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云。大似白衣拜相。山云。老老大大作者个语话。密云。
  兄又作么生。山云。积代簪缨暂时落魄。
  者个公案如何消遣得去。且道。是何道理。诸人若会得白衣拜相。
  便乃独步丹霄。永出常流。若会得积代簪缨。
  便解夺饥人之食。祛耕夫之牛。还委悉么。
  直饶一一委悉分明。诸人分上总使不著。如何是诸人分上事。试断看。
  良久云。讨甚兔子。珍重。
  师还东山省觐。众请小参云。暂下莲峰轻屈指。
  光阴倏尔又三年。虽然不隔丝毫许。争似躬亲到座前。
  某伏自数日前。陪从太平禅师。象驭再登莲峤。
  归侍老师大和尚。瞻礼慈容之间。须知有相见底事。
  敢问大众。作么生是相见底事。
  不可是你见我我见你是相见。若恁么。全无佛法得力处。何故。
  世间诸趣彼此见存。常在生死之中。未有脱离之地。
  所以雪峰和尚向人道。望州亭与你相见了也。乌石岭与你相见了也。
  僧堂前与你相见了也。若据如斯指示。
  岂待音容相接言气相交始为相见。诸高德。夫为参学之士。
  须实有去处始得。还知么。如今敢道。千里同风。
  相见却易会。对面相见却难知。何故难知。夹山老子道。
  目前无阇梨。座上无老僧。诸来大众尽在于此。如何见得。
  目前无阇梨。堂上老师大和尚在座。与诸大众证明。
  作么生见座上无老僧。不可等闲过却将为闲事。
  昼夜被见闻风所飘鼓。根尘阴界诸入缠缚不得自由。
  生死事大。须得个悟由入头处始得。虽然如是。
  格外道人实遭怪笑。何故。须知有向上一著。且待异日他时。
  别为诸人点破。因记得。昔日南泉赵州二尊宿。
  皆是道超物外。名播寰中。时有一僧往山中。
  见一禅伯在盘陀石上卓庵而坐。僧遂问曰。南泉出世浩浩地。
  何不往彼问讯。空坐何为。庵主曰。莫道南泉出世。
  佛出世我亦不去。僧持此语见南泉。南泉大惊。
  遂令赵州往验看。州到庵主处。从东过西。庵主不顾。
  州又从西过东。庵主亦不顾。州遂当门立曰。庵主你败也。
  庵主亦不顾。遂拽下帘子而行。庵主亦不顾。大众。
  者一则因缘。诸人作么生委悉。
  莫是赵州南泉不到庵主田地。返被庵主勘破。落他陷虎之机也无。莫是庵主。
  虽然并无受用。临机不解互换。平地上死人也无。
  诸仁者。素非此理。大凡行脚人。须是道眼分明始得。
  若道眼不明。祇被南泉赵州庵主三人换却眼睛了也。
  实无少许相应处。若也道眼分明。
  南泉赵州庵主便是上座。更无异见也。还相肯诺也无。不见道。
  曾经大海休夸水。除却须弥总是尘。久立。
  解夏夜小参云。一二三。无言童子口喃喃。三二一。
  上下四维无等匹。衲僧活计绝丝毫。万古徽猷是今日。
  大众。作么生是今日事现定。东西僧俗灯烛荧煌。
  作么生见得个绝丝毫底事。若于此见得。
  历劫孤明未曾昏昧。方信道。达磨不来唐土。二祖不往西天。
  如是之事。盖是诸人背觉合尘。流浪日久。
  是以智光不得显现。所以游方问道遍参知识。
  若于一句下见得分明。方知无量劫来事祇在今日。
  然今日之事也大难委悉。何故。盖为诸人现分别。者心本元真实。
  误认分别致背真源。但无许多分别之心。自然时常显露。
  祇如此事。还假方便也无。山僧有个方便。普施大众。
  乃竖起拂子云。还见么。若道见拂子。翳却两眼了也。
  若道不见拂子。生盲却两眼了也。眼则且置。且道。
  者拂子是有是无。拂子若是有。便心外有法。拂子若是无。
  坏却世谛。学道之士。到此如何理论。
  如斯指注太甚压良为贱。若是真正道。人也无如许多事。
  故我释迦如来在日。建立个方便门庭。亦无如许多事。
  每至结足安居。不相往来。各各求证道果。于九十日中。
  或有所得或无所得。或有疑虑或无疑虑。或有罪或无罪。
  至休夏自恣之日。方诣佛所。各呈已见。求佛印可。
  故谓之自恣。自大觉掩光巳来。人心闹乱。
  致有朝参暮请种种见知。所以不能得契本源也。
  忆昔佛在竹园精舍。与大比丘结足安居。至自恣日。
  时优波离尊者观诸大众。如海清净无有缺犯。唯有文殊师利菩萨。
  不乐所止之处。好游聚落违犯禁戒。
  时优波离具以白佛。欲摈出文殊。世尊谓曰。若摈得但摈。
  时优波离遂集众鸣犍椎。左右上下皆是文殊。
  遍虚空界一切之处悉是文殊。世尊谓优波离曰。汝欲摈那个文殊。
  时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