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半,其师无力兼顾。现欠工匠及各货账三千多元,无法可设。光处之余资,多归灵岩寿量两寺,亦不能为彼设法。彼惟求前已出过功德者,各借三百元,然恐未能一一全付。居士若肯救彼燃眉之急,则明年尚可进行。否则便成半途而废,岂非功败于垂成乎。
复李觐丹居士书四
复李觐丹居士书四
  宗门中语,只好置之不论。若欲知其所以然之意,必须要有点悟处。否则纵看其书,亦如与外国人说话,完全莫名其妙。况年已及耆,而时世如此,何可以最可宝贵之时光,究此无头脑语句。每有在宗门数十年,犹不知其话为何意。纵用意猜度,也是在梦中说梦。祈取消此念,一心念佛,念到心佛两忘时,一见此语,不禁好笑。即不能如是,但得往生,尚可亲证其理,况解其语乎。若不以光言为是,终日看宗门语录,则宗亦未能通,净也不注重,生死到来,便只好随业受生去。
复李觐丹居士书五
复李觐丹居士书五
  昨接手书,知圣定已生西方。临终正念,殁后顶暖,面色愈好,酷暑不臭。即此数端,决可定其往生。至于生品,总在中品。以中品皆戒善世善所生,亦不必要好听,定其上生。即下品下生,业已超过三界诸天之上,况中品之下生乎。四十九日佛声不断,不但于亡人有益,于现在眷属大有利益。灵岩例不念经,拜忏,放焰口,做系念,做水陆,传法,收徒,讲经,传戒,做会。日常功课,与普通打七同,唯有信心,不务繁华者,求打佛七则允许。若广招亲友,及少年女眷,七先即来,七后方去者,亦不允许。十七年张鸣岐(系皈依者)打七七未去一人,十八年亦(系皈依者)打二十一七,亦未去一人。十九年有二十多七,不过五六家去人,然亦只住一二天二三天耳。二十年以人多屋小,大起修造,其七更多。今将碑记寄汝一张,阅之即知。汝若欲利济圣定,在生常素,丧期想不至于用荤酒。至于葬及后来之祭祀,当戒令郎勿效俗例。光于朝暮课诵回向时,称彼法名,回向三七,以尽师生之谊。
复李觐丹居士书六
复李觐丹居士书六
  所言作事亦不忘念佛,此系念心纯熟之相。何可名昏沉,归于无记。然亦非无念而念,但系无念而念之气分。若即认此为无念而念,则有类于钻木见烟,而谓得火,即便息钻,火便无由可得矣。汝之功夫颇好。到此境界,亦不容易。然须专精用功,且莫学今之好高务胜,见异思迁者。则将来之益,自可有不思议处。然此是行门中事,信愿门中,尤宜致力,庶可决定深得念佛之实益。若效他宗,专以工夫为事,弃信愿而不讲,则便成仗自力之法门,其失大矣。 三轮体空,即不居其功,不以为德之意。如汝所说,便成混然无知,何名体空。所言体空者,了了分明,以分别其当施不当施。但不自以为有功德于人,亦不以为人受我恩惠而已。金刚经所谓不著色声香味触法而行布施者,此之谓也。若好人坏人不分别,尽量施于坏人,令彼得之造业,则成罪过,不名功德矣。
复李觐丹居士书七
复李觐丹居士书七
  佛法广大,无量无边。吾人以博地凡夫之资,欲于现生了百千万劫难了之事,当筹度己力之大小以修。且莫妄充通家,此法尚未真得,又去钻研他宗。致于此最易得益之事,反弁髦视之。以致仍旧百千万劫不能了耳。佛法犹如太虚,了无东西南北四维上下。所言东西南北四维上下者,约自己所立之地位言也。既自己不能与太虚相契相合,须必按自己所立之地位以论。不妨于无东西南北四维上下中约自己而定以东西南北四维上下。而禅宗,相宗,密宗,无一宗不好。然以年已半百之人,得仗佛力,能以具缚凡夫即了生死之法,而复致力于其仗自力之法门,虽能助净业而圆通见解,诚恐心力不及,则以彼为正,以此为稍带,必至难以得力。光并非拒人研究他宗,有不谅者,加以严厉之讥,谓禁拒人研究他宗。则光于冥冥中得福,而大众以光为佛怨矣,祈自裁度而定之。 又南京慈幼院成立后,汝出三百元,其年尚未开办,次年开办,故未再收。闻前年仍出三百元,去年去信云系特别捐,故今年亦不敢去信。前余峙莲说及,拟求汝任一长年捐。或数十元,或一百元,随意。法云寺自去年以来,学生蒸蒸日上。有王建屏者,一商人耳,家道不过三几万金。而闻法云之慈幼院,特往瞻察喜极。为各学生,缝衣,缝被。所有程度可以出而谋生者,彼包荐出于各行店。彼之门生,开行店者有二三十人,兼及朋友,故彼膺此重任。从去年至今夏,已为荐出四十八人,尚有要者。以程度太浅,不肯令去。故学生加额至一百六十名,所有旧屋不敷用,又修十余间作工场。而王建屏又令彼店中作纽扣师来院教之,不要学俸。学生学好即按货开工钱。此一宗,不须本钱,颇为有益。又法云寺所作器物,人皆争买,以坚实得受用故。近几年来,虽有加入任捐者。而先所任捐之人,或有移之远方者,或有去世者。而院中经费,比前较大,颇觉吃力。
复李觐丹居士书八
复李觐丹居士书八
  法门秋晚,讹谬甚多。但能生正信心,持诸净戒,则根本已得。其余枝末,悉皆从宽。若一味依古,则今人既不深悉佛制,今时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