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为本。安乐含生终不苦役黎元。虔敬泥木损伤有识荫益无情。而大周启运继历膺图总六合。在一心齐日月之双照。养四生如厚地覆万姓。同玄天实三皇之中兴。嗟兆民之始遇。成五帝之新立。庆黎庶之逢时。岂不慕唐虞之胜风。遗齐梁之末法。嵩请造平延大寺。容贮四海万姓。不劝立曲见伽蓝。偏安二乘五部。夫平延寺者。无选道俗罔择亲疏。爱润黎元等无持毁。以城隍为寺塔。即周主是如来。用郭邑作僧坊。和夫妻为圣众。勤用蚕以充户课。供政课以报国恩。推令德作三纲。遵耆老为上座。选仁智充执事。求勇略作法师。行十善以伏未宁。示无贪以断偷劫。于是衣寒露养孤生匹鳏夫配寡妇。矜老病免贫穷。赏忠孝之门。伐凶逆之党。进清简之士。退谄佞之臣使。六合无怨纣之声。八荒有歌周之咏。飞沈安其巢穴。水陆任其长生(云云)。嵩此上言。有所因也。曾读智论。见天王佛之政令也。故立平延。然述佛大慈令生安乐。斯得理也。事则不尔。夫妻乃和未能绝欲。城隍充寺非是圣基。故不可也。即色为空。非正智莫晓。即凡为圣。岂凡下能通。故须两谛双行二轮齐运。以道通俗。出要可期。

  嵩云不劝立曲见伽蓝者。以损伤人畜故也。若作则乖诸佛大慈。昔育王造塔。一日而役万神。今造浮图。累年而损财命。况复和土作泥砖瓦成日。为草虫而作火劫。助蝼蚁而起水灾。仰度仁慈未应垂许。斯诚诫也。故比丘造房先除妨难。有损命者必不得为。重物起慈即为仁塔。理极正矣。事罕行之。

  又云。请有德贫人免丁输课。无行富僧输课免丁。富僧输课免丁。则诸僧必望停课争断悭贪。贫人免丁则众人必望免丁竞修忠孝。此则兴佛法而安国家。实非灭三宝而危百姓也。有十五条。总是事意。劝行平等非灭佛法。

  劝不平等 是灭佛法 劝行大乘 劝念贫穷 劝舍悭贪 劝人发露 劝益国民 劝燎为民 劝人和合 劝恩爱会 劝立市利 劝行敬养 劝寺无军人 劝立无贪三藏 劝少立三藏 劝立僧训僧 劝敬大乘诫

  上列事条。反则灭法。顺则兴教。并陈表状及佛道二论。立主客论小大。嵩以理通我不事二家。惟事周祖。以二家空立其言。而周帝亲行其事。故我事帝不事佛道。立词烦广。三十余纸。大略以慈救为先。弹僧奢泰不崇法度。无言毁佛。有叶真道也。故唐吏部唐临冥报记云云。

  十八刘慧琳

  秦郡人。出家住杨都治城寺。有才学。为宋庐陵王所知。着均善论(一云白黑论)其论难穷通。后法义篇备之矣。大较云。但知六度与五教并行。信顺与慈悲齐立。殊涂同归。不得守其发足之辙也。

  十九范缜

  南郡人少孤贫。学于沛国刘瓛而卓越不群。在门下积年。芒屩布衣徒行。而危言高论。盛称无佛有于自然。其词。亦备后法义篇。沈休文难之。故不烦载。

  二十顾欢

  吴郡人。以佛道二教互相非毁。欢着夷夏论以统之。略云。在佛曰实相。在道曰玄牝。道之大象即佛之法身。佛则在夷。故为夷言。道既在华。故为华语。独立不改绝学无忧。旷劫诸圣共遵斯一。老释未始分。迷者分未合。亿善遍修。修遍成圣。虽十号千称。终不能尽。然其文中抑佛而扬道。斯门人也。不足评之。又张融门律意亦同欢。前集已详。后更略引。亦备法义篇。且佛则金姿丈六。道则白首同凡。佛则舍王位。道则臣王者。佛化无国不有。道则不出神州。佛则塔遍阎浮。道则蒙居槐里。全不同也。何得辄引以拟伦乎。

  二十一邢子才

  何间人。仕魏著作郎迁中书黄门郎。以为姓人不可保。谓元景曰。卿何必姓王。元景变色。子才曰。我亦何必姓邢能保五世耶。然佛是西域圣人。寻已冥灭。使神更生。安能劳苦今世邢子才。为后身张阿得耶。亦有难解。如法义篇自寻之。

  二十二高道让者

  凉书述云。释氏之化。闻其风而悦之。义生天地之外。词出耳目之表。斯奖教之洪致。九流之一家。而好之既深则其术亦高。而图寺极壮穷海陆之财。造者弗吝金碧。殚生民之力。岂大觉之意乎。然至敬无文至神不饰。未能尽天下之牲。故祭天以茧栗。未能极天下之文。故藉神以槁秸。苟有其诚。则苹藻侔于百品。明德匪馨。则烹牛下于礿祭。而况鹫山之术彼岸之奇。而可以虚求乎。乃有浮游都鄙避苦逃剧。原其诚心百裁一焉。既朱紫一乱。城社狐鼠秽大法之精华。损农蚕之要务。执契者不以为患。当衡者不以为言。有国者宜鉴而节之。此则让为护法之纯臣矣。奕又何为裁之。可谓高识之人。而载于高识之传者可也。

  二十三李公绪

  赵郡人。通经史善阴阳。见有丧之家忧斋供福利。便曰。佛教者脱略父母遗蔑帝王。捐六亲舍礼义。赭衣髡剔自比刑余。妄说[炫-ㄙ+ㄥ]惑惟利是亲。阴阳名墨。虽纰缪苛察。而四时节用有取。至如兹术则伤化托幽滋为鬼道。惜哉举国皆迷。彼众我寡。悲哉吾之死也。福事一切罢之。弃华即戎。有识不许。弟概字季节。属文读佛经。脚指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