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将身横踞水上,令众兽踏背而过。皮肉俱烂,以慈悲力,忍之至死。最后一兔来,命已垂绝,强自努力,令彼得过。过已,折脊堕水而死。”佛言:“若我自述宿世,如是苦行,穷劫说之,犹不能尽。”
  [按]佛言:“尔时前所度者,诸弟子是也。最后一兔,今须跋陀是也。”

  烧虫受谴(《功过格》)
  扬州何自明,开茶馆于石塔寺前,家多树木,每扫叶焚之。及病,且死,忽自言曰:“吾一生以来,所烧树叶无算,初不知其为罪,岂料其上虫蚁无算。今冥司以此罪吾,殆不可复赎矣。”言讫而死。
  [按]竹木之朽者,多生蛀虫、白蚁于内,皆不可作薪,岂特树叶乎?按经典言,灯焰之上,有微细众生,吞食其烟,人气一吹即死,凡眼不识,唯有天眼者方能见之。故佛教比丘,不得以口气吹灭烛灯。

  “点夜灯以照人行”

  [发明]黑夜难行之处,忽然予以一灯。是犹呼无目者,而予以双眸。挽既去之太阳,而邀其末光也。何惠如之!是故有灯,则眼前了了,故施之者,当得明目报。有灯,则心无忧虑,故施之者,当得欢喜报。有灯,则不履污秽泥途,故施之者,当得洁净报。有灯,则犬吠不惊,故施之者,当得无畏报。有灯,则不令人疑,故施之者,当得举动光明报。有灯,则不致跌扑损伤,故施之者,当得无病报。有灯,则不堕落溪河井涧,故施之者,当得长寿报。孰谓点夜灯者,独照人行乎?
  世人生不知来,死不知去,俄而入一胞胎,俄而出一胞胎,尽在黑暗中轮转,谁是有灯以照者?自佛言“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而后前世后世,恍然各有一灯矣!修行十善,照之以生天也。受持五戒,照之以为人也。归依三宝,照之使不入三途也。是则燃智慧之灯也。

  下附征事(二则)

  贫女施灯(《阿阇世王受决经》)
  阿阇世王,用百斛麻油,自宫门至祇园精舍(在舍卫城南六里),靡不周遍。时有贫穷老母,见王作福,私自感伤,乃以两钱买油,用以供养。时两钱油应得二合,卖油者嘉其至诚,复赠三合。计此油不能半夕,老母私自誓云:“若我后世,得道如佛,愿此灯通宵不灭!”是夜,王所点灯,或明或暗,种种不同。唯贫母之灯,光明达旦。明日,目连以袈裟扇之,灯光益明。佛告目连:“此光非汝威神之所能灭。此母宿世,已供养百八十亿佛,却后三十劫当得作佛,号曰须弥灯光如来。只因宿世未尝布施,故今贫穷。”
  [按]所谓修慧不修福,罗汉应供薄也。然则布施之事,诚不可已矣。

  窃油现果(其亲面述)
  昆山石浦镇,有一观音堂,荒凉殊甚。康熙初年,有人杀兔于其内,欲烹而无油。一人指佛前灯油示之,其人遂取以烹。食兔甫毕,而两目忽瞽,遂终其身。
  [按]若据戒律,则佛前灯油,尚不可以供菩萨,况凡人窃取乎?况又窃以烹兔乎?失明之报,未尽其罪也。

  “造河船以济人渡”

  [发明]临流踯(zhí)躅(zhú),叹隔河千里之难,忽然载而渡之,是所谓绝处逢生也。予人以绝处逢生,其人亦必绝处逢生矣。
  从江河中渡人,其功固大。从生死中渡人,其功尤大。从江河中渡人者,恩在一时。从生死中渡人者,恩在世世。
  一切凡夫,皆在生死轮回之此岸。唯有六种大功行,可渡之而到于彼岸。彼岸者,诸佛菩萨超出三界之岸也。六种大功行,即六波罗蜜也。所谓布施度悭贪,持戒度恶业,忍辱度瞋恚,精进度懈怠,禅定度散乱,智慧度愚痴也。

  下附征事(一则)

  志存济溺(《懿行录》)
  明杨少师荣,字勉仁,闽之建宁人,世以济渡为业。时遇溪涨,冲毁民居,溺死者顺流而下。他舟争取货物,独少师曾祖与祖,专意救人,货物一无所取。乡人共笑其愚,答曰:“我渡值〖摆渡所收取的船费〗,足以自给,妄取非吾愿也。”迨少师父生,家渐裕。忽有道者过,曰:“汝祖有阴功,子孙当贵显,宜葬某地。”遂如言葬之,即今白兔坟也。后生少师,弱冠登第,位至三公。曾祖、祖、父,皆赠如其官。
  [按]康熙丙子年六月初一日夜半,崇明县海潮大至,飘去沙镇一十八所,人畜器械,蔽水而下。有人伏于大柴堆上,浮海而来,未及到岸,而岸上居民某,利其柴,渐渐以物钩取,不意柴堆忽散,其人溺死。方至薄暮,取柴者忽发颠狂,自言:“我一家四口俱死,唯我尚可独生,今汝既害我,我决不汝饶矣!”其人即于是夕暴亡。可见志在利人者,己亦未尝不利。志在得财者,财亦终不可得。善士乐得为善,恶人枉自为恶,良不诬也。

  “勿登山而网禽鸟”

  [发明]同一羽族也,以禽鸟视鸡鹜〖鹜(wù),鸭子〗,则大相径庭。盖鸡鹜之宿业重,故招决定杀果。禽鸟之宿孽轻,故得未定杀果。若登山而网之,是使孽轻者亦招重报矣,其孽非自吾而造乎?
  《梵网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