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两日,继而仍复如故。到四十五只,忽有微疾,越一宿而病遂重,恰如其数而殁。
  [按]或疑所食之鸡,既有一定数目,则从前所食,亦分所当然,何以复有杀报?不知四十七只,乃冥中预知其杀之数,非此鸡应被其杀之数。假令得此一梦,毅然不杀,定数便不能拘,从前所杀即可超荐。人之修行,亦复如是,苟能当下斩断,生死安得而限之乎?

  酷令自烧(昆邑共传)
  康熙元年,昆山知县李开先,貌陋而酷,人号为李蓝面。每遇征比钱粮,必用极重之板,往往立毙杖下,溅血盈堂。罢官之后,寓居苏州,三四年内,一门死尽,止存一女,与奴私通而遁。仅存一身,贫乏不能度日,至自炊锅灶。一日以口吹火,向前跌入灶门,烧烂其头而死。
  [按]令之酷者,莫酷于此人。报之速者,亦莫速于此人。

  “远报则在儿孙”

  [发明]与人言后世,盖信者半,疑者半。与人言后嗣,则无论智愚,要皆深信而不惑。是人不幸而不知有自己,亦幸而犹知有儿孙也。但儿孙之贤否,或不能遥必耳。然而兰孙桂子,往往萃于德门。《诗》云:“克昌厥后。”《书》曰:“垂裕后昆。”往训昭然,于今为烈。
  发祥在十世、五世后者,固称为远报。即或钟英毓秀,现在膝下眼前,其报未始非远。何也?以其对自己言之也。获报而不在自己,则远莫过之矣。

  下附征事(三则)

  尽诚训导(《宋史》)
  宋邓至,授徒家塾,凡子弟来读书者,必尽诚以教之。必先德行而后文艺,成才者甚众。而至之后人,亦多贵显。熙宁九年,神宗御集英殿,第进士。邓长子绾(wǎn),为翰林学士,侍上前。唱至其弟绩,绾下殿谢。又唱至其二孙,绾又下殿谢。上顾而笑,王恭公从旁赞曰:“此其父邓至,尽诚教人所至也。”
  [按]人既称我为师,北面而事我,我必尽诚以教之,方不负彼之望。邓君既能成就人之子弟,则天亦成就其子弟,兰桂连镳(biāo),固其宜也。

  贵子复来(《功过格》)
  宋虔州王汝弼,言行不苟。其东村刘良,西村何士贤,祖父俱积德。崇宁癸未,两姓各生一子,俱颖异过人,延汝弼为师。而良与士贤,家赀虽饶,然颇刻薄,远不逮前人。政和辛卯三月,汝弼立于门首。见人马过,如官府状,向何氏门内,有指画状。随到刘氏之门,亦如之。询之两家,不知也。未几疫作,两家之子皆毙。是秋,汝弼见摄至冥,见主者冕旒南面,呼汝弼问曰:“汝是陕西乾州王汝弼乎?”曰:“吾乃江西虔州王汝弼也。”查之,禄寿尚远。因叩主者以何、刘二子之亡故。主者曰:“二子,左辅右弼也。天曹录其祖父阴德,将昌厥后。不意良与士贤,处心行事,悉反其先世所为,以故夺其贵子,行将尽掠其家赀矣。”王苏,已阅二日。乃呼刘、何二姓,详告之。二人涕泣悔过,由是广积阴功,济人利物。乙未年,复各生一子,刘名兆祥,何名应元,仍延汝弼训之。后二子,同登绍兴癸丑进士,位至通显。
  [按]祖父积德所致之贵子,犹能以刻薄故而杀之,况本无修德之祖父乎?现在既死之贵子,犹能以修德故而令其复来,况其未遭天谴者乎?乃知求嗣得嗣,洵非虚语,但须得其求之之道耳!

  神示葬地(《善余堂笔乘》)
  建宁杨少师荣,其祖父皆以济渡为生。每至久雨溪涨,冲毁民居,溺死者顺流而下,他舟皆捞取货物,独少师曾祖及祖,惟知救人,而货物一无所取,乡人共嗤其愚。逮少师父生,家渐裕。有神人化为道者,语之曰:“汝祖、父有阴功,子孙当贵显,宜葬某地。”遂依其所指葬之,即今白兔坟也。后生少师,弱冠登第,位至三公,加曾、祖、父,皆如其爵,子孙贵盛。
  [按]葬地吉凶,原系一定之理,但非人力可以强求耳。世之不务修德,但觅地师,希图吉壤者,固非。一概不信风水,不顾年月方向,但云他年不为道路,不为城郭,便可安葬,误置亲尸于凶杀绝地者,亦谬。观少师发祥之所,系神人指示,知风水之说,不可不信矣。观其祖、父,必如此积德,而始遇此善地,又知风水之说,不可徒恃矣。

  “百福骈臻,千祥云集,岂不从阴骘中得来者哉!”

  [发明]此一结,举其成效而言,是总收全篇之局,与前“上格苍穹”句遥应。百福、千祥,虽统言其获报之厚,然其中未尝不缕析条分。如行时时之方便,则有方便之福祥。作种种之阴功,则有阴功之福祥。善大,则福祥亦大。善小,则福祥亦小。信如潮汐,捷于桴鼓〖桴(fú),鼓槌〗。
  “阴骘”二字,篇中凡两见。上文“广行阴骘,上格苍穹”,是帝君以身立教,自言其功效如此。此言百福千祥,必由阴骘,是帝君鼓励士子,欲吾辈仰法帝君,亦将上格苍穹如此。

  下附征事(四则)

  地上天福(《树提伽经》)
  天竺国频婆娑罗王,有一大臣,名树提伽,财富无量,受用自然。一日国王坐朝,忽大风起,飘一白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