无面可洗。”
  
  祖堂卷十四 石巩
  
  石巩和尚嗣马大师,在抚州。师讳慧藏。
  
  未出家时,趁鹿从马大师庵前过,问和尚:“还见我鹿过摩?”马大师云:“汝是什摩人?”对云:“我是猎兒。”马师云:“汝解射不?”对云:“解射。”’马师云:“一箭射几个?”对曰:“一箭射一个。”马师云:“汝浑不解射。”进曰:“和尚莫是解射不?”马师云:“我解射。”进曰:“一箭射几个?”师云:“一箭射一群。”师云:“彼此生命,何得射他?”师云:“汝既知如此,何不自射?”师曰:“若教某甲自射,无下手处。”师云:“者汉无明烦恼一时顿消。”师当时拗折弓箭,将刀截发,投师出家。
  
  师后因一日在厨作务次,马师问:“作什摩?”对云:“牧牛。”马师曰:“作摩生牧?”对曰:“一回入草去,便把鼻孔拽来。”马师云:“子真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