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曰。无人缚祖曰。何更求解脱乎。信于言下大悟。服劳九载。后于吉州受戒。侍奉尤谨。乃付衣法。既嗣祖风。摄心无寐。胁不至席者六十年。隋大业十三载。领徒众抵吉州。值群盗围城。七旬不解。万众惶怖。师教令念摩诃般若。时贼众望雉堞间。若有神兵。乃引去。示牛头法融曰。境缘无好丑。好丑起于心。心若不强名。妄情从何起。妄情既不起。真心任徧知。

法达禅师问六祖曰。但得解义。不劳诵经耶。祖曰。经有何过。岂障汝念。只为迷悟在人。损益由汝。乃至既领玄旨。亦不辍持诵。祖曰。汝今后。方可名为念经僧也。

六祖谓志彻曰。吾传佛心印。安敢违于佛经。示智通四智偈曰。大圆镜智性清净。平等性智心无病。妙观察智见非功。成所作智同圆镜。五八六七果因转。但转名言无实性。若于转处不留情。繁兴永处那伽定。 示知常偈曰。不见一法存无见。大似浮云遮日面。不知一法守空知。还如太虚生闪电。此之知见瞥然兴。错认何曾解方便。汝当一念自知非。自己灵光常显现。

神秀禅师偈曰。一切佛法。自心本有。将心外求。舍父逃走。

洞山问无情说法。据何教典。国师云。灼然言不干典。非君子之所谈。汝岂不见华严经云。刹说众生说。三世一时说。后问沩山。沩令问云岩道人。岩云。不见弥陀经云。水鸟树林。皆悉念佛念法。洞山因悟。

南阳忠国师云。禅宗学者。应遵佛语。一乘了义。契自心源。不了义者。互不相许。如狮子身虫。夫为人师。若涉名利。别开异端。则自他何益。 问。即心是佛。可更修万行否。师曰。诸圣皆具二严。岂拨无因果耶。 吾比游方。多见聚却三五百众。目视云汉。云是南方宗旨。把他坛经改换。添糅鄙谭。削除圣意。惑乱后徒。岂成言教。苦哉。吾宗丧矣。

牛头第六世慧忠禅师安心偈曰。人法双净。善恶两忘。直心真实。菩提道场。

宣州玄挺禅师。或问南宗自何而立。师曰。心宗非南北。

鸟窠道林禅师。白居易礼谒问曰。禅师住处甚危险。师曰。太守危险尤甚。曰。弟子位镇江山。何险之有。师曰。薪火相交。识性不停。得非险乎。又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白曰。三岁孩儿也解恁么道。师曰。三岁孩儿虽道得。八十老人行不得。

大寂道一褝师示众曰。道不用修。但莫污染。何为污染。但有生死心造作趣向。皆是污染。若欲直会其道。平常心是道。谓平常心。无造作。无是非。无取舍。无断常。无凡无圣。经云。非凡夫行。非贤圣行。是菩萨行。只如今行住坐卧。应机接物。尽是道。道即是法界。乃至河沙妙用。不出法界。若不然者。云何言心地法门。云何言无尽灯。一切法皆是心法。一切名皆是心名。万法皆从心生。心为万法之根本。经云。识心达本源。故号为沙门。名等。义等。一切诸法皆等。纯一无杂。若于教门中。得随时自在。建立法界。尽是法界。若立真如。尽是真如。若立理。一切法尽是理。若立事。一切法尽是事。举一千从。理事无别。尽是妙用。要无别理。乃至建立亦得。扫荡亦得。又云。性无有异。用则不同。顺理为悟。顺事为迷。迷即迷自家本心。悟即悟自家本性。一悟永悟。不复更迷。如日出时。不合于冥。了心及境界。妄想即不生。妄想既不生。即是无生法忍。本有今有。不假修道坐禅。如今若见此理真正。不造诸业。随分过生。一衣一鉢。坐起相随。戒行增熏。积于净业。但能如是。何虑不通。

百丈怀海禅师曰。汝莫言有少分戒善。将为便了。有恒沙无漏戒定慧门。都未涉一毫在。努力猛作早修。莫待耳聋眼暗。头白面皱。老苦及身。眼中流泪。心中慞惶。未有去处。到恁么时。整理脚手不得也。 读经看教语言。皆须宛转归就自己。但是一切言教。只明如今觉性。

南泉愿禅师云。近日禅师太多。觅个痴钝人不可得。不道全无。于中还少。 赵州问。如何是道。师曰。平常心是道。州曰。还可趋向也无。师曰。拟向即乖。州曰。不拟争知是道。师曰。道不属知。不属不知。知是妄觉。不知是无记。若真达不疑之道。犹如太虚。廓然荡豁。岂可强是非耶。

白居易问惟宽禅师曰。既曰禅师。何以说法。师曰。无上菩提者。被于身为律。说于口为法。行于心为禅。应用有三。其致一也。譬如江湖淮汉。在处立名。名虽不一。水性无二。律即是法。法不离禅。云何于中妄起分别。曰。既无分别。何以修心。师曰。心本无损伤。云何要修理。无论净与垢。一切勿念起。曰。垢即不可念。净无念可乎。师曰。如人眼睛上。一物不可住。金屑虽珍宝。在眼亦为病。曰。无修无念。又何异凡夫耶。师曰。凡夫无明。二乘执著。离此二病。是曰真修。真修者。不得勤。不得忘。勤即近执著。忘即落无明。此为心要云尔。

沩山祐禅师示众云。夫道人之心。质直无伪。无背无面。无诈妄心行。一切时中。视听寻常。更无委曲。亦不闭眼塞耳。但情不附物即得。从上诸圣。秖是说浊边过患。若无如许多恶觉情见想习之事。譬如秋水澄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