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今日被免来。又第四舶射手被免放来。到江阳县回船堰夜宿。
  廿二日辰时,发。射手身人部贞净于市买物,先日被捉,闭缚州里,今日被放来,又不失物。不久之会,第四舶射手、水手二人被免来。史越智贞原先日往市买物,所由报州请处分,今日趍来。暂行到常白堰常白桥下停留,暮际且发,入夜暗行。亥时到路巾驿宿住。
  廿三日,早朝发。辰时,高邮县暂驻。北去楚州宝应县界五十五里,南去江阳县界卅三里。出扬州东廊水门,从禅智寺东,向北而行。戌时,过宝应县管内行贺桥,暂行即停。丑时,发行。
  廿四日卯时,到宝应县白田市。市桥南边有法花院。辰时到宝应县停驻。近侧有安乐馆,南去扬州高邮县一百廿里,北去州八十里。午时到山阳县,去州六十五里。申后,到楚州城。判官、录事等下船入驿馆拜见大使,请益、留学僧等暮际入馆,相见大使、判官等。大使宣云:「到京之日,即奏请益僧往台州之事;雇九个船,且令修之事。礼宾使云:未对见之前,诸事不得奏闻。再三催劝上奏,但许雇船修理,不许遣台州。蒙报称:『使者等归国之日近。自扬州至台州,路程遥远,僧到彼求归期,计不得逢使等解缆之日,何以可得还归本国?仍不许向台州。但其留学僧一人,许向台州。五年之内,宜终给食粮者。』对见之日复奏,全不许。后复重奏,遂不被许,此愧怅者。」语话之后,入开元寺,住于厨库西亭。
  廿五日,相见真言请益圆行法师语云:「大使在京,再三上奏,请益令住寺里。又不许。后复上奏,仅蒙许,令住青龙寺。于义真座主所十五日,受胎藏法,供百僧,不受金刚界法。」
  廿六日早朝,全雅来。缘官不交住寺,移住龙兴寺,相去五里。从扬州有牒,牒楚州并勾当王友真及日本国朝贡使。案其状称:「留学圆载、沙弥仁好、傔从始满,朝贡使奏请往台州学问,奉宜依所请。件圆载等牒,请往楚州别朝贡使,回到扬州,便往台州。奉相公判,准状者。今别朝贡使讫,拟遣台州。同军将王友真,勾当押领僧等,雇一小船早送来,州司待发给粮。奉相公判,准状者,州宜准状者。」具在牒文。王友真催劝,不许纵容。日本国持节大使正三品、行大政官左大辨、守镇西府都督参议,参议是此间平章事。大唐国云麾将军,是二品。检校大常卿,是文官正三品官。兼左金吾卫将军是武官第一,国亲所除职也。正三品。员外置同正员。
  廿七日,留学僧为向扬州,排比随身物。斋后,本国使赐留学僧束絁卅五疋、帖绵十叠、长绵六十五屯、砂金廿五大两,充学问料。朝贡使赐勾当王友真酒饮惜别。斋后,本国相公唤留学僧,赐沙金,流泪慰别。圆澄称:「去月四日从长安发归,十三日至填州甘堂驿,拟留楚州,更不向扬州。官人等从在京之日,沉病辛苦。然去月十三日,入内里廿五人,录事不得从。会集诸蕃五国。南照国第一立,日本国第二,自余皆王子,不冠,其形体屈丑,皮毡等。又留学生道俗不许留此间。圆载禅师独有许往留台州,自余皆可归本乡。又请益法师不许往台州。左右尽谋,遂不被许。是以叹息者。」大座主寄上天台山书一函,并纳袈裟及寺家未决,修禅院未决等,并分付留学僧既了。
  廿八日,斋后,留学僧并傔从二人与勾当王友真驾船向扬州发去,惜别惆怅。
  三月一日,本国相公令本国画工三人于开元寺画妙见菩萨、四天王像,是海中漂没之时所发愿也。
  二日,晚头,功毕。
  三日,相公于开元寺设斋,供六十余僧,舍钱七贯五百文,以充斋儭二色。斋后,天台山禅林寺僧敬文从扬州来,寄送本国无行法师书札一封,寄上圆澄座主书状一封。是敬文从扬州来,在路不逢圆载阇梨。乍到拟入开元寺,缘者门人不放入,移住崔家禅院。遣惟正慰问,兼赠细茶等。夜头,本国相公为遂海中所发之愿,于开元寺堂里点千盏灯,供养妙见菩萨并四天王。便令重誓:去年漂没之时,更发愿,到陆之日,准己身高,画妙见菩萨十躯、药师佛一躯、观世菩萨一躯;岸之后,公事繁多,兼在旅中,诸事难备,不能修造,到本国之日,必将画造前件功德云云。此州不作三月三日之节。
  四日,斋后敬文禅师向扬州发去,语云:「到扬州便发,共圆载阇梨向天台山去。兼先分付无行和尚信物,转与天台座主」云云。
  五日,斋后,前画胎藏曼荼罗一铺五副了,但未彩色耳。又缘求法难遂,可留住唐国之状,献大使相公。且状在别。相公报宣云:「如要留住,是为佛道,不敢违意,要住即留。但此国之政极峻,官家知闻,便导违之罪,有扰恼欤。但能思量耳」云云。
  十七日,运随身物载第二船,与长判官同船。其九只船,分配官人,各令船头押领,押领本国水手之外;更雇新罗人谙海路者六十余人,每船或七或六或五人。亦令新罗译语正南商可留之方便,未定得否。
  十九日,州判史设酒饯屈相公,相公不出,但判官已下绯之人入州受饯。斋后,请益僧出寺赴船。
  廿二日早朝,沙金大二两、大腰带一,送与新罗译语刘慎言。卯时,朝贡使出馆往船处,参军已